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英桂好氣呀,她派去了人,竟然沒保護住小丸子,讓她早產了。
其實就早產幾天,沒準沒王氏來京玉青瓦也到日子了。可外人不知,玉家就是說女婿姑母來鬧事,讓女兒滾蛋讓出房子把女兒氣的早產。
向嬤嬤跪地請罪,聽了緣由霍英桂也不能責怪她,主子在屋里,她一個嬤嬤總不能時時刻刻盯著,畢竟不是玉家人,又是在書房,王立州在場,向嬤嬤忽視有情可原。
向嬤嬤自己感覺無地自容,起來后回屋猙獰臉,一輩子的名聲讓王氏毀了。
霍英桂剛出月子,她哭哭啼啼,豫章郡王不愿意了,那個鄉野村婦打我媳婦臉,那就是打我臉。
豫章郡王天天去順天府問案情,威脅劉府尹,快點判那王氏死罪,敢誣陷官家誣陷舉人。
高兆雖然懷孕沒出門,大年初二回娘家聽說此事,嚇一跳。
真沒想到小丸子遇見極品親戚了。
高翠恨恨道:“這哪是親姑母?哪有親姑母陷害親侄子的?”
江氏心疼道:“我聽了都掉淚,青瓦多好的閨女,竟然受這罪?聽說那個姑母在玉家住了一陣,讓小丸子把她當婆婆伺候,你說怎么有這樣的人?小丸子大著肚子快生了,還折騰人?”
“她就沒安好心!沒準就是想讓小丸子一……”
高翠沒說完趕緊呸呸呸,雙手合十:“菩薩勿怪,大吉大利!”
過年一家人在一起,高陽榮也聽了外面八卦,他發言了。
“通過這件事,我明白了那句話。”
高興榮問道:“哪句話?”
高興榮嚴肅道:“寧可得罪君子也別得罪小人,小人不分家人還是外人。”
高兆鼓掌:“說的對。”
高陽榮有點得意,接著說道:“我還明白爹總說的一句話。”
所有人看向高文林,高文林也不知自己說的哪句話讓兒子明白了,他說的話多了。
“爹說的什么?”
“爹說。”高陽榮學著高文林的語氣,語重心長道:“能饒人且饒人。”還搖頭晃腦。
高文林伸手要拍兒子,又收回,大過年的不能動手。
高陽榮躲開,見父親沒動手,接著說:“其實不是饒恕,是萬一那人是小人哪?玉大人要是不把那個姑母轟出去,給些銀子好好送回老家,沒準就不會逼的那姑母狗急跳墻,去衙門告狀了。”
高文林望著幾個兒女無語,都什么跟什么呀,還有這樣解釋的?
不過兒子說的對,玉大人做事是沖動,不管是不是親戚,不能做讓自己收拾不了的事情。要是我,先好吃好喝招待,然后……然后再說,看情況。
所有人看向巧云,那意思是該你發言了。
巧云道:“這樣的人通常敷衍趨勢,勢利眼,既然找了霍郡王妃,就等段時間,給那姑母家的表妹嫁出去。”
高兆道:“大的嫁了,還有老的小的,不得還住在小丸子家?沒準還得幫小的娶媳婦養孩子,難道那家人就賴上小丸子了?”
巧云無奈看了眼姐姐,說道:“我說嫁出去,又沒說嫁京里,嫁回老家也是嫁。”
高翠一拍巴掌:“對哦,嫁回老家,她娘和弟弟沒理由呆在京里了吧?要禍害回去禍害她閨女去。”
高兆繼續問道:“萬一那姑母就是死賴在小丸子家哪?為了好名聲就得供著無賴?”
巧云耐心的不緊不慢說道:“名聲是重要,為何有的人為了名聲才容忍那樣親戚?沒辦法的人容忍一輩子,有辦法的人容忍一段時間還留個好名聲。心急壞事的多,等一陣又何妨?大姐不是說過,沒條件創造條件。”
然后不說了,然后高陽榮恍然大悟,高興榮一頭蒙擦擦,高文林微皺眉,江氏擔憂的眼光,高翠看看這個看看那個。
高兆看了看高興榮,心想這個是我親弟弟,那兩個是妖怪。
高天意不耐煩了,為何都不和我玩,那個花花也不來了,等她來,我就打。
“打,打,打打。”
高兆笑道:“對,天意說的好,和我一個意思,遇見這樣人,打了才痛快才能出氣,不然憋屈。”
又看看父母,嘿嘿道:“能親自動手的就動手,不能的,讓你好女婿打。”
吳長亮在一旁坐著,聽到岳父對他說:“你就慣著她吧。”
好無語,明明是……算啦,岳父忘記成親前囑咐我的話,我記著就行。我也要當爹了,理解。
玉家,玉大人也后悔自己太沖動,誰會知女婿他姑是瘋狗?
他相信女婿的話,不是因為是他女婿就相信他,而是這個女婿為人太正了,不會欺瞞騙婚。
現在的玉大人焦頭爛額,成了京里的名人,還被皇上點了名。
太上皇剛沒,皇上守孝,又是國喪,如果女婿不尊父命,那就是大不孝,抓典型也得把女婿扒拉下來,一輩子毀了。
他算是深深明白,以后離小人遠點。
玉大人每天去衙門賣慘哭訴,劉府尹同情他也沒辦法斷案,得等接王舉人叔嬸和族長還有王氏公婆來再說。
賈西貝在王家怎么會不知道這事,也急了,小丸子可是她護著的人,以前說過誰欺負她都不行,絕對打的她爹娘都不認識。
氣的在家要跳腳,被王荊州緊緊抱住。
跳不得呀,我的兒子在媳婦肚里。
“王小二,我是出不去,可你們學子是干什么的?王小三遇到事了,你們不去幫他?”
王荊州急道:“幫,幫,我在查資料,我親自給王小三當訟師。”
賈西貝道:“這還差不多,我給你說,一定要把那母女判坐牢!竟然欺負小丸子,不是我懷孕我就去把她打成豬頭!”
說著還握緊拳頭,王荊州哎哎的:“我的八奶奶,你就好好養胎,都交給我,別沖動,咱的西西貝貝小小賈看不得親娘生氣。”
賈西貝撲哧笑了,摟著他貼一口。
順天府劉府尹頭更大,高經歷也來詢問,說那玉家女可憐,劉府尹知道呀,可是這事不是他說了算呀。
一幫學子來力挺王舉人,證明此人為人正直,不會撒謊,打頭的是王老將軍曾孫。
你說你一個武將之家跟著一幫文人摻乎啥?
豫章郡王威脅他,魯國公也來了,說來看熱鬧,沒審判看什么熱鬧?看熱鬧口口聲聲說那王氏惡婦。
玉大人哪來的這么多后盾?不就是一街上抓貨郎的七品官嗎?
看來京里人一個都不能得罪呀,誰知都有什么背景。
又誰知,大長公主的小兒子也來了,拿起宗案看一遍,說了句判案要證據。
劉府尹想生病呀,從沒有這么渴望生場病,知道那是不可能的,就是真病了,也得爬起來去衙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