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瓶女配開掛了  第三百零二章 將軍的癡肥前妻

類別: 古代言情 | 古典架空 | 花瓶女配開掛了 | 弄雪天子   作者:弄雪天子  書名:花瓶女配開掛了  更新時間:2019-11-02
 
沈令風的相關任務的進度,比較緩慢。

唔,應該說,任務完成度到了百分之九十以后,就和黏住了似的,爬升得比老黃牛走路都要慢上十幾倍。

好在也不是一點都不提升。

楊玉英著急了兩天,也就放松下來,這就和她當初玩虛擬游戲一樣,遇到瓶頸最不該的就是著急,按部就班慢慢來,調整策略,把所有能想到的,應該做的,通通都做好,不愁任務完不成。

雖說完成度沒達到百分百,似乎還有的磨,不過沈令風在朝中發展得還是頗為順利,他表現突出,深得皇帝信任,別說沈家的人,就是外人也看得出,這小子前途無量。

現在整個沈家,唯一的問題恐怕只有沈家大房的那位大小姐了。

沈嘉離開了蕭家以后,一直沒有回家。

沈家大房沈廣宗夫妻兩個,有差不多兩個多月,日日出門去尋女兒。

楊玉英猜他們大約接上了頭,大房的開銷大增,肯定是有偷偷接濟女兒。

二房這邊,沈廣繼夫婦兩個也不好多說,再恨沈嘉,大哥總是親的,些許銀錢,只當不知道便罷了。

沈廣繼甚至考慮過,要是爹和大哥想把女兒接回家,那他該怎么做?

若真到那一步,兩房就只能徹底分家了。

只是沒想到,大概兩個月后,沈廣宗從外頭回家,臉上帶了傷,神情悲切,他妻子哭得雙目紅腫,一回來就一頭栽了下去。

連著臥床好幾天,從此,夫妻兩個再也沒有提起他們疼了十幾年,視為掌上明珠的寶貝女兒。

沈家仿佛再也沒有那個女兒。

天高云淡,街邊吹吹唱唱,無數的車駕徐徐而行。

“今天是什么日子,好熱鬧?”

“沈家的麒麟兒沈令風要娶親了,圣上下旨賜婚,女方是他自己相中的,不是什么高門大戶的閨秀,只是個尋常鄉紳之女,聽說女方那邊覺得齊大非偶,并不相配,所以沈令風自己去求來了陛下的賜婚旨意。”

“不知是個什么模樣的女子,怕不是有傾國傾城之美?”

道邊圍觀的路人嘀嘀咕咕。

有知情的卻笑:“我見過,新娘子姓蘇,去年京城地動,那姑娘帶著十幾個人幫著救人來著。相貌挺清秀,不難看,可要說傾國傾城……絕對沒有。”

事實上說這姑娘不難看,是以尋常百姓的眼光看。

老百姓日出而作日入而息,辛苦勞碌,姑娘們再好的底子,也養不出絕色。

沈令風相中的這個妻子蘇秀兒,皮膚微黑,手腳略顯粗大,身段到好,很是高挑,長腿細腰。

自從沈令風中了武狀元,家里就開始給他議親,滿京城大家閨秀,小家碧玉,但凡沒成親的,不說百分之八十,至少也有百分之五十對他有意。

誰讓沈令風生得好呢?

面如冠玉,器宇軒昂。

而且難得前程也好。

如今誰不知道沈令風得當今陛下愛重,得重視的程度直追蕭寒,去年年底大順同斡國那場仗,他負責的后勤,做得是相當完美漂亮,今年年初又率幾百個精兵強將,夜襲敵營,一下子解了登州之圍。

這小子簡直天生就是個做武將的料,幾位老將軍都要把他夸出花來。

更別說他先是考中了武狀元,轉頭又參加文試,也中了舉人,呃,雖然進士考了一次沒考上,但沈令風才多大的年紀,考不中進士很正常。

除了戲文里,哪個武狀元能有他這般文采斐然?

結果,沈令風自己選了個各方面都稀松平常的鄉紳之女,早些年甚至還當壚賣過酒。

年紀也比沈令風大上兩歲。

鄭月娥私心里覺得有一點不般配,不過沈廣繼一聽她絮叨就樂:“當初我要娶你,還不是所有人都覺得不般配!”

