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兆在大姑出去后說道:“以后在我家可不能再這樣了,這是我大姑看見,要是我娘看見,得嚇著了。”
賈西貝當然明白,要是她回家在娘面前來個一字馬,她娘得昏過去。
玉青瓦張嘴想說話,又看看賈西貝,賈西貝明了的說道:“青瓦妹妹想學?等我回去教你,但你得答應我,不能說出是我教的,也不能說出是我跟兆妹妹學的,不然我永遠不理你。”
使勁點頭的玉青瓦樂,高兆就盯著她的嘴看,見她樂那嘴不是方的,怎么一哭嘴變方的了?好奇怪。
賈先生要走時,讓人去后院招呼孫女,賈西貝就帶著她的小迷妹告辭了。
馮秀華在人走了,才露出興奮,說道:“表妹,你也教我,看看我剛看你們練的。”
說完脫鞋上炕,兩腿前后分開,慢慢就下去了,把高兆吃驚壞了,這還有天賦的?
馮秀華還學表妹兩開,“表妹,對不對?”
高兆上炕糾正了她幾個姿勢,特別是胯骨那,姿勢不對容易扭傷不說,對女子骨盆那也不好。
“表姐練過?”
“沒有呀,就剛看你們練的,不過我腿軟,可以翹到頭頂,小時候這樣踢腿后,腿很舒服,我就每天踢腿。”
她起來下炕穿鞋,把腿踢到頭頂,高兆興奮了,這才是練功夫的好苗子,到時吳姐姐回來,就讓她教些基礎給表姐,讓她回家自己練去。
哈哈!我要把這幫小娘子帶成悍妻!以后不是防暴隊,是悍妻隊!就像前世的師傅一樣,連環巴掌打的老公干瞪眼,該!誰讓他改不了到處找野花的毛病。
想想就好笑,馮秀華就看表妹捂肚子笑趴在炕上,不知她哪里做錯了,急問道:“表妹,哪里做的不對,你倒是說呀。”
高兆憋住笑搖頭,半天才說道:“沒,表姐沒做錯,是我想到如果表姐也學會了拳腳,到時打的表姐夫到處亂竄,那場面……,哈哈!”
馮秀華臉紅,她知道母親這次帶她來就是為了她的親事,也知道打聽的是誰家,但她覺得表姐太小,就沒給她說。
這會看表妹那模樣,就是個沒長大的不懂的小小娘子,更不敢說了,只是臉紅道:“表妹是小娘子,別胡想八想的。”
高兆見表姐靦腆的神情,也不逗她了,畢竟好幾年沒見,不像和江家表姐妹那么熟,也不亂說話了。
她繼續把練習幾種劈叉的要素給表姐說了,讓她記住,可不能瞎練傷了自己。
就在這時,外面傳來哭嚎聲,高兆一聽是小弟的聲音,慌得跑出去。
江氏和高翠也聽見聲音跑出來,就看到小兒子捂著嘴,半個臉都是血,大兒子驚慌失措的扶著他,江氏當時就嚇得要站不穩了。
高兆立馬拿出帕子上前去擦,得看看是哪里傷了,高翠是急忙問跟著的大侄子,“你弟是咋了?”
高興榮結結巴巴道:“是錢運郢,他推倒了弟弟,被個木棍戳到嘴里了。”
這會顧不得追究,高兆擦了小弟嘴邊的血,讓他仰頭張大口,沒看出哪里,只見血滲出,就抬頭說道:“娘,我先帶弟弟去薛家醫館,爹回來讓爹去醫館。”
高翠把侄子抱起疾步往外走,“兆兒,趕緊的,去了再說。”
高興也跟著,高兆本來想不讓他去,又想,沒準大夫要問當時情況,也就讓表姐在家陪母親,她拉著大弟跟著大姑急匆匆走了。
到了薛家醫館,薛大夫拿了消毒的給高陽榮清洗了下,邊聽高興榮說怎么傷著的。
“我和弟弟還有錢運郢在外邊玩,追著跑。”
他看見大姐的眉毛挑起,忙說道:“不是在大街上,就是在隔壁那空地上,不知怎么地上有個木棍,小弟在前面跑,錢運郢就追上去推了弟弟一下,弟弟摔倒了,就磕在木頭上。”
薛大夫轉頭吩咐一個小童,去那空地把木頭找回來,然后對高翠說道:“估計那木頭上有個樹叉,剛好戳到上顎了,其他地方是一點擦傷,就是那上顎處戳爛了,傷口都在嘴里,有點麻煩。”
高翠急了,“那可咋辦?”
“別急,我先上了止血粉,看看傷口再說,要只是表面爛點還好說,如果把上顎戳個洞或者是戳裂了,那就麻煩了,變成豁子了。”
高翠是兩耳嗡嗡的,豁子是啥樣她知道,說話跑風,小侄子的以后可就完了,什么科考,娶媳婦都難。
氣的高翠厲聲問大侄子:“錢家的小兔崽子哪?”
“他跑回家了。”
高兆拉著氣的發抖的大姑,“大姑先看小弟的傷,那個以后再說。”
上了止血粉,血出的少了,那個小童也拿回一個木頭,碗口粗,小童遞上一個木叉,小指那么粗那么長,上面有血跡,薛大夫拿著看了看,又試了試硬度。
然后看高陽榮嘴里,說道:“還好,只是個小洞,就是以后上藥后麻煩,傷口在嘴里,要喝水吃飯呀,一不注意就化膿,傷口就會越來越大了。”
高兆知道,嘴里多容易感染呀,“薛大夫,以后不讓弟弟吃菜,吃點粥,吃點容易煙的,不在嘴里嚼的是不是好點?”
薛大夫點頭道:“是這樣,大娘子懂得多,以后喝了水吃了東西就要用這消毒水給他清洗嘴里,起碼半個月不能吃菜,吃點喝的一定注意,不然傷口化膿越爛越大可就麻煩了。”
這個傷口沒法再怎么處理,只能清洗了消毒,撒點止血粉,然后準備了些止血粉消毒水給高家帶回,高翠說改日再來付銀子,今兒著急沒帶。
薛大夫沒事沒事的相送出去,笑著搖頭,高家這幾個,每年總要出點小傷小難的。
幾人剛到高家大門口,就見高文林慌得從院里奔出來,他剛出去了一趟,回來得知消息,急的往外跑。
見大姐帶著兒女回來,忙問:“怎么樣?”
“回屋再說。”
高文林接過兒子抱著,高兆拉著大弟跟著父親進院,沒注意到大姑卻沒跟著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