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元才給一個兩周歲多點的孩子看過病,拿了幾顆自己制作的糖丸哄著孩子吃了,對家長囑咐了一遍,看看時間馬上就要下班了,他轉身就要去里間換衣服。
結果他還沒走呢,院長的電話就打過來了。
“蕭大夫,能不能趕緊來急診科這邊一下。”
蕭元也沒換衣服,直接道:“行,我馬上過去。”
他轉過身拿手機搜了一下,就看到離醫院不太遠的地方發生了一起連環車禍,十幾輛車撞到了一起,還撞傷了一些路人,當真慘烈的很。
蕭元就知道一定是急診室那邊的人手不夠,所以才讓一些要下班的大夫過去幫忙。
知道救人如救火,蕭元一路跑著去了急診室那邊。
他過去的時候,急診室比菜市場都熱鬧,碰的全身都是血的患者有好些個,手術室里也正搶救一個重傷患者。
急診科這邊的熊主任一看蕭元來了,就趕緊拉著他道:“有個患者對麻藥不敏感,可他又傷的很嚴重,需要立刻動手術,我們這里是真沒辦法了,知道你針炙技術好,就想問問能不能用針炙代替麻醉。”
蕭元點頭:“帶我看看病人的情況。”
熊主任帶著蕭元過去看了,那邊醫生都開始做準備了,可傷患注射了麻藥之后竟然不怎么管用,這要是下刀的話還真不好弄。
蕭元看過之后就趕緊換了衣服,又去做了消毒處理,直接跟進手術室。
他來的時候是帶著自己的銀針來的,進了手術室之手,就給銀針消毒,然后開始給傷患針炙。
等么傷患身上插了好些針,蕭元額上的汗都下來了。
他這才收手:“行了。”
主刀的醫生一看傷患已經沉沉睡下了。
他對著蕭元點頭。
蕭元也沒出去,給在這邊打了個下手。
受傷的人是真的傷的特別嚴重,這個手術做的時間也特別長,中間蕭元還調整了幾根銀針的位置,要不然,恐怕傷患得醒過來呢。
手術做完,主刀醫師累的都快站不穩了。
蕭元就提議道:“要不您歇會,我幫他縫合。”
主刀醫師也知道蕭元是學過西醫的,不知道做手術怎么樣,但縫合傷口肯定是沒問題的。
他點點頭,蕭元就開始給病人做縫合。
主刀醫師坐了片刻過來一看就樂了,蕭元這縫合技術那也溜的不行,他手又穩,縫合的時候動作也輕巧,看著根本不像是才畢業的,一瞧就是在手術室呆了幾十年的老手,真的是太麻溜了。
等蕭元縫合完,主刀醫師對他點點頭,然后示意護士可以將患者弄到病房去了。
蕭元取了銀針收起來,又換好了衣服出來。
他走過長長的過道,才走了一段路,就聽到一陣陣的哭聲。
再一看,是一個受了傷的小朋友在哭。
那是一個小男孩,看起來五六歲的樣子,傷到了胳膊,需要做縫合處理。
可是小孩子哭的不行,愣是不想打麻藥,也不想縫合。
蕭元笑著過去,蹲下來和小朋友直視,又從口袋里摸出一塊糖來,他一手拿著糖哄小朋友玩,一手示意護士把麻醉針給他。
也許是蕭元的笑容很有親和力,小朋友不哭了,直直的盯著蕭元手上的糖。
“這是叔叔親手做的糖,可好吃了,好多小朋友都很喜歡,你想不想嘗嘗味道?”
蕭元臉上帶著笑:“你叫什么名字?”
小朋友的聲音軟軟糯糯的:“樂樂。”
“樂樂告訴叔叔,你為什么哭啊。”
看著蕭元滿臉輕松的和樂樂說話,但是,另一只手卻動作迅速又輕巧的,在樂樂都沒有感覺到的時候就把麻藥給打了。
“樂樂不怕啊,你看你胳膊上都流血了,還有這么大的傷口,如果不縫合起來,那肯定特別特別丑。”
“可是好疼啊。”樂樂眼淚就又要往下掉了。
“叔叔給你縫好不好,叔叔縫的一點都不疼。”
蕭元笑瞇瞇的問:“要不然咱們打賭,要是疼的話,樂樂說怎么樣就怎么樣,你要是覺得疼,可以隨時喊停,好不好?”
