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外杜老賊只宣稱這是管家的兒子。姜蟬看著畫面中的青年人,在這個時代,似乎別人都不能相信,唯一能夠信任的只有血緣親屬了。
這么說,杜老賊并不只有杜淼這一個女兒?蕭昭旻摸摸下巴:難怪當初蕭昭文落難,杜老賊也就是意思意思的鬧了下,感情他還有后手。
林瑯:他當然要做做樣子,畢竟之前整個皇城都知道杜淼受寵。他若是真的不管不顧放棄了杜淼,很容易引起別人懷疑。
老狐貍!
杜景所住的這個院子,明著荒涼破敗,但內里大有乾坤。姜蟬手指動了動,得益于小金的那雙尋寶眼,姜蟬對寶貝之類非常敏感。
她當初跟著杜景去到這處小院的時候,眼睛都快要被閃瞎了。整個小院都是金銀之氣,一片金光燦燦。
它鋪地的地磚全都是金磚,只是為了更好的掩護,在金磚外面又糊上了一層泥巴。就連屋頂上的瓦片,都是用銀子做成的,所謂金磚銀瓦,不過如此。
蕭昭旻捏著拳頭吧:這么多金銀,他們這是做了多少骯臟的事情?朝廷以前和西涼屢屢交戰,明明是精銳之師,卻屢屢戰敗
姜蟬:杜老賊藏地好,他通敵賣國的罪證全都藏在這個小院里,至于杜府那是什么都沒有。明明在大肆的撈錢,但是偏偏明面上還做出一副兩袖清風的模樣。
林瑯:陛下現在知道了這些,打算拿他怎么辦?
蕭昭旻深呼吸了兩口氣:要動他不是那么容易的,杜老賊才名滿天下,這些年里不知道提拔了多少門人弟子。若是貿貿然的動了他,那些大儒門人子弟們若是鬧起來
姜蟬:了解,你現在根基未穩,確實不能貿然行動。不過還是要趁早,他今天和周耀祖接觸了,我估摸著他是想舉家搬往西涼了。
至于這個搬遷日期,目前估計還沒有定下來。西涼那邊不會就這么接受敵國的重臣,除非他許以巨大的利益,至于這個利益是什么
蕭昭旻:除了朝政,否則就是兵事,除了這兩樣,我想不到別的。
對了,有個人你們也不要放松警惕。
姜蟬點了點李乾的名字,林瑯眨眼:李乾不是已經被絕了仕途了嗎?他還能夠攪風攪雨?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蕭昭旻看地客觀:李軼和我們走地近,就算之前他們不明白,現在也應該看出來了,當初蘇惠玟鬧那么一出,是我們在背后出謀劃策。
估摸著李乾現在對我們是恨之入骨,能夠給我們添亂,想來他是巴不得。蕭昭旻從來不耽以最大的惡意去揣測人心,有的時候將人想的太好,自己反而會失望許多。
李乾退下來了,可李伯遠沒有,他最是偏心,就算只是為了給李乾出氣,他也會睜只眼閉只眼的。林瑯說到這里,忽然嘆氣:李軼真可憐。
蕭昭旻不高興了,他捏了捏林瑯的手,顯然對林瑯惋惜李軼非常的不高興。林瑯瞥了他一眼,這是又發什么神經?
姜蟬無語,說正事!
她現在就指著他們早點解決,她好早點回去,總是在這兒呆著,確實沒啥意思。
她只是提供了她知道的線索,至于蕭昭旻和林瑯怎么解決這件事,姜蟬不發表意見。蕭昭旻那么強勢的一個人,想來也不愿意看到姜蟬過多的干預大晉的事情。
和什么人相處,應該把握什么樣的尺度,姜蟬太清楚這一點了。蕭昭旻忌憚她,這一點姜蟬明白,她當然不會再去做多余的事情。
將知道的消息和蕭昭旻以及林瑯通了通氣,姜蟬再度開始神隱。她總有一天是要離開這里的,那么有些事情就需要按照他們自己的手段進行。
總是靠她給開掛也不是個事兒,這不后面的事情姜蟬就沒有再關注。看著蕭昭旻手頭的情報,姜蟬嘆氣,這種一次就接兩個委托人的任務,她下次再也不想做了。
尤其當對方還是個皇帝的時候,更是局限性多多。
此時已經到了春節時分,就算是再忙,也要給朝臣們放假。蕭昭旻也總算閑了下來,起碼手頭的奏折沒有那么多了。
但是該大宴百官的時候還是要出現的,那邊林瑯也在招待有位份的官眷們。兩邊都忙,蕭昭旻忙著和老臣們打機鋒,林瑯則是忙著應付官眷們的奉承。
因為智恒大師批命的緣故,皇宮里非常清凈。除了灑掃的侍女以外,正經主子只有林瑯一個。蕭昭旻也不想給自己找麻煩,想當初他為了試探同心契,那著實受了一番苦頭。
姜蟬對此樂得看戲,對方既然頭鐵,那就讓他去試試唄?撞過墻了就知道她說的是真是假了。
這不在嘗試過同心契的威力后,蕭昭旻三令五申,誰都不許干預皇宮的事情。這萬一誰給他送進來一個美人什么的,那不是在給他找罪受嗎?
林瑯笑瞇瞇的,就算有再多的美人,虐的也不過是蕭昭旻的身,和她沒有一絲一毫的關系。反正她長年待在后院里,也見不到幾個外男。
因此蕭昭旻登基不過兩月,林瑯獨得恩寵的傳聞舉國皆知。誰都知道陛下皇后情深義重,看陛下在登基后就守著皇后娘娘一個人,就知道陛下對皇后是多么癡情了。
應付完了這幫貴婦們,林瑯扶著額頭,覺得額角有些疼:陛下回來了嗎?
大寒輕手輕腳的給林瑯拆下環佩:沒有呢,娘娘剛剛都沒用幾口晚膳,奴婢去小廚房給您叫點?
林瑯擺擺手:叫兩碗面吧。
蕭昭旻回來的時候,林瑯正抱著面,一邊是一個已經空置的碗。
姜蟬看了一眼林瑯,忽然笑道:恭喜,沒想到你們這么快就有子嗣了。
林瑯手里的調羹啪嗒一聲落到碗里,眼神有些怔忪。蕭昭旻則是喜上眉梢:快去請太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