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
他聲音很輕,語氣也十分的慢,帶著某種不確定性的叫出這一聲爸爸。
慕靖南眸底冰霜盡斂,輕輕頷首,應了一聲,“去洗手,馬上就吃飯了。”
慕言禮和安璇被傭人帶下去洗手。
司徒云舒站起身,面無表情的看著他,慕靖南薄唇勾起一抹似有若無的弧度,“怎么,如今連掩飾也不愿意掩飾一下了”
這幅表情看著他,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她的仇人。
“你明白就好。”
明白。
呵,他就是太明白了,所以才會傷心。
如果少一些清醒,失幾分理智,或許會好很多。
或許,他也不會像現在這樣,揪心的疼痛。
上前一步,緊緊攥住她的手腕,司徒云舒躲閃不及,被他扣住手腕,那力道,仿佛下一秒就會失控捏碎她的手骨。
眉頭狠狠一皺,她慍怒,“你放手。”
“云舒,你到底有心么”
為什么,對一個江南就那么重情,對他卻偏偏狠心。
他的傷心,他的難過,她當真就一點都看不到么
他以為的互有好感,到現在,成了他一個人的笑話。
他一直在演一出獨角戲,成為了所有人的笑話。
司徒云舒渾身微僵,猛然掙脫開他的手,拉開了彼此之間的距離,她抬手整理了一下凌亂的發絲,唇瓣輕啟剛要回答。
洗完手的安璇和慕言禮出來了,兩個小家伙站在那,齊刷刷的看著他們倆,“爸爸媽媽,該吃飯了。”
談話,不得不結束。
偌大的餐廳里,氣氛冷清得過分。
慕靖南全程無話,臉色如覆冰霜,安璇和慕言禮就更不敢說話了。
慕言禮本就話說,安璇少了平日里的活潑,安安靜靜的吃飯。
司徒云舒沒動幾下筷子,便放下筷子,拿起餐巾擦拭唇角。
她一放筷,慕靖南也同樣放下了筷子。
本就沒有食欲,不過是陪著安璇和慕言禮勉強吃幾口罷了。
吩咐傭人,一會兒慕言禮和安璇吃好后,帶他們到影音室看兒童電影。
他站起身,冷眸睨著司徒云舒,“云舒,跟我到書房。”
丟下一句,他率先離開。
司徒云舒本可以拒絕的,也可以充耳不聞,可她還是上來了。
剛推門進書房,手腕一緊,被人拽了過去。
下一秒,后背抵在門背上,隨著一聲巨響,門被關上。
而她,也被男人囚困在他胸膛之內。
抬眸,司徒云舒忍不住氣惱,“你干什么”
“我們談談。”
“你先放開我”
慕靖南不放,“就這么談。”
“你瘋了么你”
慕靖南自嘲一笑,“離瘋不遠了。”
就算沒瘋,也離瘋不愿了。
在她身上,他已經不知道自己還有什么辦法可以用了。
軟的,硬的,能用得上的辦法他都用了。
可她仍舊是沒有一絲動搖。
對他,她可以冷漠無情到底,甚至稱得上是冷血。
可對江南,她一次次的擔心,一次次的為他涉險,慕靖南不甘心。
嫉妒得發狂
憑什么他苦心積慮,也得不到她一絲的關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