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云傾那里被妞妞纏地死死的,齊二哥打了一個南風出去:“別看了,被妞妞那小丫頭纏上,你媳婦兒今天到不了你身邊了,你還是老老實實地在這里坐著吧。”
齊旭磨了磨牙。把手里的牌一推:“胡了,給錢。”
這邊齊家是其樂融融,那邊易家就有點風雨欲來,事情還要從中午時候說起。
易崢畢竟是書記,到了他這個位置,逢年過節自然會有人過來拜年。午飯后就有陳青的一個同學過來拜年,如果云傾在的話,應該會認識,她就是當年給她做清宮手術的那個醫生劉檬。
劉檬和陳青是高中同學,兩人這些年來關系一直不錯。每年大年初一劉檬都會來陳青這里坐坐,今年也不例外。
“看到這些照片啊,才真實地知道孩子們長大了,而我們也老了。”看著斗柜上擺放著的照片,劉檬的眼里滿是懷念。
陳青站在劉檬的身邊:“是啊,不知不覺孩子們都大了,也都到了該成家的時候了。”
“你看什么呢,怎么這么入神?”
“沒有,只是覺得這個孩子看著有點眼熟。”看著那張合照,劉檬有點愣神,她好似在哪里見過這個女孩兒。
“這張照片啊,中間的是晉亭,左邊的是林淼,也就是晉亭他現在的女朋友,右邊的是云傾,以前一直追著晉亭跑的一個小姑娘。”
陳青笑著將相框擺回原處,“這個小姑娘現在可出息了,白手起家創下那么大的基業,非常有能力。”
“云傾,云傾,原來是她,我想起來了。”劉檬忽然一拍手,“我想起來我是在哪里見過她的。”
“四年前,這個小姑娘緊急送醫做了一個清宮手術,當時這小姑娘哭地啊……”劉檬連連搖頭:“誰能夠知道她現在有這般造化?”
“哐啷”一聲,陳青和劉檬齊齊轉頭,看到的就是易晉亭臉色蒼白的站在門邊,他的手里還端著空的盤。
“你這孩子,大過年的還摔碎東西,多不吉利?”
易晉亭抱著托盤走近兩步:“阿姨,云傾她是什么時候去做這個清宮手術的?”
他只覺得自己的一顆心在不斷地往下沉,似乎要沉入深不見底的海里。
劉檬下意識:“就是你去留學的那一年啊,那時候學生開學還沒有多久。”
“留學……”易晉亭喃喃自語,像是失了魂似的,“她那個時候幾個月了?”
劉檬回憶了下:“好像一個月不到吧,聽隨行的護士說小姑娘是受刺激過度,情緒激動,送到醫院的時候就保不住了。”
“怎么了?晉亭,你怎么這個反應?”看著癱軟在沙發上,臉色灰敗的易晉亭,劉檬嚇了一跳。不就是一個同學嗎?
陳青想地細一些:“當初云傾一直追在你后面跑,孩子是誰的?你應該最清楚了。”
“是我的……”沉默了許久,易晉亭才吐出了這一句,陳青的身子晃了晃,劉檬忙扶著她:“你平靜些,聽聽孩子怎么說。”
陳青捏了捏眉心:“你們什么時候在一起的?在一起多久了?”
易晉亭十指插進烏發中:“大一下學期在一起的,我只是想拒絕她,就隨口說了句只要她能夠瘦到一百斤以內,我就和她在一起。后來她瘦了,我實在是違背不了我曾經說的話,也就和她在一起了,在一起半年左右的時間吧。”
陳青怒了:“所以你在有了女朋友的情況下,你還追著別的女人出去留學?你怎么能夠這么做?你讀的那些書受的那些教育,就是教導你怎樣成為這么一個不負責任的人嗎?”
易晉亭扒拉著頭發:“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她出了那樣的事情,留學后我就換了電話號碼,也不用以前的郵箱,我不知道她身上發生了這么多事情……”
“事到如今,你還在狡辯,在為自己開脫。”陳青失望地看著易晉亭,這一刻她覺得自己的兒子無比陌生。
“你就是懦弱,你若是喜歡林淼,你就應該和云傾說清楚。你一方面接受著云傾的追求,一方面心里念著別的女人,你這么做就是徹徹底底的渣男的表現!”
“我就說我三番五次的約著云傾出來吃飯,她都回絕我,原來根源是在這里。”陳青靠在沙發上:“我今天就把話放在這里,你和林淼的事情,我不同意。你想要和林淼結婚,除非我死!”看書厔浭噺朂赽掱僟鍴:《https:/wp.kanshu侍/》
“想想你和云傾之間的那個還沒有出世的孩子,你還能夠毫無芥蒂地和林淼結婚嗎?”
劉檬拍了拍陳青的肩背脊,示意她情緒平靜一些。
“怪我怪我,這大過年的,說這些事情,怪我。”
陳青握著劉檬的手:“不怪你,如果不是你,我這輩子都不知道他在外面做出了這樣的事情。是我和他爸沒有把孩子教好,讓你看了笑話。”
易崢不知道聽了多久,他站在門邊眼神沉沉地盯著易晉亭:“你媽媽說地沒錯,是我們沒有教導好你,讓你成為了這樣一個不負責任的人。你和林淼那邊,趁早斷了,我們家不會接受這樣的兒媳婦。”
“云傾那里,過年后,你跟著我們一起上門賠禮道歉。”易崢也頭疼欲裂,他怎么都沒想到云傾和自己兒子之間還有一段過去。
劉檬也是個明白人:“你們先聊,我就先回去了。”
陳青勉強擠出個笑模樣:“不好意思,今天讓你看了笑話。不過還是感謝你,如果不是你,我們永遠都不知道這件事。”
劉檬拍了拍陳青的手,嘆了口氣:“子女都是債,我先回去了。”
易家的這個新年過地是死氣沉沉,原本易晉亭還打算大年初二接林淼來家里拜年的,現在也免了。就像是陳青說的,有那個孩子在,他和林淼之間一點可能都沒有了。
那個孩子的存在,是他和林淼之間實實在在的鴻溝,他根本就跨越不了這條鴻溝,更逃不開良心上的譴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