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夫人指著她一頓破口大罵,想必真是氣急了。
咖啡店的客人都朝這邊看過來,目光灼灼,滿滿的八卦之心。
花哨頂著這些目光,臉不紅心不跳的說:
“我就是嫌錢不夠多,一句話,給不給?不給我就纏死你寶貝兒子,讓他非我不娶,心里眼里都是我這個不要臉的狐貍精。”
“你、你、你——”黎夫人身形都不穩了。
可能她這輩子都沒見過這么皮糙的女孩,沒有處理解決的經驗。
花哨從卡包里拿出一張銀行卡:“別用什么支票了,直接轉這張卡里。”
她伸出纖纖細指,指了指卡上的卡號,一臉的催促。
黎夫人被氣了個仰倒,但忽然,她眼珠子一轉,色厲內荏的說道:
“你這是敲詐勒索!你剛才說的那些話我都錄音了,你若是識相點,就別再纏著我們家了,不然你就等著把牢底坐穿吧!”
她其實并沒有錄,就是想嚇唬,詐一詐她,畢竟一般人聽到警察報案,都得唬一跳。
更何況一個二十歲出頭小的姑娘。
這樣不僅達成今天的目的,還省了一大筆錢。
黎夫人自認為這是個一箭雙雕的好主意,坐等對面的女孩色變。
結果花哨根本不吃她那一套:
“您盡管去告我,如果手機錄音錄不清晰,我現場再用標準普通話說一遍,保證警察叔叔聽清楚每一個字。”
黎夫人聽得張口結舌。
他們家到底招惹了個什么女孩?!
這紀心雨就是瘋子!土匪!強盜!
.......
最后這錢還是進了花哨的腰包。
其實她還真沒想到這錢來的那么容易,本以為還要和那女人周旋一陣。
結果人家恨不得早點和她劃清界限,多砸些錢也舍得。
臨走前,花哨還問她黎弘的生日。
黎夫人一臉的戒備,又有些疑惑。
以前的紀心雨對她家兒子可上心了,怎么現在連黎弘的生日都不知道。
但由于實在不想跟紀心雨這個女流氓打交道,黎夫人丟下一個日期就灰頭土臉的匆匆離開了。
花哨試著用黎弘的生日解鎖手機屏保,果然打開了。
就連手機里綁定銀行卡的支付密碼都是這個。
綁定的那張銀行卡里有十二萬軟妹幣。
再加上賣男友的錢,一共是62萬。
直到這一刻,花哨心中一直纏繞著的不安感才慢慢消失。
金錢是她身體的一根肋骨,撐起了她整個人生,是她在這個陌生世界唯一的一絲慰藉。
花哨先試著用手機撥打自己以前的電話號碼。
果然是空號。
又上網搜索了“京字十三軒”。
這以前是小姨名下的私人會所,三年前交給花哨打理,如今是海內外享有盛名的娛樂城。
搜索結果也無相關信息
最后,猶豫再三,花哨輸了一個名字。
但剛輸入一個“鄔”字,又迅速刪掉了。
花哨搖搖頭,放下手機。
答案已經很明顯了,這是小說世界,沒有她熟悉的那位大人物。
說實話,花哨現在還是很懵逼。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出了這家咖啡廳的門,應該去哪。
這個時候就需要系統指示了。
花哨來到廁所,關上門,試探性的對著空氣問道:“......系統?你在嗎?”
......安靜如雞
“喂?”
.......
她以為自己召喚的方式不對。
于是在腦海里無聲喊了幾遍,沒用。
又打開窗戶喊了一遍,怕人家信號不好,接收不到。
也沒用!
難道系統是她身邊的某個實物?什么耳釘手鐲想來一類的。
一召喚就有一個隨身空間?
于是她又將耳朵脖子上戴的首飾取下來,捧在手里,親切的挨個呼喚了一遍。
還是沒用!
這是真實的嗎?
沒系統她怎么知道自己的任務是什么?
花哨回到窗邊坐好,打算從手機里找找線索。
手機記事簿里有幾篇日記,應該是紀心雨留下的。
看完后,花哨也大致了解了原主這個人。
可以說,紀心雨愛黎弘愛到走火入魔了。
她其實從很早開始,就感覺到黎弘厭煩膩味她了。
也做好了只要黎弘一結婚,她就自殺,將錢和保險賠款都留給妹妹的準備。
花哨沉默的將記事簿一鍵刪除。
那是紀心雨的人生,不是她的。
出來咖啡廳的門,花哨有些茫然的站在街口。
現在是五月份,但天氣熱的有些異常,陽光烤在皮膚上似乎都能熟了。
街上到處都是帶著口罩,行色匆匆的路人。
街邊拉著“預防T病毒感染”“醫院緊張”等字樣的橫幅廣告。
花哨猛地想起小姨的鬼話:
“小姨這次不誆你,我要去四塊碎片的末日世界,恐怕兇多吉少。”
現在是末日爆發前期!
這時,不遠處忽然傳來一個清脆稚嫩的女聲:
“姐!!”
一個白白胖胖的少女喘著氣跑了過來,見到她沒事,問道:
“你不是說黎弘約你來的嗎?他人呢?怎么就你一個人?”
今天一大早,姐姐就說黎弘哥哥約她,說中午就能回來。
結果她等了一上午都沒有姐姐的消息,有些不放心,就找過來了。
花哨看著女孩白生生的圓臉,腦中瞬間閃過兩個兩句話:
一,這小胖墩是女主紀欽雨。
二,前面那位黎夫人是用便宜男友的名義把她騙來的。
這么說來,她就是女主的姐姐.......俗稱炮灰女配?
那......現在的女主是任務者,還是普通劇情角色?
花哨觀察了半晌,對方神色自然親昵,絕對不是裝的。
初步確定面前的女主只劇情角色。
真正的v5任務者還沒有穿過來呢。
在紀欽雨的絮絮叨叨中,花哨跟著她,走在回家的路上,腦中想著末世前該準備什么,真正的任務女主什么時候穿來,穿來后,她又該怎么辦等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