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兆是等苗家安頓好了之后,才帶著巧云去了賈家。
這一陣子因為苗氏住在高家,高兆也就沒有早晨出去,讓別人看了不好,認為高家大娘子鬼鬼祟祟的。
高兆倒不是在于自己,是怕影響到家里的名聲。
吳長亮雖然有點遺憾,但是他也習慣了每天去高家。高文林不在家,他自己在前院看書。有時還和高家祖父下盤棋。兩人誰也不說話,只管下棋。
午飯也在高家吃,高文林把兩個兒子打發到前院去吃飯,自己在后院和太太女兒一起吃。
高文林在吃了晚飯的時候對女兒說:“你們比賽已經比過了,以后就不要再去練習跑步了吧。要想跑了,成親后愛咋跑咋跑,這會兒每天去跑步,害得爹睡也睡不好。”
高兆擺出一副智障臉,點點頭,嗯了一聲。回去趕緊畫了一個小人兒,手枕在頭下在睡覺。然后把紙條交給代秋。反正她知道怎么給師兄。
所以早晨吃了早飯后,說好久沒有去賈家了,帶著巧云出門。
一進屋,看著賈西貝和張玉梅手拉手,高兆心想,呵!小姑娘不錯呀,沒幾天就和這個驕傲鳥手拉手了。
“兆姑母來了,你不在張妹妹每天來陪我,張妹妹也有好多好玩的。”
玉青瓦在旁邊嘟著嘴坐著,“兆姑母你看,標準的喜新厭舊,姐姐說不需要姑母了,來不來無所謂。”
高兆故意拉著巧云轉身,說道:“剛好,我還忙著哪,我就不打攪賈侄女了,巧云,我們回家嘍,不在這惹人白眼了嘍。”
賈西貝跺腳道:“我那是開玩笑,小丸子大嘴巴。”
高兆轉身嬉笑:“你也知道,別人大嘴巴,你聽了是啥滋味了吧?以后你還嘴快不?”
賈西貝上前摟著她:“我錯了還不行?但是以后我要大嘴巴,還是會忍不住的,你就當沒聽見。”
張玉梅在一旁,好奇的看著高兆,這幾天總聽賈西貝說兆姑母長兆姑母短,她對高兆很感興趣。
高兆讓妹妹坐玉青瓦旁邊,然后給賈西貝說道:“你知道我家來客人了吧,猜猜是誰?”
“你家的客人我怎么會認識?我認識的都在京里呀。”
“想你也猜不到,那天我們比賽,跑步完之后,回到家一看,我外祖母帶了外家的親戚來我家,這個人不僅我見過你也見過。。”
賈西貝感興趣了,急忙問:“誰呀?”
“還記得我們去松山所回來,路過一個叫黃山堡的地方,陳伯父還審了個案子,當初救了一個婦人和她女兒。”
“是苗姐姐?”
“沒想到吧,苗姐姐是我外祖母家那邊的親戚,算是我表姐,你知道她咋到這來了?”
“肯定是那個人渣回來糾纏她們母女了。”
高兆就把苗家的事說了,然后說他們一家以后就在武成縣落戶。
賈西貝拍手道:“出來就對了,離那人渣遠遠的,最好不要讓他知道在哪里,要是知道了再跑過來就麻煩。真惡心,為了富貴休妻,被趕回來了又去糾纏原配,真讓兆姑母猜對了,遇到這樣的人渣,惡心透了,要是我,打斷他的腿,看還來不來糾纏了。”
張玉梅只是聽著,又不好插嘴問,她猜就是個嫁了白眼狼的故事。
“兆姑母,我看苗姐姐人挺利索,不像是啥也不懂的只呆在內宅里的賢惠人,怎么就看上那人渣了?”
高兆瞪眼:“啥叫看上那人渣了?苗姐姐可沒有私相授受,她給我娘說了,當初是他爹看中那人渣讀書好,就把女兒許配給他,還一直養著人渣一家,所以后來女兒被休,苗姐姐她爹氣死,是真的氣死了,死前說對不住女兒,苗姐姐說了,她不怨她爹,她爹能留意那人渣,也是她說這個讀書郎可憐,家里窮沒準耽誤了,成親后,張人渣哄的她心甘情愿給張家做牛做馬,被休就穿了一身衣服趕出來,不過苗姐姐好歹后來清醒了,不像有的女子,至死都會向著人渣,頂多抱怨自己沒本事娘家沒本事,不然也不會為了富貴拋棄她。”
賈西貝一臉鄙視,道:“怎么會有這種傻鳥?”
“有呀,大把,只不過你沒留意而已,這樣的傻鳥自己苦就罷了,有的還要拉上娘家人給她墊背。我是看不起,有本事自己闖出一條道,把你心愛的男人買回來,沒本事就自己躲著哭去,也別連累無辜。或者就當被狗咬了,哭一場,堅強走自己的路,只可惜,這個世道沒女子的路好走,太難了。所以女子首先要對自己好,不要被別人哄幾句就昏了頭,失去了自我。”
高兆看張玉梅眼里的好奇,覺得自己是大姐姐,有必要給小姑娘上堂課。
“我給你們說,女子往往會被甜言蜜語打動。通常這種渣男的特色,除了人長得好之外,最大的特長就是嘴里抹了油,好聽話張口就來,哄得你心花怒放,覺得你嫁了一個天底下最好的男人,給你座金山你都不換。好男人不是靠嘴說,而是要靠行動。當然這個行動不是給你倒杯水給你夾個菜,才叫體貼,要看會不會讓你受委屈,另外,有一種自愿的例外,明知道他是渣男,心甘情愿受虐,哭著喊著只要你讓我守在你身邊,我愿意做一切,這種人是活該!她滿心眼里都是渣男,當然,外人看是渣男,她看是心頭肉,這種例外,不說這個。”
賈西貝嘻嘻笑,“我知道,兆姑母以前不是說過一種,別人幫忙打揍她的男人,她不干,還要打幫忙的人。”
張玉梅這時接話了:“哎呀,說的太對了,我有個表姐,嫁了人挨打回娘家哭,我就和表弟去湊了表姐夫,然后怎么樣?我表姐回來給我祖母告狀,說我打了她相公,這把我氣的呀,下回她又被打了,我在家拍巴掌,說打的好打的妙打的呱呱叫。”
玉青瓦哈哈笑,高兆一聽張玉梅說話,太有感覺了,怎么就和自己一樣?難道也是個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