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剛吃過早飯,楚朝陽出門去了酒樓。
蘇東籬則是來到一樓,剛坐下不一會,肖家一行人領著小洪就從診所外走進來。
見狀,蘇東籬也站了起來。
“肖先生你們來了,跟我進來吧。”
她起身帶著幾人朝里面的針灸室走去。
“大清早就來麻煩蘇大夫,真是…”
“沒事,昨天約好的,我也在等你們。”
說著,幾人邊來到針灸室。
“你們先把小洪弄去床上,邊上有椅子,你們做一會,我去準備一些東西過來。”
她指著針灸室里面,對肖先生一行人說道。
“好,蘇大夫你去忙你的,我兒子就拜托你了。”
肖先生說完,招呼媳婦將小洪帶進屋。
蘇東籬笑著轉身,先是去了一趟二樓,隨即有去前面將放在柜臺內的藥箱拿著朝針灸室走去。
來到針灸室,放下箱子,她拿出一個小瓶子,從里面到處一顆黑不溜秋的藥丸,遞到小洪面前。
“把這個吃下去。”
見狀,小洪并沒有伸手,而是轉頭望著站在邊上的母親。
肖先生的媳婦倒是沒多想,伸手接過藥丸道過謝,有低聲跟小洪說了幾句。
小洪才伸手將藥丸接過去丟入口中。
而在這期間,蘇東籬已經打開藥箱,從里面取出了金針盒子打開。
從里面取出三根細如牛毛的金針,夾在指縫。
“讓他躺下,肖先生你讓一讓。”
肖先生連忙退到一邊,而他媳婦則是將小洪招呼躺下。
蘇東籬邁步走到小洪腦袋坐在地方。
“小洪,把眼睛閉上。”
小男孩倒是很聽話,瞬間閉上雙眼,而就在他閉上雙眼的一瞬間,蘇東籬的手飛速探出。
三根金針直接扎入小洪腦袋上的三個穴位。
隨即分別在三根金針尾部微微一彈,就見那本就有些柔軟的金針,開始劇烈的顫動起來。
蘇東籬則是走到針灸床的側面,拉起小洪的手,一絲真元力注入他體內。
開始觀察期小洪體內的情況。
就見剛才小男孩服用下去的那顆藥丸的靈氣,在金針真元的引渡下,開始快速的被吸收,沿著經脈,朝小洪腦部匯聚。
她沒有說話,邊上的人也沒有問,就這樣安靜的看著,不過臉上和眼中無一不是擔心和期待。
整整過去半個小時,小洪腦袋上的三根金針才緩緩停下顫動。
見狀,蘇東籬連忙放開他的手,來到他腦袋所在的地方,伸手按在他的額頭上。
一絲神魂飄出,直接進入小洪的識海。
片刻之后,她嘴角一揚,收回手掌。
“第一次的治療效果不錯,今天晚上小洪應該不會發病,你們可以帶他回去了,明天再過來。”
“真的?”
小洪媽媽驚喜的問道。
“蘇大夫都說了,那還能有假?”
肖先生很高興,不過心底也有懷疑,但是表面上卻沒有表現出來,還略帶埋怨的斥責了媳婦一聲。
要知道他們現在是求人,這才治療第一次,你就表示懷疑,這萬一惹人不高興了,那可咋辦?
再說了,人都說了今晚不會發病,倒是只要看一看就知道,要是發病了,那就是假的,后面的治療也沒必要來了。
真要是不發病,那可就是他們兒子的大福氣了。
“對對對,蘇大夫,我嘴笨,你別見怪啊,我并不是懷疑你。”
“無妨,我理解。”
蘇東籬擺了擺手,將金針收起來,又將盒子放入藥箱。
“媽媽,這個醫生阿姨真厲害,我剛才感覺好舒服。”
就在這時,針灸床上的小洪睜開雙眼,臉上帶著純真的笑容。
聞言,肖家眾人都是一愣,自從這孩子患上這個怪病之后,他們還是第一次聽到他說舒服。
以前問他,他都說自己腦袋昏昏沉沉的,時不時還會非常疼,這種癥狀尤其是在早上,最為明顯。
他這病一到晚上八九點鐘就發病,人事不省,要不是還有呼吸整個就跟死人沒什么分別,一直要到第二天早上七點過才能蘇醒。
就算蘇醒也需要好幾個小時才能緩過勁來,通常都需要九十點鐘才能真正的正常。
但是現在不過才八點半左右,這小家伙就變得精神多了,簡直比恢復正常的時候,還有精神。
作為這幾年一直照顧在身邊的親人長輩來說,他有什么癥狀,心里可謂是一清二楚。
所以見到這一幕,他們才會如此驚訝,肖先生夫妻倆對視一眼,滿滿都是驚喜之色。
“蘇大夫當真是醫術高明,不知道這次治療需要多少錢?您盡管說,我們一定盡力交上。”
聞言,蘇東籬轉頭望著他們,笑了笑伸手豎起一根手指。
“小洪一共需要三次治療,一次一百塊。”
“一百塊?”
肖家眾人都瞪大了雙眼。
見狀,蘇東籬一愣,有些疑惑的開口問道;“貴了嗎?那就五十吧,沒事,反正藥材什么的都是我自己的。”
肖家這些人的穿著,都很普通,款式都很大眾化,還有些陳舊。
想來家境也不是很富裕,再加上這些年一直帶著孩子東奔西走,應該過得挺困難。
她也不是看重錢的人,不過規矩還是不能破,接手治療了,多少都得收取一點報酬。
“不,不是,我們只是沒想到,您的收費,這么低…”
肖先生連忙擺手。
從衣服口袋里掏出一個信封,雙手遞到蘇東籬面前。
“蘇大夫,這是我們的一點心意,錢不多,還請您收下。”
蘇東籬并沒伸手,單從那信封的厚度,她就能看出來,這里少說也放著兩三千塊錢。
“蘇大夫,我知道您是好心,放心這點錢對我們來說,還是可以承受的,說起來要不是遇見您,咱們還不知道要花多少呢。”
“這里既是醫療費,也是咱們一家的心意,您可務必要收下。”
見他話都說到這份上,蘇東籬倒是沒有再說什么,伸手結果信封。
“那我就收下了。”
肖家眾人連連點頭。
“蘇大夫,我有件事想問問您。”
“你是想知道小洪得的什么病?”
肖先生連連點頭,這絕對是他們一家人心底最大的疑惑,這些年跑了不少地方,也去過不少醫院,見過的醫生也很多。
但就是沒有一個能說清楚,他們孩子得的到底是什么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