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黛問羅三炮怎么來了鄆城,要說他來鄆城,也正好是趕巧。
羅三炮不比寧黛,家里有家業支撐,還能運氣好的泡個漢子出門旅個游,小日子過得油滋滋的。他因為拖家帶口,所以對待抓鬼這份職業,他可是很上心的。
上心到……,云游四海,哪里有鬼抓,就往哪里跑,價格什么的都可以商量嘛。
至于這么賣力的原因,因為要養女兒啊。微笑.jpg
羅三炮最近經朋友介紹生意,正好在距離鄆城不遠的一處鎮子抓鬼,這不剛忙完,正好那朋友讓他忙完就來鄆城聚聚,說是幾個朋友好久沒有“整整齊齊”了,特地定了地方,大家聚起來吃個飯。
所以他才會出現在鄆城的城門附近。
沒想到今天還真是適合會友的黃道吉日,剛到鄆城,還沒見到那幾個朋友,就先遇上寧黛了。
羅三炮說完情況后,不免熱情好客的問寧黛:“要不,你跟我一起去見見我那幾個朋友?”
寧黛的反應很簡單,直接一個白眼。
“謝謝,免了。”
羅三炮不放棄的說:“我這幾個朋友,就是之前我跟你提過的那幾位。”都是志同道合的朋友,是以他很想引薦給寧黛。
好歹他跟寧黛的情分不同嘛。
寧黛皺著眉一想,很快想起來他當初確實有提過那么幾個一二三四的朋友。
當然了,要不是羅三炮想給她安排老五的名號,她可能還記不了這么清楚。
知道是那幾位后,寧黛興致缺缺:“多謝你的好意,送完你,我趕著回家。”
她這么說,羅三炮也不好多說。
馬車里順勢就安靜了下來。
兩個大人各有心思,只有羅三炮的閨女一會兒觸摸下坐墊,一會兒又巴在玻璃窗上,看看外邊,還不時沖羅三炮露出天真無邪的笑。
羅三炮被閨女的好心情所感染,笑意又起。
過了會兒,問自家閨女:“妞妞,喜歡坐馬車嗎?”
妞妞正轉著腦袋看外邊熱鬧的街景,聞言頭也不回的道了句:“喜歡。”
羅三炮笑了,又笑瞇瞇的看向寧黛。
寧黛一見他的笑臉,立馬警惕:“你可別跟我說,讓我給你帶女兒的話。或者是你看中我這輛馬車了,想要借過去坐幾天。”
羅三炮的笑臉頓時換成了委屈臉:“瞧你說的,就像是我專業借債的一樣。”
寧黛沒應話,心里確實就是這么想的。
羅三炮說:“我就是想問問你,這車的造價!”要是在可接受范圍內,他準備也去弄一輛,以后出門就能帶著他閨女坐車了,多好啊。
其實羅三炮也不是真窮的叮當響,他是自知不會在這個世界待上一輩子,所以賺的錢都攢著了,就是準備等將來自己離開以后,自家閨女能過上不差錢的日子。
是以,別看他如今穿的不體面,他也是有存款的人!
寧黛發現猜羅三炮的心思特別好猜,至少她看了兩眼,就知道羅三炮在想些什么。
知道他沒動那兩份心思,她當然也好說話,但也很遺憾的告訴他:“我不知道價格,這車是我偷的。”
羅三炮:囧
好吧,這確實挺符合寧黛的作風。
但羅三炮一點不信她的,偷這么大一樣東西,當失主是傻子呢。
因為不信,所以羅三炮直接問她:“你從哪兒偷的?還有嗎,我也去偷輛?”
寧黛當然不會告訴他。
這話題也就這么無疾而終了。
眼看著距離羅三炮的目的地近了,寧黛忽然開口說:“你知不知道你在這里還能待多久?”
羅三炮不時沒反應過來,疑惑的“嗯?”一聲,等應完又明白過來,更是不解她為什么突然問這個。
“我只知道要等結束,但不知道結束還有多久。”羅三炮老實回答。
寧黛應了聲,然后說:“早點給你閨女物色個對象,或許你還能看到你閨女出嫁。”
羅三炮聽后一愣:“早點是多早?”
寧黛掐指一算:“要是你閨女十八就嫁了,說不定你還能見一面你外孫。”
羅三炮:“……”驚悚!
將寧黛的話消化后,他又萬分好奇:“你怎么知道的?”難道她家系統告訴她的?
羅三炮忙不迭的也去問自己家的系統。
不過他家系統表示,并不是很清楚。
羅三炮得不到想要的答案,只好又看向寧黛,想知道寧黛說的是不是真的,他是不是真還有這么點時間。
一邊兒又嫌棄時間太少了,還有十幾年啊,這怎么夠啊,他家妞妞怎么也要尋到個好依靠才成啊。
寧黛抬著下巴說:“因為我級別比你高啊。”
羅三炮:“哦。”龍套還分級別的?漲姿勢了。
至于寧黛為什么會告訴他這個,當然是……要賣弄下自己知道“真相”啦!
馬車很快在羅三炮所說的百德茶樓停下。
百德茶樓是鄆城一處頗具人文氣息的場所,雖然現在很多人喜歡洋派小資,但也有很多人惦記著老派的東西,百德茶樓就是這么一處,吃茶還能聽說書。
那些不愛西式的,或是想要尋一尋老感覺的,都會往百德茶樓跑。
是以在咖啡館林立的街上,百德茶樓的招牌一點都不小。
還沒下車,羅三炮臉上的笑容已經鋪開,指指茶樓門口站著的幾人說:“看,那就是我朋友,大錘二狗和四兩。”
寧黛隨意的投了一瞥。
然后……Emmmm……
再看回羅三炮時,她一臉的難以言喻。
“都是女的啊……,你本事挺大嘛。”光聽大錘二狗四兩的名字,她真以為是男的,可真相是,羅三炮指的那三個,都是女的!
而且寧黛確定自己沒有錯認人,因為茶樓門口除了攬客的伙計外,根本就沒別的男人了!
再者,攬客就只兩名伙計,也湊不出三人。
羅三炮一臉凜然正氣:“婦女同胞能頂半邊天,你不能因為人家是女的,你就好像我們有什么的表情啊。我和大錘二狗四兩的友情是純潔的!”
寧黛淡著一張臉:“哦,原來你是婦女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