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王爺要送六皇子回宮,六皇子說和陳冬青還有事,婉拒了。
幾人看著慶王爺走了,霍英桂給花三郎道謝,也不理六皇子,兄妹倆徑直走人。
花三郎追上去,“等等,霍娘子,麻煩你件事。”
六皇子不干了,追上去,沖花三郎瞪眼道:“你干嘛?”
“一點私事,和殿下沒關系。”花三郎看六皇子那樣,故意這么說。
六皇子急了:“她是我媳婦,怎么和我沒關系?”
花三郎咦了聲,道:“殿下不是要退親嗎?退了親自然和你沒關系。”
六皇子噎住,脹紅著臉:“這會兒沒退,就是我媳婦。”
“那我問的事你也做不了主。”
說完花三郎對霍英桂拱手道:“霍娘子,我這人特別喜歡小狗,又挑剔,入我眼的不多,是沒有,你可以打聽下,我就沒養過狗,沒看的上的。今天一眼看中你的小狗了……”
跟著過來的陳冬青急了,道:“這個可是我的,你不能和我搶!”
花三郎斜了他一眼,“狗只生一個?傻!”
陳冬青被他說的臉發紅,知道自己是犯傻了,花三郎又沒說要這一只。
花三郎繼續對霍英桂堆笑道:“霍娘子,拜托,給我留一只,我吃什么它吃什么,絕對不會委屈它,到時找個專門養狗的,好好伺候著。”
霍英桂聽他說話就知是沒養過狗的,雖然送這些公子哥可惜了,但在京里和西昌府不一樣,她沒法都養著。
她本打算等哥哥回西昌府時把小狗帶回去,京里有人養也好。那個陳冬青算是稀罕狗養過狗的,這個國公府的一看就是養著玩的。
算了,到時讓他找個下人訓狗吧。
霍英桂裝著想,為難的表情,最后點下頭道:“行,不過這狗可不是養在宅子里逗樂,要出去打獵,你得找個懂行的人來喂養,還得訓練,不然我就上門要回來。”
花三郎連連保證,六皇子聽霍英桂最后說不行就要回來,心里才舒服點。
心想,以后得想法讓這個霍母狼去國公府要回來,不然今天的面子白丟了,也得讓花三郎丟丟臉,讓他今天跟著看我笑話。
陳冬青見不是要他看中的這只,也不管,他和花三郎沒啥交集,只是見面打個招呼。
花三郎和他們道別上了自家馬車,坐下后琢磨,這個霍娘子比高家大娘子性子痛快,現在是吳家二奶奶了。
問她個事從沒痛快回答過,沒意思。
等以后養了狗,一定牽著去高家,和那只大奔比一比。
嗯,我的狗叫大虎,嘿嘿!
高兆在院子里打了個噴嚏,嘟囔道:“誰在叨叨我,肯定是我娘和大姑。”
旁邊的香蘭道:“回二奶奶,奴婢覺得也是。”
高兆無語,能不能好好說話了,每句話都要加上回二奶奶。
從別院回來,給公主回了聲,二爺被駙馬叫去書房,高兆回到馨園。
沒意思極了,她坐在院里發呆。
不能跑不能跳,不能來回竄,和大嫂又不熟,再說大嫂又有喜,高兆派了溫媽媽去送了禮。
人家新婦要打理院子,安排自己人手,她就香蘭和春竹倆人,沒啥安排。
想到這想起自己院里下人還沒認清哪,叫啥不知道。
讓人拿來花名冊,先認認人名吧。
四個大丫鬟分別是彩紅、夜藍、靈紫、若白。
香蘭在一旁介紹道:“彩紅姐姐已經定了親,許配水媽媽的大兒子,夜藍姐姐十六歲,還沒定親,靈紫和若白去年才提的一等,之前的兩個一等成親了。”
她看看四周沒人,小聲說道:“歷媽媽說,奴婢和春竹也歸為一等,二奶奶,一等月例可多了。”
高兆也小聲道:“可別掉價,你可是二奶奶身邊的第一等,要有金山眼前過,都當是糞土的心胸。”
香蘭點頭,就是心里想,看見金山忍不住會眼發光,就是糞土里藏個金塊,也得拾出來,絕不嫌棄沾過糞土。
“二等六個丫鬟不進屋里服侍,代秋她們四個,現在主要是抓貓,七喜姐姐和陶喜定親了,代秋也要定親。”
香蘭說完又小聲說道:“奴婢以為代秋會嫁給陶喜,陶喜見了代秋眼睛就亮,二奶奶,奴婢看了,七喜長的也挺好,但代秋長的比七喜小巧。二奶奶,奴婢還得減肥,不然嫁不出去。”
高兆看她一眼,才多大就恨嫁了,想當年我二十五六,還以為自己是十八的姑娘哪。
“你這樣挺好,沒準就有人看中你這樣的,多有福氣呀。”
香蘭笑了,“奴婢也這么覺得,二奶奶說過好媳婦是:上得了廳堂,下得了廚房,殺得了蜚蠊,翻得了圍墻,上馬會趕車,下車會蓋房,斗得過極品,打得過無賴。奴婢覺得除了不會蓋房,其他沒問題,誰娶了奴婢那才是享福哪。”
一臉的得意。
高兆:……
“香蘭呀,那個是女爺們干的事,如今好媳婦的標準是:廳堂里是花骨朵,廚房里是美食家,見不得蜚蠊,繡不了手帕,上馬頭會暈,下車讓人扶,遇到極品哭嚶嚶,聽聞無賴忙躲開。嬌滴滴、柔弱弱,叫聲我的郎。”
香蘭噗哧笑,又收聲。
倆人身后的溫媽媽:……
就聽二奶奶繼續說道:“香蘭,記住,男人不喜歡女人比他強,你啥都干了顯得他不是廢物嗎?所以你得把這機會讓給男人,你得讓他保護你,可別就顯得你強你厲害,得學會嬌滴滴。”
溫媽媽退下,倒不是她故意偷聽,二爺院里的下人早就學會走道沒聲。
退到門口,溫媽媽在想二奶奶剛才說的話。雖然話粗糙了點,可就是那個理。
大爺中意的女子,就是花骨朵一樣的嬌柔,動不動就淚水漣漣。
大奶奶大方得體,做事井井有條,上孝順公婆,下撫養兒女,如今又懷有一胎,可就是抵不上人家嬌滴滴一聲遠哥。
靜園的胡媽媽發愁死了,大奶奶有孕,可大爺去見了那人。
公主前陣忙著二爺婚事,還不知道,等知道了不知要怎么發火,到時誰都不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