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瑾不知道九傾說的時機到了,是指什么時候,不過既然九傾暫時不想說,那他等著是,雖然心里總是忍不住想知道。
在書閣里又待了會兒,他們回了寢殿,九傾身子骨不是很好,夜瑾時刻擔心著所以不想讓她熬夜,早早地催促她放下手里的事情去休息。
次日早,九傾在書閣里召見了蘇幕臣、湛祺和風云澗幾人,將皇帝離開之后所留下的政務都做了一些安排,之后便跟夜瑾一道出了宮,去了鈺王府。
從馬車下來之后,九傾沒有讓人通報,只是在管家的領路下跟夜瑾一道往王府里走去。
“四哥最近幾個月在忙些什么?”九傾淡淡問起,閑聊一般的語氣。
“倒是沒忙什么要緊的事。”管家恭敬地回道,“不過王爺最近跟應家的小姑娘走得很近,經常去應府做客,前些日子還在七公主的府里舉辦了賞花茶會,應家小姐也去了。”
“是嗎?”九傾沉吟了片刻,“四哥對應家的那個姑娘很心?”
“也還好。”管家略作思索,似是在斟酌著用詞,“王爺跟應姑娘在一起的時候,神情較輕松,氣氛很好,但是并沒有表現出那種太濃烈的男女之情。”
九傾眉梢輕揚,心方有所動,耳朵里便傳來了一個帶著些許歡悅些許抱怨的嬌俏聲音,“下棋好難啊,我學不會。”
“沒關系,我可以教你。”寒鈺溫潤的嗓音傳來,帶著淡淡的笑意,“不過你實在不愿意學的話,也不用勉強。”
九傾抬眼看了過去,前面不遠處蔥蔥郁郁的紫藤花架后面,三面環湖的花廳里不坐著寒鈺和應家姑娘二人?
揮手示意管家退下,九傾轉頭跟夜瑾對視了一眼,兩人舉步走了過去。
時下的季節正是春暖花開之時,紫藤花開得很美,大片大片的紫色從花廳外的廊檐垂掛下來,像是瀑布一樣。
花廳里氣氛的確很輕松,寒鈺面帶著溫和愉悅的笑意,的確如管家所言,他家王爺跟這個應姑娘待在一起的時候,心情似乎不錯。
除了寒鈺和應皎月之外,花廳里并無其他人,便是連端茶倒水的侍女都是在遠遠的地方站著,沒有人隨意靠近。
九傾過來時經過長廊,已經有侍女提前看到了她,恭敬地行禮之后,很自覺地退下泡茶去了。
踏石階時,九傾看到應姑娘手里捏著一粒黑子,正苦惱地盯著棋盤,顯然并不擅長下棋。
九傾淡淡一笑,開口喊道:“四哥。”
花廳里的兩人聞聲轉頭,寒鈺有些訝異地看著九傾和夜瑾:“你們什么時候回來的?”
“昨天早。”九傾淡淡一笑,轉頭看向應皎月,“應姑娘可好?”
小姑娘急促地站起身,帶著幾分緊張地朝九傾行禮:“臣女很好,參見殿下。”
“不必多禮。”九傾語氣溫和,“你在學下棋?”
“啊……嗯是,是的。”應皎月垂著眼,似乎有些難為情,“臣女太笨了,總是學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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