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在心里兩年的感情終于有機會說出口,輕鸞掌心汗濕的同時,心里亦有一種如釋重負般的感覺。
終于說出口了……終于讓他親耳聽到了她的喜歡……
終于,以后不再是她一個人連表白都不敢的單相思了。
王爺會是什么反應?
他會不會對她的喜歡生出一絲想法?
他會喜歡她么?會喜歡這個幾乎算得是由他一手教導成才的姑娘么?
如今的輕鸞已非昔日的輕鸞,她已有了立足于朝堂的資本,有了足夠自信的學識才華,也有面對任何人都無懼無畏的勇氣——可那些,都是在外人面前才行得通。
在王爺面前,輕鸞似乎還是以前那個自卑的小姑娘,面對王爺時總是不自覺地心生仰望,敬畏,總是不自覺地緊張不安,總是不自覺得手足無措。
唯一跟以前不一樣的,大概是她終于敢抬頭看著王爺的臉了。
這是一張讓她百看不厭的臉,雖然兩年以來,她正大光明的看這張臉的次數寥寥無幾。
但王爺生得真是好看,是見過的所有男子,最好看也最有氣魄的——
那個陛下剛封的帝君除外。
帝君大人生了一張冠絕天下的容顏,但是在威嚴和氣度,卻是遠遠不及她家王爺的,這一點輕鸞無確定。
回到王府收拾行禮時,王爺還沒有回來,輕鸞心知肚明,因為她離開的時候,王爺還在鳳凰宮書閣,而且王爺回府之前,應該會去軍營安排好黑翎衛的交接。
沐浴更衣之后,她跟伺候她兩年的蘭兒編了一套說辭,說是要進宮伺候女皇陛下——此番她跟王爺去潯州需要隱姓埋名,喬裝打扮,知道他們行蹤的人越少越好。
所以即便是最貼身的人,也不必知道太多。
在女皇陛下跟前聽差,算幾個月不照面,也沒人敢隨意懷疑打探,畢竟女皇陛下是鳳寰宮里宮娥那么多,也并非個個都會出現在人前的。
所以輕鸞并不擔心這套說辭會被戳穿,而王爺這兩年來也時常出遠門,所以離開天都城之后的短時間之內,不會有人懷疑什么,并且王爺是個心思縝密的人,一定會把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妥當。
跟蘭兒交代了一些細節之后,輕鸞便去了王爺的書房。
或許是因為方才在書閣里的表白讓她心里緊張,所以敲開書房門之前,她的掌心又是一片汗濕。
但事實很快證明,這件事只是她一個人在緊張而已,王爺卻好像什么事都沒有發生過一樣,面色無的平靜,從容,淡定。
輕鸞心里有點小小的失望,因為沒有從王爺臉看到半分異樣的表情,但她也因此慢慢平靜了下來,同樣裝作什么都沒發生一樣,若無其事地把陛下讓他們去潯州的旨意說了一遍。
然而也不知是因為以后兩人要獨處了,還是因為確定了自己在王爺心里有了一定的分量,輕鸞連說話仿佛都多了一絲底氣。
在兩人都易了容之后,她俏生生地來了一句:“師父,聽說潯州有一個大戶人家的老爺近日要納第十八房小妾,徒兒能不能去看個熱鬧?”
為以后兩人的相處開了一個輕松美好的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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