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立洋等人也不去打擾她,幾人湊在一起打牌,畢竟飯還沒好,他們也無聊,正好八個大男人湊了兩桌麻將。
包廂里很是熱鬧,畢竟打牌嘛,能夠安靜到哪里去?姜蟬置若罔聞,十指都快在鍵盤上飛出殘影來了。靳立洋間隙時候看了一眼,就覺得有點眼暈。
趁著別人出牌的時候,他和姜蟬咬耳朵:“你這是在做什么?”
姜蟬頭都不抬:“寫點小程序,打你的牌。”
“哦。”靳立洋回頭看了一眼自己的牌:“南風!”
靳立洋顧不上自己這里,姜蟬也落得清靜。畢竟是非常手段,她也不希望別人知道,這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已經是侵犯別人隱私。
沒幾分鐘姜蟬的電腦上就出現了梁辰的資料,在看到某個小男孩兒的照片的時候,姜蟬忽然挑眉,這看著倒是挺像梁辰的。
這個孩子叫做梁煜,據說是梁爸爸的老來子,如今才九歲。梁媽媽今年也才不到六十,有這么個孩子也說得通。
姜蟬摸著下巴,笑地很是意味深長。這孩子到底是梁辰的弟弟還是梁辰的兒子,除了梁家人,沒有誰比她更清楚。
當然,醫院肯定也清楚,只是事情過去這么多年了,當年的事情已經不可考,就是有什么證據應該也被梁家人給湮滅了。
不過沒關系,就是有再多的證據也不怕,梁煜就是活生生的證據不是嗎?在看到梁辰之前交往的男朋友照片的時候,更是印證了姜蟬的猜測。
雖然梁煜長地像梁辰,可有些地方還是能夠看出來他有梁辰前男友的影子的。譬如說耳朵的輪廓,再譬如說那雙鋒銳的眉毛。
將這兩張照片保存好,姜蟬才關掉了電腦,這些畢竟是梁辰的隱私,姜蟬也做不到將別人的隱私廣而告之,有些事情自己心里明白就好。
如果梁辰犯到她的手上,那就別怪她將這天捅個窟窿。垂眸掩去眸底的冷光,姜蟬端起茶杯喝了口茶水。
墨墨團在她的膝蓋上,看姜蟬低頭,爪子抱著姜蟬的手腕,圓嘟嘟的臉頰在姜蟬的手心蹭了蹭。
清風苑的上菜速度還是很快的,這些都是熟人,大家也不來勸酒這一套,彼此都是平輩論交,相處地很是融洽。
靳立洋和池宇一人坐在姜蟬的一邊,午飯吃到一半的時候,靳立洋嘆了口氣:“還有兩天我的假期就結束了,這次假期最高興的就是認識了小蟬。”
“小蟬,我這次假期結束,估計到年底才會回來,你可不能厚此薄彼,平時有什么好東西可要想著我。”
靳立洋抱著杯子:“還有啊,你之前說送我的智能機器人,我在部隊也用不上,能不能給我爸媽寄過去?”
姜蟬看了他一眼,這打蛇隨棍上的本事確實是獨一份兒的。不過這也是他和自己親近,要是不親近的人,你看他會大咧咧地開口?
“可以,你把地址發給我,我給他們寄過去。”
聽說靳立洋又從姜蟬這里摳出了好東西,眾人都看向了姜蟬,意思就很明了了。
姜蟬頭疼:“都有都有,產品上市前一人送你們一個。”
池宇有點不高興:“你們還不是沾了我的光,小蟬說好是給我壓驚的,結果你們個個都有。”
尹君笑瞇瞇地:“咱們兄弟們誰跟誰?”
正當大家高高興興的時候,何問卿的手機忽然響了,在說了兩句后,何問卿的臉色就變了。
“好,我現在就出發過去。”
掛了電話,何問卿站起身就要往外走,臉色陰沉地要滴出水來。
林云峰蹙眉:“發生什么事情?你臉色看起來很不好。”
何問卿一邊穿大衣一邊道:“我大姐剛剛被送進了醫院,醫院那邊說孩子可能……我要趕過去看看,到底是什么情況。”
“哪家醫院?咱們既然知道了這件事,那就一起過去看看?”林云峰放下筷子,也顧不上吃飯了,何問卿和他大姐的感情很好,于情于理他們都要過去看看。
靳立洋眼睛轉了轉:“你是不是忘了什么?咱們小蟬這么好的醫術,讓小蟬過去看看大姐的情況?”
何問卿腦子頓時清明許多,他看向姜蟬:“姜大夫,你看……”
姜蟬干脆利落地站起身:“去看看吧。”
何問卿感激道:“多謝你,不管這個孩子結果如何,我都很感激你。”
姜蟬抬手:“客套的話無需多說,去看看孕婦的情況再說。”
車上,這次靳立洋接過了駕駛座的位置,他摸了摸方向盤:“這豪車開著確實手感不錯。”
姜蟬倚在后座上,單手撐著腦袋,“你大姐那保胎藥都吃了嗎?一粒都沒有落下?”
何問卿下頷收緊:“我問過她了,她說都吃完了,前幾天去產檢都很好,一點問題都沒有。”
姜蟬頷首:“那就到醫院看看再說吧。”
池宇好奇:“你覺得這件事背后有隱情?”
姜蟬很平靜:“那保胎藥做起來很復雜,當年我曾經給高齡產婦服用過,一直到生產前她一點問題都沒有。”
“當初我說過,除非受到外界的強力刺激,否則你大姐這一胎絕對會平平安安的。”姜蟬的話點到即止,可車上的人也不是傻子。
外界的強力刺激,到底是什么刺激?姜蟬的醫術毋庸置疑,她也沒必要危言聳聽。
何問卿握拳:“不管怎樣,還請你幫我看看我大姐,孩子若是……真沒了,也要保全我大姐的身體,她這么多年不容易。”
姜蟬很干脆:“那是自然,醫者父母心,既然遇到了我當然會盡力。”
二十分鐘后,姜蟬就到了何問卿大姐何時蓮所在的醫院。手術室外站了有四個人,個個臉上焦急如焚。聽說何時蓮進了手術室還沒有出來,何問卿就有點站不住。
他勉強定了定神:“叔叔阿姨,我大姐是怎么回事?怎么會突然之間就進了醫院?她上次產檢不是好好的嗎?”
何時蓮的丈夫周文翰抓了抓頭皮:“我不知道,我在局里上班,我媽打電話說時蓮在家摔倒了,我也是剛剛到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