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當時的疼和此時這種淤血被揉開的疼,根本不能相提并論好吧?
九傾心里大概也清楚,疼是真的疼,但也因為是在她的面前,所以他才一個勁地撒嬌,要是在別人面前,就算再疼個十倍,他大概也不會流露出一點異樣出來。
全身涂滿了藥酒,并全部揉開了一遍之后,九傾也折騰得渾身是汗,起身下床:“你先趴著,我去沐浴。”
夜瑾咕噥了一聲,眼巴巴地看著她打開房門走了出去。
外面天已經黑下來了,九傾在紫陌上午收拾好的廂房里沐浴換了一身衣服,很快就回到了夜瑾的屋子里,“我讓紫陌把晚膳送過來,就在屋子里用吧。”
夜瑾沒意見,卻是在晚膳被端進來之后,提出了小小的要求,“我現在行動不便,你喂我。”
九傾將膳食擱在了離床頭不遠的案桌上,聞言瞥了他一眼,“我覺得讓宸王進來喂你,會更讓你覺得感動。”
夜瑾聞言,頓時表情一僵,臉色黑黑地瞅著她。
“這么溫馨旖旎的時候,你能不能不要提起煞風景的人?”他嘴角抽搐著,“九傾,我覺得你變壞了。”
“是嗎?”九傾撕了一小塊軟軟的饅頭塞進他的嘴里,“要不要給你找個溫柔善良的,還格外體貼,保證讓你——”
“我就喜歡你壞壞的。”夜瑾哼唧了一聲,“白蓮花有什么好?看著倒胃口。”
九傾好風度地笑了笑,也不再與他貧嘴,兩人一起用了晚膳,九傾自己簡單收拾了一下,將托盤放到外間的桌子上,便回到了內室,和衣躺在了夜瑾身邊,如尋常夫妻一般閑聊了一些趣事。
天色降下黑幕的時候,九傾宣布就寢時間到,夜瑾只能閉上眼睡覺。
這一夜,睡得格外香沉。
養精蓄銳了一整天之后,夜瑾于次日早天未亮時就起身了,看了一眼身邊女子沉靜脫俗的面容,他忍不住低頭在她臉上偷了個香,隨后才怕擾到她睡眠一般,小心翼翼地下床穿了衣服,自己去洗漱,然后獨自去了自己的書房。
九傾睜眼注視著他的背影,在他走出去并輕手輕腳地帶上房門之后,嘴角輕揚,緩緩闔上眼繼續睡。
重生之后,她已經習慣了早起,哪怕前一天睡得多晚,她都沒有養成賴床的習慣。
今天是她第一次這般放縱自己,一直睡到辰時才起。
紫陌端著一盆清水進來伺候,并稟報了一個消息,“無寂說,東幽的丞相求見小姐。”
九傾聞言,系著白色緞帶的手微頓,挑眉道:“東幽的丞相?”
紫陌不懂她家小姐一臉興味的表情從何而來,肯定地點頭,“無寂是這么說的。”
頓了一下,紫陌有些不解,“但是東幽的丞相認識小姐嗎?他怎么突然來求見小姐?”
認識么?
九傾嘴角淡勾,漫不經心的意味,“一面之緣而已。”
一面之緣?
紫陌幾不可察地皺眉,心里越發不解,一面之緣……就能讓一國丞相主動登門求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