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寧一臉的失望傷心。閃舞
她看著謝夫人,淚水一個勁的往下滑落“枉我一直惦念母親,母親卻,卻并不是專程來看我的,母親一直說疼愛我,原來都是假的。”
指責完謝夫人,安寧又開始指責謝安昌“小哥也不過是嘴上說說罷了,說什么會照顧我,會疼愛我,結果呢,和表哥比和我還親,我知道你們是怎么想的,你們想讓表哥登基,想的是謝家滿門的富貴,你們一個個都被富貴蒙了眼,榮華富貴有我重要嗎?”
其實謝夫人心里想的是真的比你重要,不過她不敢說出來。
她看安寧這樣激動,不敢再刺激安寧了。
“我也疼你愛你,可是,你也不能……你表哥素有大志……”
安寧哪里聽得進去,她一個勁的搖頭“我不聽,我不聽,你們原來都不騙我的,你們騙我,表哥也騙我,他在我面前表現的根本不想那些俗務,只想和我在一起,這和你說的可不一樣。”
她絕望的后退了好幾步,神情茫然又悲痛“原來,我一直生活在謊言中,我身邊的人都在騙我,我好傻啊。”
安寧自導自演了這幕大戲,表現出了一個真正的傻白甜應該表現出來的一切。
她臉上表現的悲傷極了,心里卻在狂笑。
看著謝夫人和謝安昌那一副便秘的樣子,安寧心里的小人笑的直打滾。閃舞
不只她在笑,安心也在笑。
誰讓謝家的人專門把謝安寧往傻白甜里培養呢。
他們教導安寧讀書,讓她學著詩情畫意,教她琴棋書畫,可從來不曾教過她什么人情世故,也不曾告訴她世間險惡,這才讓謝安寧傻乎乎的被風承璽騙到晉國,結果落到那樣的下場。
其實現在想想,剛開始的時候謝家和風承璽都不曾想過讓謝安寧做盧國的太子妃,以及下一任王后的。
他們在看到謝安寧的美貌時,可能想的就是利益更大化,想的就是把謝安寧送出去,到別的國家做寵妃,迷惑別國的王上吧。
只可惜謝安寧太傻了,根本沒有直到這一點。
如今,安寧就讓風承璽和謝家的人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讓他們氣到吐血卻又無可奈何。
管他呢。
反正現在安寧在晉國的王宮中,謝家人除了生氣和指責她幾句,還能怎么樣?
頂大了天她關門放晉王。
“我的兒,是母親錯了,是我錯了,咱們不說你表哥的事了,你和母親說說你如何吧。”
謝夫人到底沉穩些,見安寧這樣,就趕緊換了口風,一轉眼說起安寧在晉王宮中的生活來。
安寧也緩了情緒,重新坐下,臉上帶著夢幻的笑,含羞帶怯道“我很好的,王上對我很好,我想要什么他就讓人尋來,我病了他比誰都著急,王上脾氣也特別好,待人又溫柔的緊。閃舞”
說到這里,安寧一把抓住謝夫人的手“母親,王上的人真的特別特別好。”
她才說到晉王,晉王就來了。
未進門,就聽到晉王的腳步聲。
他走的很快,剛聽到腳步聲,晉王已經進了門。
謝夫人和謝安昌趕緊站起來行禮。
晉王倒是顯的相不和氣“不必多禮,都坐吧。”
然后,他就攬著安寧坐下,等坐下了,晉王表現的還特別關心安寧。
他伸手給安寧揉著額頭“昨兒夜里翻來覆去的睡不著,早起的時候還嚷著頭疼呢,現在可好一點了?”
“好多了。”
安寧笑著“今天因為要見母親和小哥,沒有陪王上早朝,等明日一定陪王上。”
謝夫人聽到這話,目光微暗。
她不著聲色的看了謝安昌一眼,謝安昌心里也有些震驚的。
他們才來,根本還沒有來得及打聽王宮的事情,并不知道安寧每天會陪晉王早朝。
如今聽到這話,兩個人心里就十分不平靜。
要知道,安寧不過是個貴妃,又不是王后,竟然能以女子之身出現在早朝上,可見她有多受寵。
“你身體要緊。”
晉王和安寧說話的時候顯的很溫柔,可轉眼看到謝夫人和謝安昌,神色就冷淡下來。
“王上。”安寧依在晉王身旁,嬌滴滴的叫了一聲“王上先出去走一走,我和母親小哥還有好些話要說呢。”
謝夫人嚇了一大跳。
她沒想到安寧膽子這么大,就敢直接把晉王往外趕。
而晉王呢,一點都不生氣“好,那我先回勤政殿,一會兒再來陪你。”
等晉王走后,謝安昌斟酌再三才問安寧“我記得小妹似乎沒有什么心病,如何現在聽到晉國旱災就鬧著不舒服呢?”
安寧眨了眨眼睛“我原來也一直就是這樣啊,只是最近幾年盧國還算是風調雨順,沒有什么大的事情,再說,就算是哪哪兒遭了災,誰家死了人,你們也不會告訴我的,我聽都沒聽說過,怎么會生病呢?”
這叫謝安昌要怎么說呢?
謝夫人咳了一聲“這病?真的就這么厲害么?”
安寧擰著眉頭,那張精致完美的臉一副愁容,她長嘆一聲“我自來如此,怕是再好不了的,幸好王上還算疼我,知道我病了便趕緊處理了災情,不然,我只怕是要纏綿病榻了。”
謝安昌滿心的郁悶。
他看了謝夫人一眼。
謝夫人就湊近安寧輕聲低語“你也知道晉國國勢強橫,壓的諸國翻不得身,咱們盧國還要跟晉國稱臣納貢,其實咱們王上早就有意要擺脫晉國的控制,這次旱災其實對咱們盧國來說是件好事,若是晉國災情重大得不到控制,便是盧國發展的好時機。”
謝安昌點頭道“下次若是再有此等事,小妹千萬別勸晉王控制災情,最好迷惑晉王只知道玩樂,不要管朝中事務的好。”
“寧寧,我們可都在盧國呢,你若是,若是不聽吩咐,咱們謝家會被盧王記恨在心,我們的日子會不好過,你若不想讓你老祖父老了還要操心,不想讓你父母被問罪,最好乖乖的。”
謝夫人想著既然來軟和的,打親情牌對安寧來說不管用,那就來點硬的,用家人的性命威脅她聽話。
哪知道,安寧聽了就又哭了。
她搖著頭,一臉的不敢置信“王上竟然這樣?虧我還以為他是個好人呢,他竟然,竟然想殺了咱們的家人,不行,這個不行……還有,不管是盧國還是晉國的百姓那可都是人,我如何能因一已之私而置百姓生死于不顧,我……我不造這個孽……”
安寧一邊說著,一邊甩開謝夫人的手就跑。
她嚶嚶的哭得特別傷心,跑的也特別快,謝夫人和謝安昌趕緊去追,可安寧已經跑出了棲芳殿。
棲芳殿外頭站了好多宮人,謝夫人和謝安昌就不敢怎么樣了,結果安寧瞅了個空就往勤政殿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