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也是早上才得到這個消息。”溫賢妃低聲道,說完輕咬著下唇,“娘娘知道的,兄長這些年在朝上戰戰兢兢,雖說身為御史,可從未從未濫用私權,對皇上忠心耿耿。臣妾身在后宮這么多年,也從未從未做出過腌臜事兒”
皇后不語,心里也知她說的都是事實,這些年溫御史的確算得上盡忠職守,不管是在朝為官的官風。還是私下里的行為作風,都無人能挑出什么毛病。
而溫賢妃,雖然偶爾使點小心機,對著不喜之人說話也喜歡綿里藏針,但也只是一些小心機而已,大錯基本沒犯過。
當然不止是她,事實上,自從九傾被立為儲君之后,后宮里往常的勾心斗角基本上就銷聲匿跡了,就算有些小波瀾,也都微不足道。
所以這些年,后宮里少有嬪妃因為犯了錯而被廢,四妃安穩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一晃二十多年過去了,各自相安無事。
皇后有些恍惚,二十多年,過得好快呢
想起昨日午宴時夜瑾所言的東幽覆滅,改朝換代的事情,她心里不由勾起了一些不好的回憶,忍不住想,或許她應該找夜瑾過來問問。
“而且兄長只有這么一個兒子,要是綏遠真出了什么事情,他們白發人送黑發人,只怕也活不成了”溫賢妃說著,忍不住悲從中來,起身又跪在了地上,“娘娘去殿下面前說個情,原諒綏遠一次,成么?”
皇后眸光微轉,看著跪在地上惶恐驚痛的溫賢妃,心里輕嘆,倒是看出她的焦急并非偽裝,只是
“此事本宮會去了解,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她道,“但是本宮相信傾兒不會是感情用事的人,如果溫綏遠只是簡單地得罪了西陵皇子,應該不至于丟掉性命,你放心便是。”
若九傾對溫綏遠起了殺心,那么一定是溫綏遠自己做了作死的事情。
皇后眉心蹙了蹙,溫家那個孩子看著也挺穩重的,當初皇上對他可是贊不絕口。昨晚一場比試,他究竟做了什么事情,以至于惹怒了九傾?
溫賢妃還想再說什么,紫蘭躬身道:“娘娘,各宮娘娘已至,都在外面候著了,要讓她們現在進來嗎?”
“嗯,讓她們進來吧。”皇后點頭,轉頭看向溫賢妃,“你先起來,此事容后再議。”
溫賢妃心里惶惶著急,聞言卻也只能站起身,抹干了淚,壓下心頭焦躁恐懼,強自鎮定地站在一旁。
以蘇貴妃為首的眾嬪妃很快走了進來,看見溫賢妃也在,明顯都有些訝異。
“賢妃妹妹這么早就來了?”
溫賢妃心不在焉地嗯了一聲。
貴妃目光在她面上逗留了一圈,奇怪于她蒼白憔悴的面容,以及她眼底的憂慮,心里微沉,眸心閃過一道異樣的情緒,卻什么也沒再說,領著一眾嬪妃,恭敬地朝皇后行禮問安。
“臣妾參見皇后娘娘,恭祝娘娘年節快樂,吉祥安康,事事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