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魯國公夫人去了公主府,帶了厚禮,一頓給平武公主賠禮道歉。
平武公主始終不笑,一副案板臉從頭到尾,魯國公夫人是從頭到尾賠笑。
她也沒法,用換位思考法安慰自己,如果換成花三郎,她不僅掉臉,還要罵人哪,更何況對方是平武公主。
看在國公府的面上沒把自己轟出去算好。
花三郎拿著禮物去了高家,下人領到前院,高成繼不知咋回事,花三郎一看高老太爺神情,只說是吳長亮好友前來拜見。
高成繼更加莫名其妙,孫女婿的好友來高家拜訪啥意思?
高兆聽下人說花三郎來了,急忙跑去前院,三言兩語打發花三郎走,還主動送他出去。
出了前院門,高兆說道:“花三郎,除了我父親我家人不知那晚的事,我母親身子不便,過去的事也就不要提了。”
花三郎哦哦的點頭都走了,出了高家門,才覺得這個高家好奇怪,還有小娘子出來見外客的。
還有,那晚那么大的事竟然不給一家之主老太爺說,奇怪的人家。
那晚的事京里議論紛紛,高家風平浪靜,高兆想法這幾天不讓大姑出去,理由是她要回梁各莊,幫她收拾東西,準備禮物,姑侄倆天天挑禮物。
賈西貝來了一趟,高兆也是把她拉進屋里小聲交代不要說。
就是高文林把女兒叫進書房,仔細問了情況,得知是女兒想的主意,他像不認識自己閨女似的瞅半天。
高兆眨巴眨巴眼,嬉笑道:“我那會兒也是見花三郎大喊不要跑,急中生智,才想了那個主意,太突然了,沒法好好思考,只能那么辦。”
高文林:我能說你傻人有傻主意嗎?
“兆兒想的主意好,不是你那么一急中生智,就要釀成大禍了,爹謝謝你。”
高兆給父親一福身,“都是爹教的好。”
高文林:……
不過對女兒在突發事件中能夠冷靜的想出主意,他還是很滿意的。
還是我閨女好啊,其他小娘子在這種情況下早就嚇蒙了,你瞧我閨女隨時想個主意又辦大事了。
公主府娶了我閨女可真占便宜,上哪找這么好的兒媳婦去?
高文林的心里始終都是我的子女是最好的,不僅僅是對高兆,四個孩子里最笨的高興,他也認為是最好的。
重陽節要回去祭祖,高成繼說他提前回去收拾,再說當初匆忙搬家,武成縣的家里還沒好好收拾,也要繼續拉一些東西過來。
所以八月十九吳長亮送高家祖父和師妹回武成縣。
到了武成縣,先把高成繼送到高家,然后又送高兆回梁各莊。
高兆這次不僅帶了自己準備的添妝禮,還有賈西貝和玉青瓦的,沒想到梁梅雪也親自送來她的一份,不過經過那次的談話,倆人多少有點不自在。
高兆是因為看到梁梅雪的不自在,而開始不自在,要是按照她的性格,過去的早就忘到腦后勺。
吳長亮也準備了一些,高兆建議母親再添一些占地兒的,買了幾匹布,和師兄的給的湊了一臺嫁妝。
加上母親給的一臺就等于幫表姐湊了兩臺嫁妝。
回到江家,吳長亮受到了熱情又恭敬的迎接。
進屋喝了茶歇了一會兒,高兆就讓師兄回去了,不然師兄在這也別扭。
吳長亮上車前說他住在賈宅,到時每天去高家幫祖父干活。
高兆很滿意很滿意的揮手和師兄再見。
回頭一看,外祖父帶著江家人全在門后躲著看哪,要暈倒。
一進門外祖母就拉著高兆的手,一個勁的說:“我的乖孫,想死外祖母了。”
再看三個舅母六只眼睛發光,三張笑臉,高兆不自在了,這樣對我好不習慣。
回屋坐下,東西抬進來,江姥姥一迭聲的我的乖乖我的乖乖,喜的滿臉菊花盛開。
大舅母李氏是左手摸右手右手摸左手,真想當場打開看看。
高兆說去看表姐,趕緊離開。
看到表姐,高兆笑嘻嘻說恭喜,江珊瑚紅了臉,最近母親這幾天給她普及夫妻之事,江珊瑚看著還是這么天真爛漫的表妹,不知她知不知道這些,知道了會不會難為情。
想到這江珊瑚臉更紅了。
高兆哪里知道表姐想到那了,還以為表姐只是單純的少女要出嫁時的害羞,她拉著表姐的手說道:“表姐,我帶了好多好東西,都放外祖母那了,不過西貝她們送的要專門給你。”
把剛放在桌上的幾個禮盒打開,一一說是誰送的,巧云也自己挑了個玲瓏手鐲送表姐。
這會江琥珀也急忙跑進來,高兆拉著她一起看,江琥珀羨慕。
“表妹,不要著急,到時你出嫁也會有。”
江琥珀知道自己定親,定的還是認識的梁家哥哥,聽高兆這么說,急忙說道:“我哪著急了?我不嫁人,在家陪我娘。”
說完就紅臉,高兆覺得奇怪,為何這里大多數小娘子提到嫁人這么難為情,當然,除了她和賈西貝玉青瓦張玉梅這種的,成天把嫁人掛嘴邊一點不害臊。
江琥珀雖然性子活潑,可畢竟是跟著母親長大,受高兆荼毒少。
“好,我們琥珀不嫁人,陪著二舅母。”高兆玩笑逗她。
江琥珀又堵嘴委屈道:“表姐!”
高兆摟著她哈哈笑,江珊瑚看著表妹抿嘴笑,不知表妹出嫁后是否還是如此模樣。
午飯晚飯江家做的都十分豐盛,外祖母和三個舅母一個勁兒的勸菜,高兆吃撐了,晚上和江琥珀一個炕上躺著,直摸肚皮,還哼唧。
“表姐,我給你揉肚子吧。”
“不用,我就是喜歡哼唧,因為這樣舒服。”
高兆邊摸肚子邊哼唧,順時針方向一百下,逆時針方向一百下,這樣有助于消化。
怎么樣揉肚子高兆就交給了表妹,江珊瑚也是轉圈兒的揉。
今天晚上是大舅母陪珊瑚表姐睡,高兆在想難道是小說里寫的只有這一晚上小娘子才知道男女之事?
關于這個問題她哪里敢問人,就是和賈西貝胡扯也從來沒有說過這方面。
她自己只有等著出嫁的時候才能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