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不知道有這規矩,那就婚事隨緣,爹,不是超過十八不嫁人會罰款嗎,那我就快到十八再嫁,只要沒過十八生日都是十七,剛好我能在家里幫幾年,那時家里也順了,巧云也大點了,能頂шщЩ..1a”
高文林哭笑不得,說道:“你當爹是兩耳不聞窗外事的酸書生呀,家里有爹呢,你就別想那么遠了,有合適的就定親,十六嫁人剛好。”
“那好吧。”
高兆也不反駁,反正她的事她自己掌握,到時誰也強迫不了她。
“對了,爹來是因為你馬上過生日了,最近喜歡啥,爹給你買去。”
高兆搖頭,家里又買下人又要想法給娘吃藥,爹的俸祿根本不夠用,又沒灰色收入,這也是高家一直緊巴巴過日子的原因。..
“我沒喜歡的,爹,我在賈家看了一個木人樁很好,給前院安一個,再在后院安一個,讓高興陽榮練習,賈先生說了勞逸結合,光埋頭苦讀也不行,看王小二,學問是好,身子麻桿似的,眼睛看書看的離遠點就看不清,沒個好身體,干啥都沒用,所以,爹,就讓他們讀會書,和木頭人對練,強身健體最重要,妹妹也是,別小看內宅事兒,也能把人累趴下。”
高文林以為女兒受了太太的刺激,想讓弟弟妹妹有個好身體,身體好了,爹娘也少操心。
他點點頭說道:“那就讓做這個的木匠來咱家安兩個,費用別從你大姑那拿了,我來給。”
“知道了,明天我就讓姚師傅來安,爹,姚師傅算咱家的還是賈家的?”
“姚師傅前幾天找了我,把給他的月薪退回來,我沒要,再怎么說都教了高興幾個月,就是他說以后不用給他月薪了,高興他還教,雖沒說開,他肯定就是賈家派來的,也不知該說賈先生是用心良苦哪,還是費盡心思了,不過想想瞞著咱們還是可恨。”
“大路往前走,別想不開心的事,如今主要的是娘的身子,爹以后別給賈先生冷臉,好歹為了娘,誰讓賈家有太醫哪?有時骨氣不能硬耍,該裝孫子就裝,得看什么事,為了娘,我拉得下臉來巴著賈西貝,別看我這幾天一口一個叫她侄女,那是都是虛的鬧著玩的,對家人有好處時,我叫她姑我都干。”
高文林笑了,他有次偷聽到女兒教高兆哥倆,說什么識時務為俊杰也,別當那逞一時之快誤了大事的傻瓜蛋。
這個女兒,沒白心疼她,平時看著跟沒長大似的大大咧咧,遇事冷靜,不耍小孩子脾氣,除了磕碰不斷,從不給家人添麻煩不說,還幫了大忙,別看女兒女紅沒學,做飯不會,但帶大弟妹,又從小教導他們往正道上走,心思要正,這個比做女紅做飯重要多了。
“我知道了,以后家里就要靠女兒多費心了。”
“放心吧,我絕對把家里打理的好好的,將來交給高興媳婦,讓娘和大姑舒舒服服過日子。”
看著一臉堅定的女兒,高文林第一次有了我家有女初長成的感覺,驕傲!也有點難受,這么好的閨女到時不知讓誰家得了去,舍不得呀!
送父親出門后,高兆拿出筆墨,準備寫下內宅規劃。
連主子在內二十個人都不到的小團隊,沒什么難的。實行每人責任制,一級管一級,管事的給她匯報,列好大概事項,具體的再問大姑,以后高家大總管就是高家大娘子了。
不說高兆在屋里咬筆頭寫寫畫畫,賈宅,賈西貝在王荊州屋里僵尸蹦哪,臉上貼著白紙條。
王荊州看著她蹦幾下就翻白眼吐舌頭,心里哆嗦。
“西貝妹妹,以后在家里可別這么玩,這樣嚇死人。”
賈西貝不蹦了,奇怪的問道:“你的意思是到大街上蹦去?”
王小二慌忙擺手道:“不是不是,西貝妹妹可別去大街上蹦,更嚇人!”
吳長亮剛津津有味的聽著侄女學她們昨天說的話,什么喘氣不喘氣的。這會又看她作怪的蹦跳,太有意思了。
賈西貝摘下紙條說道:“王小二,等你病好了必須每天跳三十個小丸子跳,你看,一幫人去城樓,高興和陽榮都沒受涼,你多大?陽榮多大?這就是鍛煉和不鍛煉的區別了,你要是總生病,將來我就給你納個身強力壯的小妾貼身伺候你。”
王荊州著急問道:“那你干啥?”
“我?”賈西貝指著自己鼻子,兆姑母沒說呀,又不能說這句話是兆姑母說的。
“我當然是該吃吃,該玩玩了。”
王荊州沮喪,“那好吧,等病好了,我就開始跳,最近我每天都有蹲馬步,怎么就受涼了呢?”
“蹲馬步光蹲著有什么用,等你什么時候連跳兔子步半個時辰不氣喘吁吁了,我才嫁,不然我就等著。”
“還有兔子步呃?”王荊州愁眉苦臉問道。
“都是今天兆姑母教的,很簡單,我來交給你。”
賈西貝把小菜叫進來,然后倆人對著搭肩,開始了。
她還左左右右的,這個是兆姑母說的兩個人就這么玩,方向一致就行。
這個王荊州來興趣了,馬上說道:“我來和妹妹學。”面對面搭著肩,沒跳好一下抱住妹妹,美人入懷。
“等你跳熟練了再說,先讓小菜教會你的小廝,然后你再跟著學,我可沒時間,我和兆姑母打賭了,每天跳小丸子跳二十個,做不到圍著城墻跑一圈,我要做到了兆姑母就圍著城墻跑一圈,我一定不會輸。”
說完又對吳長亮說道:“表叔,我可把兆姑母抓來了,是每天哦,我可出大力了,表叔不要太感激我哦。”
說完笑著就跑了。
玉青瓦早就激動的去學堂教她哥哥和未婚夫去了,還說和他們打賭,做不到的圍城墻跑一圈。
王小二看著表叔,替賈西貝辯解道:“西貝妹妹只是這么說說,她可舍不得我吃苦,我多看看書她都心疼,讓我看一會歇一會,我就中意西貝妹妹這點,心底良善。”
吳長亮心里發笑,那是怕你眼睛要瞎好不好。
不想在這聽他啰嗦他的西貝妹妹,吳長亮走出去,看著雪人,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