樂樂想了想,看看胳膊上的傷口,怯怯的點了頭。
蕭元要過縫合用的工具,輕輕的給樂樂消了毒,一邊和樂樂說話,一邊特別快速的就把傷口給縫好了。
樂樂都沒感覺呢,蕭元就已經給他把紗布都包好了:“樂樂你看,一點都不疼吧。”
樂樂是真沒覺得疼,他低頭看看胳膊上已經包好了紗布,咧開嘴笑了:“謝謝叔叔,一點都不疼。”
蕭元就把手里的糖給了樂樂:“這是獎勵我們小男子漢的,樂樂真棒。”
樂樂媽媽抱著孩子哭了。
為了哄著孩子打針縫合傷口,她真的是筋皮力盡了。
而且,她還在擔心自己的丈夫,車子相撞的時候,她丈夫把她和孩子護在身下,她和孩子都沒什么事,可他丈夫卻受了重傷。
蕭元站起身來,對樂樂媽媽道:“您放心,手術情況良好。”
樂樂媽媽眼里流著淚,可嘴角卻勾出了笑容:“謝謝您。”
急診室這邊是真的太忙了,蕭元就留下來幫忙,一直等到所有的傷患都安頓好都快半夜了,他也就沒有回學校,而是在自己的辦公室胡亂睡了一會兒。
味香緣
蔣爸到了后廚,已經有幾個小工把后廚打掃好了,另外,配菜工也開始配菜了。
蔣爸換好了衣服先檢查今天備的菜新不新鮮。
他這些年一直都是這樣,每一樣菜都要自己檢查過才行,也正因為這種態度,使得味香緣的新特別新鮮,而且做出來的菜又干凈又美味,這才能夠吸引新顧客,留住老顧客。
今天蔣爸也是一樣,開工之前就要檢查送來的菜,除了菜,魚啊肉啊還有海鮮之類的他也都要一一的檢查過后才能開工。
他把菜和魚肉之類的都檢查完了,可檢查到海鮮的時候,蔣爸的臉瞬間拉了下來:“海鮮是哪家送來的?”
負責采購的那個人趕緊陪笑:“這是換了新手吧,怎么送來的蝦有這么多不合格的,我打電話問問。”
蔣爸起身,臉色很差勁:“你問問,讓他們趕緊把東西換了,我們味香緣不能出現這樣的臭魚爛蝦。”
采購的那個人打電話問了,然后苦著臉跟蔣爸道:“蔣師傅,今天就這樣吧,這……咱們把不能用的挑出來,撿著能用的用行不?”
蔣爸瞪著采購經理:“到底怎么回事?”
采購經理苦著一張臉:“新換的這家是小東家的未來岳家。”
蔣爸一聽連聲冷笑:“是親家的話不更應該送新鮮的貨嗎,怎么著,這是把賣不出去的都送過來了,當咱們是收破爛的還是怎么著,這是親家嗎,這是仇家,是想著讓味香緣干不下去關門大吉嗎。”
在別的事情上蔣爸可以含糊,可是,這入口的東西,是絕對含糊不了的。
要真的是東西有問題吃壞了人,味香緣可就干不下去了。
干餐飲的食物的味道固然重要,可是,食物新鮮干凈更是根本,吃到嘴里的東西,怎么仔細都不為過。
蔣爸看著那些海鮮氣的不行,也不管不顧了,當下拿著手機就給老板打了電話。
他在這邊干了好多年了,和老板也熟的很,蔣爸也不怕,反正這事得跟老板匯報了,要是真為了這事容不下他,他大不了不干了,他回去跟大閨女蒸包子,要不回去給自家人做飯,怎么著都餓不死他的。
“老鄭,我和你說個事。”
蔣爸把這事一五一十的和老板說了:“要是海鮮不換的話,今兒的菜單得改,這些東西都是不能上桌的。”
老板是真不知道這事,一聽立刻道:“你等著,我馬上過去。”
蔣爸掛掉電話,才想著要讓人趕緊先弄別的菜,結果他才動了一下,這腰就疼的要命。
蔣爸一時動彈不了,扶著腰僵在那里。
幾個跟蔣爸學徒的一看這情況趕緊過來扶他:“師傅,這是怎么了?”
蔣爸一臉的苦色:“扭著腰了……不行,趕緊扶我坐下。”
結果,他還沒坐下呢,人就昏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