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兆前世遇見過這么一個,也是家境好,他父母為了讓他多接觸人,父母兩個帶著兒子來武館報名,一家三口同時學,經常的請武館里的學員和同事吃飯,讓那個阿姨說,花在多錢也愿兒子健健康康的。
得知高兆的情況,對她十分親熱,有次在她跟前哭,說高兆這樣都能每天開心積極向上,自己賺學費,而她兒子有這么好的家庭條件卻想不開,但也沒法,這是病,得治。
高兆這會才想起,難怪覺得白無常要死不活,沒準就是如此。
“爹,就把他當高興陽榮,我咋感覺還沒高興大的?得讓他多接觸人,以后高興學武就讓他去,你是師傅,一個徒弟半個兒,就讓他和高興陽榮一起摔打,別覺著他是貴公子就以禮相待,賈先生不就是圖了咱家熱鬧,孩子身子健康嗎?那就按照咱家的方式來,對他別客氣,越客氣他越緊張,怪可憐的,才多大呀,這會還來得及,等定型了,就轉不過來的,同情賈先生半刻鐘,更同情賈老夫人,為了外孫,來咱家也不端架子,爹,你把我當寶貝,吳家也把白無常當寶貝呀,所以,爹以后見了他也別拉臉了,不然他更怕,都不敢來咱家了。”
高兆在父親跟前說話就很隨意,說些怪詞出來,父親也不說她,反而母親會在意,所以她在父親跟前經常的想怎么說就怎么說,像那個抽風,父親都學會了,家里只有母親不說,就是大姑也會說陽榮:你又抽什么瘋。
高文林隨著女兒說的方向去想,也就理解了賈先生的奇怪之處,難怪,但也覺得自豪,瞧我的幾個孩子,能吃能睡,敢和人打架,和徒弟一比,這才是正常孩子哪。
“爹知道了,兆兒早點休息吧。”
高文林起身出去,高兆送到門口,趕緊關門,晚上有點冷,再活動活動就睡。
賈西貝在曾姑祖屋里,她在請教明天出去,該教表叔如何,賈老夫人看著西貝眼里的興奮,拍了她一下。
“你當成好玩的了?你只要好好陪著兆姐兒就行,別太刻意了,把人家嚇跑了,哎呀,就是太小了,你表叔也小,不然明年就成親,我就可以抱曾外孫了,多好。”
“曾姑祖,兆妹妹說了,她就怕嫁個家里人多的,應付不來呀,肯定得挑她規矩,曾姑祖你看我姑祖母就對兆妹妹……”
“放心,有我哪,再說,你曾姑祖又不是只有你表叔一個,其他的她不管呀,到時你姑祖母要是挑剔太多,我就請個旨,帶他們出去過,你看你姑祖母愿意?這話別給你表叔說,別讓他又存了心思,本來就不言不語的,唉,發愁,我就看著兆姐兒家里人好,就是他兩個弟弟,長得多健壯?那個小的,看著瘦,吃的不少,人只要能吃飯就好,那個巧姐兒,和她姐姐比是不愛說話,但人家好歹會說呀,哎呀,可人疼,那個濕漉漉的眼睛看著你,看的這心都化了。”
賈西貝點頭道:“嗯,我也喜歡巧云妹妹,很乖,一點不惹氣,今天看著她給表叔端點心,表叔還不得不吃,我就要笑死了,曾姑祖,就讓表叔在高家吃飯,這樣就慢慢熟悉了嗎,表叔也不緊張了,那會看他那樣,我都揪著心,怕他暈倒,讓江嬸子怎么想?本來身體是好的,別讓人家以為是怎么了的。”
賈老夫人深呼一口氣,想起皇上都怕見外孫,那次就關心的問了問話,啥也沒說,外孫就臉漲紅了,往后仰過去,嚇得皇上再也不敢多問,以后也盡量不見。
其實沒問啥,就是例常的關心話,不知外孫怎么就給暈了。
賈老夫人拉著西貝的手,輕拍道:“曾姑祖謝你,為了你表叔你來這這么久,等你出嫁,曾姑祖給你添妝,就是將來要好好和王小二過日子,別總欺負人家。”
賈西貝紅了臉,“我沒欺負他,就是……,就是……”
“就是想讓人家哄著你是不是?”賈老夫人逗著她。
“曾姑祖,我不是故意,反正我不欺負他,他也別欺負我,不然要他好看。”
“好好,我賈家的閨女,哪個敢欺負。”
賈西貝以往也就是進宮才能見到曾姑祖,爹娘又交代她別淘氣,她很少和曾姑祖這么近的相處過,就覺得和宮里的不一樣,很親切,和家里祖母一樣,愛看她活蹦亂跳的,雖然祖母也總挑她規矩,可又說這么的也好,不能被規矩綁死了,沒個生氣。
“曾姑祖,明天去哪里?武成縣就有個觀音廟,可是不知道兆妹妹會不會忌諱,她的臉就是在那摔的,曾姑祖,還是相看人家去摔的,祖父說那是因為沒有緣分,所以才那樣了,祖父算的對,我看表叔和兆妹妹一起就沒事,他倆就是命中注定。”
賈老夫人看著這個嬉笑的曾侄孫女,當初給她定下王家時,侄子來宮里稟告過,她同意后才定了這個娃娃親,當時侄子就說過,等孫女成親王老將軍還能過幾個壽辰的,可不,如今八十多的老將軍還能每月上朝一次,堅決不坐椅子上完整個早朝,讓別的大臣羨慕不已。
有王老將軍鎮著,王家早就培養出兩代將軍了,不然京里把王家叫做三代將軍府,以示和別的王家府邸區別開。
她希望能多活,也為了兒孫為了賈家,只要她活著,如今她更想活著看外孫娶妻生子,然后再抱孫子。
“明天你先去找兆姐兒商量好了再讓人說一聲,你可別自己拿主意,讓她選,等中午了在外面定個酒樓,在外吃了飯再回來,下午都歇著。”
“好,姑祖母,我主意也沒兆妹妹多,她可會玩了,還有吳姐姐哪,就是回京了,不然她倆人在一起可熱鬧了。”
賈老夫人含笑聽了些她們幾個學馬的趣事,一會就打盹了,賈西貝叫來甄嬤嬤,悄聲的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