“哼,你還敢提,提起來我就有氣。”

鄭月娥是個孤女,自幼隨姑母長大,父母在世時是尋常小官,不過她姑父曾官至戶部侍郎,也算高官。

這家世同沈家是沒法子比,那年元月十五,鄭月娥同沈廣繼鵲橋相會,爭奪花燈,斗得是旗鼓相當,沈廣繼就對鄭月娥上了心,沒多少日子便磨著父母去提親。

他是幼子,婚事方面自然自由些,鄭月娥本身長得出挑,人也出挑,這門婚事便這般成了。

但是流言蜚語,鄭月娥年輕的時候沒少聽。

捶了丈夫兩拳,鄭月娥想了想,仔細了解過那個姑娘,到底沒有反對。

要說這蘇家姑娘,只她能靠自己的努力賺錢治好了她阿爹的病,把蘇家從將要破敗的境地拉回來,如今照舊過富足的日子,還培養出三個品德相當不壞的弟弟,鄭月娥就覺得,這樣的兒媳婦,她得了是占了大便宜。

沈家經歷過一次磨難,家里人擇媳標準不自覺就變了個樣子,能擔起責任,能養家糊口的,就是一等一的好兒媳婦。

至于楊玉英,早就同沈令風說過,只要他確實喜歡,對方一無婚約,品德不差,自己就不反對。

沈云也沒反對。

沈云蘇醒差不多有大半年,楊玉英如今正忙著給她補課。

這姑娘不算聰明,可是勝在確實特別的踏實,楊玉英讓她學什么,她就拼了命努力去學。

沈云以前信佛,可如今她只信楊玉英。

在她心中,楊玉英就是救苦救難的活菩薩。

沈云跟著楊玉英讀兵書,習兵法,聽自家弟弟講軍中的事,哪怕一時不懂,也聽得分外開心,只要看到弟弟活蹦亂跳的模樣,她就開心。

除了讀書,沈云也學著做吃食,她在蕭家本也是主持中饋的好手,女紅做得好,飯也做得好,楊玉英稍加點撥,她做出來的飯菜就更勝一籌。

楊玉英教她的幾種小吃更沒什么難的。

而且現在沈家已經不必她這個大小姐再去擺攤賣小食,楊玉英帶著她一起,拿著聚寶齋的分紅,買田置地,買鋪子,買莊子,和大順朝大部分貴婦一樣積攢家業。

楊玉英嫌累,不愿意做飯店酒樓的生意,可她閑來無事閑聊的話,沈云卻記在了心里,主動收回嫁妝里頭的小鋪子,自己著手經營,只賣烤肉和涼茶。

不成想,她還真做得極好。

沈云無師自通地學會利用自己的優勢,烤肉鋪子起名就叫武狀元烤肉,涼茶便叫狀元茶。

茶水用了極特別的配方,夏日喝起來通體暢快,旁人根本仿造不出。

烤肉的調料也是經過了千百年優化,味道更是不同。

一時間,沈云這生意做得順風順水,除了聚寶齋掌柜每次來吃烤肉,都要例行挖墻腳,挖不到就恨不得這鋪子趕緊倒閉以外,京城上下,從王孫公子,到尋常百姓,對這武狀元烤肉都頗為感興趣。

沈云都有心要開分店,把店鋪開遍全大順。

賺錢還是次要,楊玉英覺得沈云這一忙,至少是沒工夫胡思亂想,少許多憂愁煩惱。

沈令風娶親之前,沈家剛搬了新宅,是楊玉英選的,離皇宮比較近。還是相鄰的兩套房子。

兩處都是兩進的宅院,面積雖然不大,可對于沈家來說,到顯得過分寬敞。

一開始,沈云是想買小房子便好。

兩家人口都不多,房子大了也不好收拾,可楊玉英卻是知道未來三十年,這京城房價到底是怎么攀升的,三十年后再想買這樣的房子,這么好的地段,翻個八倍也不一定能買得到。

沈家的喜事辦得極熱鬧。

沈令風在軍中人緣好,他成親,軍中武將,朝中百官,就連幾個皇子都來站了站。

蕭寒也來了。

他是跟著三皇子來的。

這兩年,沈令風不待見蕭寒,同他關系生疏冷淡,可是同朝為官,同是武將,沈令風還是蕭寒的下屬,再冷淡的關系也很難不去打交道。

前陣子登州之戰,沈令風押運糧餉去了一趟登州,也算是同蕭寒并肩作戰過,同袍之情想扯斷都難。

今日沈令風成親,兩個人對立共飲一杯水酒,蕭寒卻有點心不在焉,目光不自覺落在不遠處正同新娘子的家眷說笑的楊玉英身上。

“咳。”

