江堯對娜娜的未來影響巨大,對羅青羽,乃至整個羅家影響甚微。
第二天,大家繼續各自的生活。
羅爸和谷寧,還有農爸、農伯年滿山里采收藥材;崔老在家和舊友視頻,梅姨帶著保姆陪三胞胎玩耍;太爺太奶由護士保姆和葉喬陪伴。
小湯圓就是一塊磚,哪里需要往哪兒搬,主要任務是日常陪聊。
阿蓋也沒閑著,替老板盡孝,幫長輩們跑跑腿,處理一些閑雜事務。
農場那邊已經完工,開始搞種植、養殖,用不著他再往那邊跑。老板暫時用不著攝影師,有大把時間的他終于可以天天盯著小湯圓的飲食習慣。
什么該吃,什么不該吃,必須嚴格按照老板懷孕那時的標準來。
“果然天道有循環,報應不爽。”羅青羽瞅著小兩口因為一口雪糕爭得面紅耳赤,閑閑地說著風涼話,“想想你們當初怎么對我的?現在明白我的心情了吧?”
呵呵,看到兩位助理窩里斗,好開森啊。
阿蓋、小湯圓:“……”
“青姐真不厚道,我們當初那么做完全是為了她好。”
“就是,何況那是農先生的吩咐,我們能不做嗎?要是惹農先生不爽,一怒之下把我們炒了,她肯定不會替咱們說情。”
“就是,就是……”
她不敢向自己丈夫發牢騷,反而幸災樂禍地嘲諷自己的員工,嗤,鄙視她。有了共同的吐槽對象,小兩口很快便和好如初。
羅青羽:“……”
總之,別以為有這么多人在,她就能偷懶,錯,大錯特錯!
不管什么季節,她比誰都忙。有年哥在家,她終于可以安心處理枯木嶺的活了。即便他也忙,幫父母忙完地里的活,他將長駐農業園,晚上偶爾還加班。
但,大家懂的,他有沒時間陪伴家人是次要的,關鍵是有他這個人在,諸位長輩和妻兒想見就能見到他。
正如有些家庭里,男人一回家就玩手機,啥活都不干,卻依舊有很多女人離不開他。甚至有些女人因為他的存在,感到特別的安心,這是一樣的道理。
當然,區別在于,農伯年不管是在家躺著,還是在外邊忙碌,都有收入,沒把生活重擔全部壓在父母妻兒的身上。
相信他,這一點絕對是維系家庭和睦、夫妻恩愛與包容的重要因素。
否則,以羅小妹的個性,早就一腳把他踹了,省得礙眼。男人是有些女人的定海神針,但在她的心里,她自己才是定海神針。
“做女人要物質,要有理性,這不是你教的嗎?”
有一次,夫妻倆在養殖場的草坡上觀風景。聊到這種話題時,羅青羽哈哈笑著,替自己圓人設。
所以,唉,農伯年無語望天,他這是搬起石頭狠狠砸了自己的腳啊。早知道自己是她的另一半,就應該灌輸她三從四德,以夫為天的理念才劃算。
可惜亡羊補牢,為時已晚了。
唉,時間緊迫,閑話少提,枯木嶺的藥草陸續長成,要抓緊時間去煉丹。可憐羅姑娘的茶藝課,時開時停,老師寄來的茶具收到了,課還沒上到一半。
老師的學生不止她一個,上課的時間由不得羅姑娘如此任性飄忽。
于是,雙方商量定,暫停課程,等她七月底回帝都時再接著上。到時,她不可能24小時都在排練,上下午和晚上,總有一個時間段休息可以拿來上課。
老師寄來的各種工具尚未拆包裝,屆時直接打包帶走。
為嘛不是七月初去帝都?
因為蕭老師說了,除了她這支舞,那些學生還有別的節目要排練,所以……
無所謂了,她九月份回魔都上課,七月底和整個八月份都在帝都。天天操練的話,這些時間夠用了。
正好,她可以在家多呆一段時間。
不知不覺間,時間已經過去三、四天。前天早上,丁寒娜來電告知羅青羽,她要閉關了。若有要緊事找她,便直接讓人到客棧按門鈴吧。
公司的事,依舊由馮萊和那兩位職員打理。
另外有一個好消息,顧一帆和艾達當爸爸媽媽了,孩子的滿月宴剛過完。
羅青羽在群里得知他家添丁了,滿頭黑線,“辦完滿月宴才說?你是不想要我們的禮物咯?”
“怎么會?”顧一帆在群里笑咧了嘴,“我拖到現在才說,是不想重蹈你的覆轍。你們家當初的那種熱鬧,艾達看了頭皮發癢,死活不肯讓我太早公布……”
這滿月宴,只有雙方的親朋到場,小小熱鬧一番就夠了。
“至于你們,禮物到就夠了,人來不來沒關系。”顧一帆說著很欠揍的話,“等我們回村再設宴邀請大家同樂。”
嗯,最后這句才像話。
本來,他和艾達在生完沒幾天便想回村里休養。受到顧家父母的阻攔,只好罷休,聽長輩的在城里坐月子。
坐完月子,辦完滿月宴,夫妻倆便想回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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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又被父母攔住了。二老說小孩子毛病多,回鄉下養很沒安全感。艾達知道鄉下的情況,有些猶豫。
即便大谷莊的村民對羅家寧姑婆的醫術充滿信心,但作為受過高等教育的艾達一家來說,華夏鄉村土醫的手法始終讓人有些難以接受。
顧一帆勸說無效,一切是為了孩子嘛。
先這樣了,等他慢慢說服艾達,一家三口再回村里設宴。家和萬事興,有些事不必急在一時嘛。
哎,這都是別人家的事,羅青羽聽罷輕挑眉,隨便咯。得知身邊很多女士要當媽媽了,她訂了一批金鑲玉的小物件。
要說禮物的創意嘛,真沒有,她沒空考慮太多。
和小湯圓、阿蓋等人商量一番,收集意見,然后在玉石軒下了訂單。誰家娃滿月了,便按順序送。人人有份,送完即止。
放下手機,從禮物盒中挑出一個平安鎖包裝好。等顧一帆夫婦回來,直接拿給他就是了。
忙完人情方面的瑣碎,換一身下地干活的輕閑綿麻衣裳,再戴上草帽和袖套。側耳傾聽,三胞胎正在后院的走廊上咯咯咯地笑著,和奶奶玩得賊開心。
羅青羽貓著腰,躡手躡腳,悄悄地溜出禪意小院,準備回枯木嶺除(藥)草。
沒想到,剛出門,第一眼便看到那位江師兄正往這邊走來。與此同時,他聽到這邊的動靜,已經抬頭看過來。
所以,羅青羽躲不及,也不想躲。
“江先生?”
他還沒走啊?真有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