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暫的呆愣之后,東方白連忙點頭:“夜夫人所言不假,正是這些癥狀。”
安王皺眉:“不需要切個脈?”
九傾語氣淡淡:“望聞問切,本大夫既然能通過看面色來確定王爺的病癥,那么把脈與否,還有必要嗎?”
安王聞言,似乎有些不悅:“本王覺得還是切脈之后得出的結論比較準。”
九傾眉心擰了擰,沒說話,只是淡淡瞥了安王一眼。
“夜夫人。”東方白歉然開口,“我家王爺實在是飽受病魔折磨的時間太久,身心戕害太重,所以有些急切了一些,能不能委屈夫人幫王爺切個脈?就只當是為了讓王爺安心了。”
“東方先生。”夜瑾語氣微冷,“今日內子出來給安王診脈,本公子本是不愿,是看在閣下的面子上才勉強答應,這一點東方先生應該明白才是。”
東方白連連點頭,“是,是,在下明白,在下也明白夜公子的心情。”
“內子醫術精湛,這一點本公子深信不疑,既然內子能通過看面色得知王爺的病情,為何還一定要多此一舉給安王診脈?男女授受不親的道理兩位難道不懂?”
安王臉色一僵。
東方白連忙解釋,“在下明白男女授受不親,然而,這不是特殊情況嗎?”
“這并非特殊情況。”夜瑾冷冷道,“如果內子醫術不精,必須通過切脈的方式來診斷病情,那么在下無話可說。可現在的情況是,明明可以不通過這樣肌膚相觸的方式就能診斷病情,為何安王還要堅持切脈?”
站起身,夜瑾語氣越發有些冷淡,“如果兩位不相信內子的醫術,那么我們現在就可以打道回府,今日就當我們沒有來過。”
說罷,伸手握著九傾的手,就打算帶著她一起離開。
“夜公子請勿沖動。”東方白急急開口阻攔,好生勸慰,然后不得已之下,只得轉過頭看向安王,“王爺,夜夫人醫術如此精湛,比起太醫院的太醫們強多了,王爺不妨就相信夜夫人,如何?”
安王沉默地看了東方白一眼,似是在判斷他話中的意思,須臾,不得不勉強點頭,“既然如此,還請夜夫人詳細說一下本王的病情。”
這位假冒的安王的確有重疾在身,咳血癥也是真的,所以九傾沒有隱瞞,一五一十地把病癥說了,語調清晰平靜,一字一句都是通俗易懂的淺白文字。
“安王這病,主要是病在肺腑,咳血也是因此而起,按照如今的病情來說,應該也有三年之久。”
“夜夫人所言只怕有誤。”安王道,“本王的病尚不足三年,準確來說,應該才剛剛兩年多一點。”
九傾搖頭:“這種病初期沒有什么癥狀,就算已經有病在身,因為沒有強烈的疼痛之感,所以病人自己察覺不到,等察覺到不適癥狀之時,已經病入中期。”
話音落下,廳里似乎瞬間靜了下來。
安王沒有說話,臉色卻有些蒼白陰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