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聽席園親自下廚,寧黛很驚奇,心說:不得了,無事獻殷勤,估計要談大合作吶
結果,等走到桌邊時才知道,什么親自下廚啊,他就是煎了兩塊牛排,外加煮了一點意面而已。
牛排還是事先腌制過的。
搞的她還以為席園會做一桌子滿漢全席呢。
站在六人座的餐桌邊,席園不好意思的笑了下:“廚藝不精,就牛排還煎的得心應手一些。”
寧黛忙客氣的說挺好的,牛排香氣四溢,聞著就讓人胃口大開。
席園讓她先坐,他去開瓶酒。
牛排配紅酒,情調十足。
寧黛在自己的席位上落座,好奇的注視著席園的背影。
目光先是注視,隨后變為打量。
她之前也不是沒打量過席園,不過之前的席園都是接近正裝的穿著,如今穿著短長褲,減齡不說,身材也經過了重新勾勒,顯出了不一樣的觀感。
寧黛很想捏一把他的腰,當然,如果能再摸一把屁股就更好了。
席園拿著打開的紅酒走回來,看見她正盯著自己目不轉睛,不禁低頭看了看自己:“你在看什么?”
寧黛收回眼神,嘿嘿一笑:“在看像園哥這么優秀的男人,不知道以后要便宜哪個小妖精。”可惜不是她。
席園頓了頓腳步,看她一眼,皺了皺眉,看她的眼神透著無奈。
走到餐桌邊,就著高腳杯慢慢倒酒的時候,他才說:“沒有結婚的念頭。”紅酒只裝了酒杯的三分之一,他將第一杯放在寧黛的手邊,隨后才給自己倒了一杯。
寧黛眼里盛滿驚奇,又盯著他不放。
他故意視而不見,拉開椅子在她對面坐下,坐下時,性感的鎖骨在領口下若隱若現。
寧黛的目光又從他臉上轉悠到他領口處:“園哥,你這不婚的打算,是因為怕粉絲鬧翻天?”
席園搖搖頭:“與粉絲無關,是我自己的原因。”他端起酒杯,對寧黛做了個敬酒動作。
寧黛也端起手邊的酒杯,和他輕碰了下,兩人各自抿了一小口。
席園放下酒杯后續道:“很早我就知道,我是不可能談戀愛,也不會結婚的。”
“為什么?”寧黛好奇。
席園笑了下,坦然道:“沒有一個能讓我喜歡的。”
寧黛夸張的“哇”了聲,調侃道:“園哥,你這是不是感情潔癖啊?”剛說完,又自行否定掉:“不,應該不是感情潔癖。”
重新思索了下,她想到:“園哥,你是水仙吧?”
水仙除了不開花的時候愛裝蒜之外,就剩下顧影自憐的自戀了。
除了深愛自己的容貌外,再瞧不上任何一個人。
席園挑了下眉,隨后敗下陣的嘆口氣,岔開話:“吃吧,涼了影響口感。”
這話題確實沒什么好繼續的,反正寧黛這輩子也沒機會去求證席園是真水仙還是假蒜頭,也就不去多想他結不結婚的事兒了。
吃完飯,寧黛難得勤快,幫著席園一塊兒收拾餐盤。
在廚房里看著席園手工清洗餐盤,寧黛沒話找話問:“園哥,什么時候談合作啊?”
席園頭也不抬,神情認真的沖洗著盤子,像是在做什么高大上的雅致工作,不過嘴上出了聲:“現在也可以談。”
頓了下,他說:“是部冷門題材的片子,講的是同性關系。”
寧黛恍然地“啊”了一聲,明白了。
不但冷門,還敏感。
不過她很感興趣,畢竟還從沒接觸過這樣題材的劇本。
席園關上水龍頭:“客廳茶幾下有劇本,你可以先去看看。”
“好。”
寧黛轉身離開廚房,走到客廳茶幾邊,席園說的劇本就擱在茶幾下邊,一眼就看到。
她往沙發上一坐,抽出劇本來翻閱。
劇本的名字叫《天光》,講的是一對同性戀人之間的救贖。
整個故事除了開頭是輕快和幸福的之外,之后一直保持著壓抑的氣氛,最后的結局也是不甚完滿。除卻整個偏壓抑的故事線,劇本里還有好幾段香艷戲碼。
寧黛看完后,腦袋里只剩“哇塞哇塞哇塞”的彈幕在亂飄。
刨除掉這些,寧黛又發現,這對戀人中的小受,人物性格方面竟與自己非常相像。
應該說,是與瞿寧非常的相像。
也是一個娘了吧唧的人,很多劇情的展開,正是因為小受的娘屬性在引領著。
“看的怎么樣?”身旁的沙發陷了一角,寧黛抬頭一看,席園不知何時離開了廚房,還泡好了兩杯茶。
裊裊散散的幾縷白煙正從玻璃杯里升騰而起,旁邊,席園手中也捧著玻璃杯,正表情平淡的望著她。
寧黛舉起手里的劇本:“園哥,你是不是想要我出演王羽這個角色?”
席園認真的看著她,沉默了下才點頭:“得到劇本后,我研讀了幾遍,始終覺得你會是最適合王羽這個角色的人選。”
寧黛定定的看著他,沒有說話。
席園誠懇的說:“不要誤會,我沒有任何歧視你的意思,或者想以此取笑你的想法。只是單純覺得,你來演,會很適合,也能演出這個角色的魂!”
寧黛笑起來,頗為贊同的點著頭:“好巧,我也是這樣覺得的。”
席園微微一笑,暗暗松口氣。
也不避諱的告訴她:“其實這部片子,將會是我的導演處女作。”
寧黛“啊”了聲,不過并沒顯得太過驚訝。演而優則導,也是許多演員后期會選擇走的路。
“制片人也是我。”席園追加了句。
寧黛跟著“哦”了聲,表情依舊無風無雨。
這下反倒席園驚訝:“一點都不意外?我沒有走漏過風聲啊。”
“如果你告訴我,這劇本也是你寫的,或許我會驚訝。”
席園低笑了兩聲,老實道:“寫劇本不在我的領域內。”
寧黛跟著笑了兩聲,隨后才正經起來:“席導,這片子我想出演,請問有什么出演的要求嗎?”
“出演的要求……”席園斟酌了下:“唯一的要求就是得為藝術獻身,你可以嗎?”
一提這個,寧黛可立馬來勁了。
“可以啊,那必須可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