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姐,快回屋,外面冷。”
高兆牽著巧云,和江珊瑚姐倆一起回屋。
“兆表姐,明天還去賈家嗎?”一進屋江琥珀就問道。
“明天看情況,以后要去,我和賈西貝打賭了,要去三個月哪,誰輸了圍著城墻跑一圈。”
高兆就把為何打賭,還有去她家訓練立威和管內宅的事說了。
“表姐,你們跟著我去,一起學下,學會了只有好處,還有表妹,學不學的聽聽也好。”
江珊瑚當然想學,可又覺得她們跟著去,是否唐突。
“沒事,賈家如今是賈西貝做主,她巴不得人多呢。”
高兆拿出她管家的條列遞給江珊瑚,“表姐,你幫我看一下,還有什么漏的,要補充的,給我提個醒兒。”
江珊瑚沒有具體管過家事,哪里懂,但也細細看起來。
反而是她把不明白的逐一問了高兆。
第二天,賈西貝帶著玉青瓦來了,緊跟著是錢玉蘭,她們在正院等著牙婆帶人來。
江氏聽著她們嘰嘰喳喳的說賈西貝管家事的趣聞,話里露出的都是高兆指點的,她這會看女兒,小大人似的在一旁夸賈西貝,又說出來的建議,一下覺得女兒大了。
仔細看看女兒臉上神情,不再是那嘻嘻哈哈沒臉沒皮的耍賴模樣,再看小女兒,一本正經的端坐著,江氏想到吃的那藥,心里甜蜜,再生一個就好了,是個閨女也好。
一會牙婆來了,她自己先進屋,笑得呲牙咧嘴一臉菊花。
“給太太請安,給大姑奶奶請安,給大娘子小娘子請安。”
她看了下,哇!小娘們有點多。
“人帶來了嗎?”
咦!發話的是高家大娘子!
“回大娘子,帶來了,都是婦人挑好的,個個都是能干的,咱縣里在婦人這買的下人就沒出毛病的。”
剛想夸口,想起香蘭,牙婆尷尬,忙說道:“就算有啥問題,婦人包換,還退回銀子。”
包退包換還包啥?難不成你也來個三包?
“過多話不用說,好不好的看看人再說,就是相信你是縣里老人了,口碑一直不錯,我娘可是對你信任有加,就算蒙人,也不能蒙高家,是不是?”
牙婆一愣,忙賠笑道:“大娘子說笑了,婦人可從不蒙人,對高主簿可是敬仰的很。”
這個高家大娘子說話太老練了,拳腳厲害說話更厲害,比她娘強,可不能掉以輕心。
牙婆把人帶進來,高兆看過去,一個婦人帶兩個小兒,一男一女。
“這是于氏,以前在別的縣當廚娘,丈夫沒了,婆家要把她另嫁,她不愿,自賣自身,就是要把她一雙兒女一起買下,廚藝是好的。”
于氏帶兒女一起跪下磕頭,起來后站那,她面色有點不安,兩個小兒更是緊緊拉著她的手。
后面又陸續進來幾波人選,等人都出去后,高兆對牙婆說道:“人都見了,麻煩你先帶她們回去,一會我會派人給你信。”
牙婆忙不迭應了退下,帶著人離開,一路上在想剛看到的,她就注意那高家大娘子,其他的小娘子一眼掃過,臉上都是好奇,只有大娘子打量每個人,還提了些問題,句句問到點子上。
奇怪,高家是第二回買人,她跟誰學的?難道高家也請了嬤嬤指導?估計是,也到了待嫁的年齡。
高家正房,賈西貝提出她的看法。
“我看那個劉氏可以,一個人,其他的拖兒帶女的,那么小年齡會干什么活?還得讓人教。”
高兆又讓錢玉蘭和江表姐說說看法,錢玉蘭想是別人家事,她不好亂插言,就搖頭推脫,江珊瑚說于氏可以,看眼神是個心正的。
高兆心里點頭,外祖家的教育好,做人首先要心正,所以看人也首先看中這方面。
江氏和高翠就聽著她們說,幾次高翠都想插話,強忍著,因為大侄女說了,給她一個獨立的機會,別啥都幫她安排好,那是培養廢物,不是對她好。
“我覺得于氏可以買下做廚娘,她的兒女剛好一個跟陽榮,一個跟巧云,她為的就是一家子在一起,這點就是好的,兒女在跟前,心安了,做事也能精心,那個馬氏,不是說她男人會養馬嗎,她針線好就做針線方面,就是兩個兒子,干脆給一個高興當小廝,一個跟草根,以后伺候祖父。”
說完又對江氏說道:“娘,大姑,這是我自己的想法,我沒經驗,娘和大姑再合計合計,定了再給牙婆說。”
高翠一拍大腿說道:“兆兒想的周全,挑的好,我和你娘商量下再訂下來。”
高兆得意一昂頭,道:“我是誰呀?我是高家大總管,這都是平時娘和大姑教的好。”
江琥珀咯咯的笑,想起昨天小表妹說的你就吹吧的話來,被堂姐拽了下,急忙收笑。
“娘,我們去我那屋了,我還得給她們上課哪。”
“說些有用的,可別瞎扯。”高翠叮囑一句。
“我說的句句有用,從不瞎扯。”高兆也咯咯的笑。
“去吧,今兒都在這吃飯。”江氏含笑說道,前陣子兩個女兒都是在賈家吃了午飯回來,今天侄女也在,就留她們在高家吃午飯好了,看女兒如今肯干正式了,做的又不錯,江氏心里滿意,總比之前光顧著玩強。
高兆帶她們去了東廂房,讓香蘭叫來劉媽媽,安排了午飯,報了人數,點了幾個主要的菜,其他讓劉媽媽看著辦,又說了要買個廚娘給劉媽媽當幫手。
劉媽媽垂手恭敬聽完吩咐,給在座的行了禮退下。
走了高兆的講課,所有人都不說話,看著高兆吩咐完,又看劉媽媽的神態,等劉媽媽退下,賈西貝伸出大拇指道:“點贊!”
“都熟悉了你們也能做到,不難。”
“兆姑母,明天我就要開始上任了,你去我那看我的,我都把你說的背熟了。”
高兆眼暈,“每家情況不一樣好不好?我家才幾個下人,你那幾個院子加起來,有五六十個了吧,估計都不止,肯定說辭不一樣呀。”
賈西貝傻眼,“那咋辦?兆姑母你可得教我。”
高兆想瞪眼,又想算了,誰都有第一次,那就教她好了,就當背臺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