沈令風輕咳,怒瞪之。

蕭寒驟然回神,到也不覺得不自在。

他是看見沈云那條腰帶。

當初和沈云成親時的記憶,此時已有些模糊,蕭寒的記性不差,但他愿意刻意去記的,從來不包括沈云。

可不知為何,這兩年他到越來越習慣性地想起沈云來,夢里似乎總有沈云出沒,明明……沒有那般深刻的感情。

像今天看到的腰帶,他做了個莫名其妙的夢,夢里沈云總也束不好,每次清晨都是他幫忙。

這夢翻來覆去,鬧得蕭寒精神不濟,去看了太醫,給開了些安神的湯藥,吃了也無甚用處。

好在不是大事,便也罷了。

蕭寒走了一會兒神,側頭見到沈令風立在石階上吹捧他的新娘子。

“她一雙眼,燦若星辰。”

“她的一雙手,溫暖如春風。”

“她的微笑,長在我的心頭。”

“她是我的眼睛,我的心,我的肋骨……”

周圍喝酒的客人們哄堂大笑,那邊大姑娘小媳婦羞得雙頰通紅。

新房里顯然也有點躁動,誰讓沈令風這嗓門這般大!

楊玉英也笑得不行,沈云在她識海里目瞪口呆,仔細想了想才道:“都說我弟弟以前是紈绔胚子,現在看來,到也沒說錯。”

沈令風竟然得意洋洋,真不知他從何處練來了這般厚的臉皮:“姐,娘,你們兩個千萬別吃醋,我保證,你們一樣重要,特別特別重要,在我心里最重要。”

鄭月娥哭笑不得:“你也就說說吧,看著便是個胳膊肘往外拐的憊懶貨。”

沈云溫溫柔柔地笑:“好好同你媳婦過日子便是。”

蕭寒心里一動,胸腹之間忽然涌起密密麻麻的暖流,柔軟而又溫和。

“將軍!”

隨著腳步聲,肩膀忽然被抓住,蕭寒身體微震,從詭異的氣場中脫離,輕輕吁了口氣。

他也許……生了病?

“將軍,家里出了事。”

蕭寒的親衛小將蕭行臉色難看至極,遞過去一張紅色的信箋。還有一個斷裂的銀鐲。

銀鐲有蕭霄的名字和生辰八字,這小鐲子是蕭寒自己動造,費了好大的力氣,他當然認得。

蕭寒冷著臉起身,轉頭就朝楊玉英走去。

沈令風喝酒喝到半酣,但還是一眼就注意到,蕭寒走到自家姐姐身邊,同姐姐說了兩句話,自家姐姐便一臉嚴肅地同蕭寒一起轉身離開。

沈令風:“??”

蕭寒要把他姐帶哪去!

他追了一步,醉頭暈目眩,又被同伴們捉住。

京城,莫安街以西有一片小巷,大約有十幾個交錯縱橫的巷子,以前的原住民大部分都早早遷走,現在住的多是外地赴京討生活的人們。

有唱戲的,有耍雜耍的,有做小買賣的,還有些小偷,乞兒,反正五花八門,什么人都有。

蕭寒這樣的人一出現,便如麻雀群里的鳳凰,他既沒有偽裝,也沒有時間偽裝,徑直穿過小巷,信倒三個小偷,兩個強盜之后,便行到其中一個沒有名字的小巷里。

所過之處,人人側目。

楊玉英低著頭跟在他身邊,存在感比他低上許多。

在這世上,富貴錦繡堆里也好,遍地荊棘也罷,她都能適應,鉆進巷子里,一低頭一躬身,就似水流入海洋,和旁邊蹲著曬太陽的婦人也無甚不同。

雖然,她僅僅只脫去鮮亮的外套,里面的衣裳也針腳細密,用的是極好的料子,可隱在巷中,幽暗的陽光灑下來,斑斑點點,整個人灰撲撲一片,半點也不顯眼。

進了巷內,楊玉英的腳步稍稍頓住,前面忽然有人彈琴唱歌。

蕭寒一聽這聲音,手便握拳,緊緊貼在腿上。

楊玉英到笑起來:“沈嘉的歌聲很動人呢。”

是個有生活的人才能唱出這樣的歌。

楊玉英也有好嗓子,就是不會唱,這會兒聽得她都動了想學的心。

蕭寒一言不發,默默加快腳步,直奔不遠處柴門大開的小院,他一眼掃視,對周圍隱藏的敵人視而不見,毫不猶豫地走了進去。

花瓶女配開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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