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風臨做了個請的手勢，“坐，要喝點什么？”
“黑咖啡，謝謝。”
吩咐侍應生上一杯黑咖啡，莫風臨便沉默了。
慕少言覺得好笑，“你約我來，不是為了見見我這么簡單的吧？”
“是。”莫風臨雙手交握，一臉愁緒，“我承認，約你過來，目的不單純。”
“哦？”慕少言眉梢微挑，散漫的靠在椅背上，“什么目的，說來聽聽。”
莫風臨端起咖啡，抿了一口，似難以啟齒。
“說吧。”
慕少言人都已經到了，不是到這來看他欲言又止的。
“那我就不瞞你了。”他靠在椅背上，神色略顯落寞，“小糯米已經發現楚城沒死，還活著。我也替她開心，只不過，楚城似乎不是當初的楚城了。”
“你怎么知道？”
“你可能不知道，小糯米發現楚城之后，就一直去找他。屢屢碰壁，被趕出來。”
“我的初衷是保護她的安全。”
說得冠冕堂皇。
慕少言指尖在桌面有一下沒一下的輕叩，“不管你想怎樣，首先，我都要代表我們一家，感謝你在過去一年里，對我姐姐細致入微的呵護和照顧。只是現在姐姐已經清醒了，希望你也能勇敢接受現實，畢竟如果不是姐姐受到刺激精神失常，她也不會把你誤認成楚城。現在，我想她心里應該比誰都清楚，她想要的是什么。”
莫風臨臉色微變，慕少言唇角微勾，繼續說，“或許她做的事，在旁人看來，是有些委屈。可對于她而言，能看到、能糾纏心愛的人，何嘗不是一種幸福？”
“飯團……”莫風臨按著眉心。
“好了，什么都不用說了。你為姐姐好，我知道，我也感謝你，”慕少言適時地停頓了一下，聲音也低沉了些許，“但是，我希望你能祝福她。”
莫風臨面色頹然，良久之后，才輕聲一笑，找回自己的聲音，“如果楚城是個可以托付的人，我自然會祝福她。可是，現在的楚城，只想報復她，根本給不了她幸福。”
“何以見得？”慕少言不否認，他說的話，有幾分道理。
縱然楚城真的存有報復的心思，可他的為人，慕少言還是相信的。
他姐姐的眼光，不會差。
莫風臨搖頭失笑，“我會祝福小糯米的。”
離開咖啡廳，剛上車，慕少言的手機便響了起來。
看了一眼，他略顯頭痛的揉著額角，掛了。
幾秒之后，手機再度響起。
他不厭其煩的接起，磁性的嗓音，夾雜著絲絲縷縷無奈，“什么事？”
“你在哪里呀？”
手機那端，傳來了嬌嬌軟軟的聲音，似撒嬌，似呢喃。
“我在哪里，需要向你匯報么？”
“我找不到你，擔心你嘛。”
“不必，我好得很。”
“恩人，你是不是生氣了？”
聽到這兩個字，慕少言太陽穴突突直跳，咬牙道，“能不能不要叫我恩人？”
“可你就是我恩人呀。”
“不許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