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蟬一說話,季午陽也就什么都不說了,姜蟬可比他想的周到多了。
張黎漲紅著臉:“我什么都不會說的!”
姜蟬打了個響指:“言語是最不可信的,我相信的永遠都只是自己。你想去基地我不攔著,讓你的父母陪你一起去吧,想來有他們照顧你,你會過的更舒服一些。”
張黎沒想到姜蟬會提出這個建議,若是父母都過去,以后村子里的地……
姜蟬挑眉:“東部基地距離這里有好幾日的路程,就算你們想回來打理田地,也是有心無力。往返路上危險太多了,基地內很安全,你們總歸能夠安身立命。”
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姜蟬語氣很平和,但是態度非常強硬。你想去基地,可以,但是誰的父母誰負責。
她怎么能夠讓人家一家三口分開呢?要去當然要一家子齊齊整整的過去。至于季青塵,那就隨便他了,他愿意待在村里就待在村里,愿意去基地就去基地。
張黎的父母沒想到火燒到他們身上,原本他們打算的好好的,張黎去基地養胎,他們則是在村子里種地,這樣也能夠多掙點口糧。
但是沒想到姜蟬會這么說,這一下子就把他們所有的計劃都打亂了。看兩人有話說,姜蟬輕笑:“基地內可以墾荒,也能夠庇護你們的安全,和你們待在季家村沒有什么兩樣。你們是張黎的責任,不是季家村的責任。”
季午陽也明白了姜蟬的意思,這是趁著張黎懷孕,把他們一家三口送到基地去。其實這樣也好,他早就看這老兩口不順眼了。
干活兒偷奸耍滑,從來不出去打喪尸,來到村子里后,基本都是大家在養著他們。如今能夠把他們踢走,季午陽當然要推一把。
張媽:“我們都是普通人,基地那么大,生存下去沒那么容易……”
姜蟬:“季青塵應該跟你們說過基地的情況,想要在基地內活下去也沒那么困難。再說張黎過去養胎,身邊總要有人照顧,別人做的再多終究是不如父母的。”
張黎的媽媽還想說什么,卻被張爸拉住了。他現在是看出來了,張黎想走,但是這位直接把他們一家全都要踢走。
走就走,真當他們愿意留在這里?張爸畢竟是個大男人,脾氣還是有的,人家已經明晃晃的在趕人了,村里他們肯定是留不住了。
這丫頭,當真是心狠手黑啊。等他到了基地……張爸的眼神陰狠了一瞬間,姜蟬自然也看到了。
她敢讓他們走,自然是做好了萬全之策,保準不會給村里招來禍端。
張家的人動作還是很快的,作為孩子爸爸,季青塵當然要跟著去。他自然不會將張黎一個人放在基地內,他也不放心不是?
至于季正超,他則是留在村子內,他若是想他們了,等以后逐漸安全以后,他們去東部基地的時候,會過去看一看,除此之外,再多的他也做不了。
前一天提出了建議,第二天張家人就要出發,因為張黎是孕婦,姜蟬將她安置在了后座上,趁著這會兒沒有旁人在,姜蟬篡改了張黎一家三口的記憶。
在他們的記憶里,在末世爆發后他們就來到了季家村,這里沒有鍛體術,沒有防護罩,沒有喪尸檢測儀,只有喪尸和農田。他們過的很辛苦,不僅需要勞作,還要打喪尸等等。
這次季午陽和季正超也跟著一起去了,一是送張黎一家去基地,另外一個就是將去年的陳糧給賣了。村子里陳糧不少,他們又吃不了那么多,放著也只會發霉浪費,不如物盡其用。
況且現在地里還在產出,他們口糧是不愁的。
姜蟬自然和季午陽他們一起去的,省得季午陽幾個遇到什么麻煩。當然,以后他們來基地的時間也不多,畢竟出行一次的危險太大了。
至于季青塵,估摸著以后他大概率就留在東部基地了。對于這個選擇,姜蟬不去評判,畢竟一邊是未出世的孩子,一邊是還健在的父親,他會怎么選一目了然。
因為曾經鍛體過,張黎的身體還算不錯,起碼兩天的趕路她堅持了下來。看到逐漸清晰的基地城墻,張黎的眼里滿是期待。
她以后再也不回季家村了,她一定要努力留在基地內!看到張黎激動的眼神,姜蟬唇角微微掀起,現在有多期待,真的住下來以后就知道內里的艱辛了。
當然她一點都不同情張黎,路是她自己選的。
村中存糧大約有四十噸左右,這不季午陽和季正超一人開著一輛重卡,幾輛車在東部基地門口停下后,就有人過來問詢了。
在看到那熟悉的面孔的時候,姜蟬微微一笑:“你好,又見面了,我們村里有些余糧,你們基地收不收?”
那兵哥哥跳上車看了兩眼,隨后從腰間摸出一個類似于對講機的東西:“報告,基地外有人賣糧!”
安全起見,他的聲音壓的很低,將油布整理好,兵哥哥的眼神溫和了許多:“我們這里正缺口糧呢,有多少要多少!”
姜蟬和那兵哥哥交涉,那邊張黎在下車后看什么都覺得新奇。基地大門就設置在防護罩入口處,張黎戳了戳那個防護罩,“真稀奇,這是什么東西?我們居然進不去!”
張爸:“確實很稀奇,有了這個,咱們的安全可就大有保障了!”
張媽:“還是基地內好啊,這種東西都有。”
季青塵的眉毛皺了起來,這是什么意思?防護罩他們天天見到,怎么他們一副從來都沒有見過的樣子?
季午陽也分出了一縷心思在張家人身上,在看到這三人的言談舉止后,季午陽也不由驚訝。那兵哥哥也沒多想,只當他們是第一次見到防護罩,表示新奇罷了。
季青塵知道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這不他順著張黎的話:“這不是很好嗎?基地內安全有保障,你也能夠養好身體。”
他引導著張黎說了一些話,越是交談他越覺得奇怪。明明他們在季家村生活了半年,但是妻子口中的生活和他知道的生活卻是兩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