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張媽的聲音驚醒,姜蟬整個人一愣,從那種玄之又玄的狀態中抽離出來。她捏捏眉心:“行,我先去洗手,張媽,晚上多擺一副碗筷吧,今晚一定會有客人到的。”
陳瑜剛好從樓上下來:“茯苓,這個點了有誰會過來啊?”
姜蟬站起身伸了個懶腰,就像是一只慵懶的大貓,“我敢打賭,不到半個小時楚梓祺就要過來了,不信咱們試試?”
提到楚梓祺,陳瑜有點不自在:“他那么忙,哪里會過來?”
事實上,剛剛在房間的時候,楚梓祺已經給她打了許多個電話,只是陳瑜一個都沒有接而已,不趁著這個時候鎮住他,日后她就更難翻身了。
看陳瑜嘴硬,姜蟬挑挑眉:“我就等著看戲了,就看楚梓祺會不會過來,先吃飯吧。”
才剛剛坐定,就聽到屋外傳來一聲關車門的聲音,姜蟬沖著對面的陳瑜挑了挑眉,意思是她說地沒錯吧?
既然楚梓祺派人跟著陳瑜,又怎么會不知道陳瑜來了姜蟬這里?再說以楚梓祺那么霸道的性子,能夠容忍陳瑜在別人家里過夜才怪!
被姜蟬這么一看,陳瑜是臉色爆紅:“我先上去了,楚梓祺來了就說我不在!”
才剛剛離開座位沒兩步,楚梓祺就大步地走了進來。姜蟬晚飯也不了,單手托腮看著眼前這一幕霸總追愛小逃妻的戲碼。
別說,也許是因為對這兩人的感官都不錯,姜蟬看地臉上的姨母笑都要露出來了。原來旁觀別人談戀愛,偶爾地給霸總挖坑的感覺還是相當不錯的。
客廳里,陳瑜這么一個弱女子哪里能夠敵得過楚梓祺人高馬大的?兩句話一說,陳瑜就被楚梓祺打包帶走了。
臨走前,陳瑜還不忘記掙扎:“我的包!”
姜蟬笑瞇瞇地接口:“放心,改天給你送過去!”
似乎被姜蟬的這句話取悅到了,楚梓祺難得給了姜蟬一個贊許的眼神,而被楚梓祺打橫抱著的陳瑜則是用一種看待叛徒一樣的眼神看著姜蟬。
說好了收留她一段時間的呢?怎么這楚梓祺一來,方茯苓就差點將她打包送走了呢?
姜蟬沖著陳瑜揮手:“回去好好談談,沒有什么事情是解決不了的,我就不留你們吃飯了。”
陳瑜徒勞無功地伸出手,就看到張媽過來將客廳門給關上了。
她恨恨地錘了一把楚梓祺:“都怪你,茯苓還說讓我住一段時間陪陪她的!你這么一來,以后茯苓還不知道怎么看我呢?”
楚梓祺雙目直視前方:“西西,你不要忘了,你可是一個有家室的人,你就這么把我一個人拋在家里,讓我一個人獨守空房?你看合適嗎?”
陳瑜咽了咽口水:“獨守空房不是這么用的,再說我還沒有消氣呢,你昨天不是說了不派人跟著我的嗎?你怎么知道我在茯苓家里?”
“我是沒有派人跟著你,這是沈晨告訴我的。”
“你這個人真是奸詐。”陳瑜不吭聲了,是不是她對上楚梓祺,就一點勝算都沒有?那她以后還怎么翻身?
兩人一路靜默無聲,到了楚梓祺的別墅,陳瑜悶頭就往里面走。看陳瑜采取這種非暴力不合作的態度,楚梓祺嘆了口氣。
“西西,我錯了,你別生氣了。”楚梓祺一把抓住陳瑜的手腕,低聲下氣道。
陳瑜低著頭悶聲不吭,楚梓祺再接再厲:“西西,你得要體諒我,我第一次和女孩兒相處,很多事情都不知道怎么做,難免有做地不好的,就算是犯錯也要留有余地。”
看陳瑜的手指動了動,楚梓祺又道:“以后我做地不好地你就直接提出來,改變也需要一個過程是不是?只要你說出來,我以后一定改!”
陳瑜這才抬頭,臉上哪里有楚梓祺以為的難過傷心,而是笑地明媚如春花:“這可是你自己說的,你要是做地不好的話,我可是有證據的!”
楚梓祺這才知道自己居然被陳瑜擺了一道,但是看陳瑜笑地那么開心,楚梓祺又好氣又好笑。他刮了刮陳瑜的鼻子:“沒良心的小東西,你成心算計我呢?”
陳瑜皺皺鼻子:“你就說你做不做地到吧?”
楚梓祺順手摟過陳瑜:“我既然說了,就一定會做得到,就是以后生氣了不要往外面跑?我這一天見不到你,我一天都心神不寧的。”
陳瑜墊腳拍了拍楚梓祺的肩膀:“看你表現嘍,有吃的沒有?你吃飯了嗎?一起去吃飯?”
“我跟你說啊,你以后能不能不要在朋友面前那么親密啊,被別人看到多不好意思……”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抱的是我老婆,我們可是合法的!”
“沒說不合法,就是太親密了,以后茯苓見面該打趣我了!”
“有什么好打趣的?她一個單身人士,哪里理解夫妻之間的情趣?”
“不說了,說不過你!”
陳瑜被楚梓祺接回去了,方家的別墅也就徹底地空下來了。姜蟬蠻享受這種安靜的環境的,尤其是在這種安靜的空間中,靈感更是蹭蹭地往外涌。
她就這么一直坐在客廳的落地窗前面,抱著畫本一直忙活到了半夜十二點多。后來還是張媽起床喝水,叮囑姜蟬去睡覺,姜蟬才算是停手。
姜蟬拼命,沈晨也沒有閑著,相比較于姜蟬的淡定,沈晨是格外地珍惜這一次機會。她能不能走上人生巔峰,就看這一次了。
再說姜蟬如今都一戰成名了,求她拍的片子不要太多。她看中了自己的劇本,沈晨認為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她們彼此認識,否則的話,沈晨不認為姜蟬會將這么大的餡餅砸到她的腦袋上。
兩天后,陳瑜將改好的劇本送到了姜蟬的面前。為了表示自己的慎重,她每一次都是和姜蟬面談,當然這里面也少不了陳瑜,誰讓她目前還賦閑在家呢?
姜蟬坐在地毯上看著沈晨的劇本,沈晨則是倚在姜蟬身邊閉目小憩。她這段時間也真是拼命了,一天睡不到三個小時,如今一閑下來就有點昏昏欲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