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嵐得意的朝哥哥飛個眼神,子琰白了她一眼,哼了一聲,兩人你搡我一下,我推你一下,玩著十分幼稚的游戲,嘻嘻哈哈十分開心。
第二日照常去宋家族學學習,功課隨著他們的年歲長大,日漸繁重,子嵐在空間里學習的時間越發長了,從宋家藏書閣借了書籍去空間里閱讀學習,顯而易見的是氣質變得沉靜從容,優雅大氣。
崔家來信了,崔浩在清河待了兩個月參加了童生試,一舉奪得頭籌,對他不算困難,比較輕松。
寫信詳細的說了考題以及自己的見解,和子琰往來信件,通信頻繁,二人雖不見面,卻比以前更加了解彼此,反倒關系親厚不少。
崔浩還特意帶了不少的清河特產以及幾本書籍給子琰,子琰也給他帶了兩本孤本字帖過去,崔浩信中說十分歡喜。
崔浩說要到來年春日才能回京,要在清河和族兄們學習一陣子族務才能回去。
下半年的功夫,斗香新樓蓋了起來,修建的十分漂亮有氣勢,宋家和楊家連手撐起了香樓,舉辦了幾場公開的斗香,一開始人很少,都是親朋好友撐場子來玩。
觀看的人逐漸感興趣,參加的人多了起來,又舉辦了兩次拍賣會,都是貴重香料,其他香鋪見獵心喜忍不住買回去。
雖還沒有賺錢,但這名頭也算打出去了,每個月定期有斗香會和拍賣會,閑暇之余還有唱曲和說書的。
楊家特意請了不同流派的戲班定期輪換上臺,滿足大家的需要,茶水點心需要掏錢,喝酒也可以,樓里還請了江南西北的廚子,做兩地和京城的特色菜。
推廣自己的香茶和香酒等,目前生意還是不錯的。
二樓還有幾個平時不大開放的單間,修的極為雅致清幽,用于大客戶談生意之用,從窗戶處可以一覽無遺,將樓下的情形看的清楚明白,方便貴賓。
而樓里特意設置了儲存貴重香料的庫房,整個樓里包括隔壁的香譜以及庫房,都重新添加了機關,若有小偷有去無回,保證你會變成刺猬。
此樓由兩家共同經營,楊家負責西北的香料供應,同時帶走一些香茶和香酒等特色產品銷往西北。
而宋家負責籠絡高手釀酒,爭取將關鍵環節把控自己人手里,子嵐從空間里拿出了自己積攢的釀酒秘方,還有蒸餾酒的工具圖紙,交給了爹娘。
由老爹去跟族里獻寶,完全不提她的只言片語,宋正天只說自己從海那邊得來的秘方,覺得有價值就一直留著,如今獻給族里,打造全新的釀酒房。
族老等人親自出山,讓人蓋了新的釀酒坊,偷偷試驗后終于成功了,釀造出了比市面上更醇香清澈的新酒。
眾人大喜過望,子嵐也悄悄松口氣,這里早就有蒸餾設備了,只是遠不如現代的那么科學,經過改進設備后,就完全不一樣了。
他們釀造成功的酒液很烈,還帶有火氣,需要窖藏一年以上才能變得醇香綿柔,但眾人品嘗新出的酒都十分滿意。
三爺爺笑著對二爺爺說道:“二哥,正天給的秘方更全面更好,咱們這酒該如何定價呢,是否需要知會楊家一聲?”
二爺爺摸著胡須愉悅的笑道:“必須要告訴楊家一聲,既然是合作就要坦誠相對,何況楊家是武將出身,備受皇恩寵信,沒有他家的勢力庇佑,單憑我們自己怕是護不住這個秘方。”
“好,那我立刻寫信親自給楊家說明情況,我心里也覺得這燒酒烈性倒是很適合西北苦寒之地呢,正天給的方子還有好幾種,我們慢慢研究,緩緩推出為好。”
三爺爺早已對未來有了更加清晰的目標和計劃了,可以預見此酒一推出就能一本萬利。
宋家最早以前就一直有釀酒坊,如今雖然小打小鬧了,但早先就有自己的酒方和釀酒師,一直養著呢。
“依我看此酒可以大賺,其他秘方先拿一種出來研究著,窖藏也需要時間,我們不必著急,秘方保管好,不要一次全拿出來,總有些見利忘義之徒,你心里要有個數。”
二爺爺睿智,考量更遠。
“二哥放心,秘方我會親自藏在藏書閣密格里。”
三爺爺立刻點頭應道,宋家藏書閣有個密格,里面是幾代人珍藏的一些秘方,各個品類都有,這些是財富也是未來子弟們崛起的希望。
有了它們才能不愁金錢,為子弟前程添磚加瓦才是。
“正天啊,此次你進獻秘方有功,族會時我會告訴大家給你表功,當然該你的功勞也不會少,會記錄在族事譜中。
此酒的盈利我們分你兩成如何,剩下的我們和楊家分,單門取出一成來,用于備用和做善事之用。”
宋正天彎腰行禮,“全聽叔叔們安排,我沒有意見。”
“嗯,好孩子,你放心你與家族有功,咱們和族里都忘不了你的好。別的不說,琰哥兒和嵐兒的前程,我與你三叔會親自把關,絕不會怠慢半分。”
二爺爺臉色認真鄭重的開口,此秘方和香樓眼見得可以為家族日進斗金,正天一家子為人坦蕩于家族向心力強,自然不能委屈了。
宋正天微笑道:“琰哥兒我倒不擔心太多,男孩粗養一些也不怕什么,前程終究要自己有本事去賺才成。
我唯獨擔心嵐兒,她性子硬氣,絕不會接受妻妾成群,因此拜托叔叔們,給找個家族規矩端方的好兒郎才是,只此一件事在我心里始終放不下。”
別看老爹平日忙碌,但對女兒的性格已經摸透了,子嵐平日里并沒有說過這方面的只言片語,但宋正天早已清楚女兒是個烈性子,她想要的是什么,當爹的再清楚不過了。
二爺爺也點頭,“放心,那孩子也是我看著長大的,我甚是喜愛,一定會給她選個好的,屆時再讓你相看就是。”
這要求一點也不過分,二老都十分欣慰,一口答應下來。
“多謝叔叔疼侄兒了。我覺得這酒價格可以高一些,等我們推出新酒以后在略微下調也使得。”
宋正天于經營之道也是十分在意,不然這些年楊氏也不能在香鋪上賺那么多錢,關鍵時候都是他在幕后指點。
“你說得有理,我們也覺得可以高一些。這里的人手都是自己人,要嚴格把關,我會安排人守著,掌柜該找誰呢?”
二爺爺摸著胡須,腦子里想著該誰去做掌柜的更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