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玉竹的手術做的挺好的。
她做完手術,又有安寧和蔣媽照顧,蕭元也抽空過來看了一遭,還給她弄了一些補元氣的藥。
中醫科那邊有煎藥的機器,蕭元開了藥直接交待那邊直接煎好,蕭玉竹每天按時取藥喝藥就行。
安寧和蔣媽照顧了蕭玉竹一天,晚上的時候安寧說要留下來,蕭玉竹怎么都不讓。
她這個手術真的不大,晚上的時候她自己是可以的,根本不用人照顧,再說,醫院里還有值班的護士呢,真要有事,護士也不會不管。
另外就是,要是安寧留在這里,蕭玉竹都有點過意不去的。
人家安寧和蕭元可還沒結婚呢,人已經這么照顧她了,這幾天又是給她洗衣服,又是給她做飯的,讓她心里很不落忍,再要留著過夜,她心里就更覺得虧欠了人家的。
安寧看著蕭玉竹也沒啥大事,也沒非得留下,她就叮囑了蕭玉竹幾句,告訴她如果有什么不舒服一定要記得按鈴叫護士啥的。
等著蔣媽和安寧走后,蕭玉竹才大松了一口氣。
然后,她就看到另一張病床上那個女人羨慕的看著她。
蕭玉竹笑了笑:“我兄弟媳婦人很好,我看著她家里人性子也都好,就是這不還沒結婚嗎,我咋能讓人家這么照顧我呢,再說我也沒啥事。”
女人點點頭:“你命好。”
蕭玉竹就沒有再說什么。
這個女人給她的觸動還是挺大的。
她以前就想著吧,女人得嫁人,得嫁一個好點的人家,她也有些認同干的不好不如嫁的好,可看著這個女人的樣子,蕭玉竹就在琢磨了,嫁的好有什么用?人家再有錢,也不是自己的,而且還要受氣挨罵,那還不如嫁一個和自己差不多的,起碼倆誰也別覺得誰沾了光,誰吃了虧,就算是她有啥不順心的發發脾氣,對方也不會覺得怎么著。
哪里想這個女人這樣,婆婆那么打她的臉,她都不敢哼一聲。
今天的事情給蔣媽的觸動也挺大的。
她回去晚上睡覺的時候就和蔣爸說了這事:“你說說,這種日子還過個什么勁啊,一輩子都這么著,那過的也太憋屈了,老二說的對啊,大家都是第一次投胎做人,憑什么就得讓著別人啊,咱們做人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干什么活的這么難過,為啥不讓自己的日子過的順心順意的。”
蔣爸嘆了口氣:“老二想的開。”
“是啊,老二心思太通透了。”蔣媽也承認這話:“以前我覺得蕭元家……現在想想,老二比咱們有眼光,你不知道啊,蕭元的三姐人挺好的,我看著他爸媽也差不了,這過日子過的就是熱乎氣,一家子太太平平和和氣氣的比什么都好。”
說到這里,蔣媽又道:“我琢磨著老大的婚事咱們也不能插手了,以前我總是憋著一口氣,想給老大找一個比周沖要好的,可現在想想,倆人學歷不般配,這以后過日子也難,人家和老大說國家大事,說的都是那些高端的東西,老大和人家說今天韭菜貴了,雞蛋便宜了,賣了多少包子,你說這倆人能說到一塊去嗎。”
蔣媽開始深刻的反省自己:“要是讓孩子以后過那種日子,我怎么想都難受,那還不如不嫁人呢,咱家閨女誰也有房產事業的,咱家飯店的生意一天比一天好,現在掙的錢也不少,閨女咱養得起。”
蔣爸比蔣媽想的更開:“你說的對,以后我好好掙錢,多掙錢,要是她們找不到合適的人,咱就養著,我聽說啊外國有什么代孕啥的,能幫人生孩子,就是要的錢多,咱掙的多了就不怕了,大不了閨女想要孩子咱讓她去國外找個代孕生去。”
蔣媽一聽精神了:“這個不錯,這要是找代孕生的孩子回頭那就得姓蔣,那叫咱們可不是外公外婆了,而是叫爺爺奶奶,這個好。”
還真是這么回事啊。
蔣爸原先沒想著這個,被蔣媽這么一提醒,他也精神了,兩口子都坐了起來開始商量。
然后,倆人說了半宿,就覺得吧,閨女嫁不嫁人還真不是什么大事了,只要把孩子生出來,那就啥也不怕了,反正他家閨女都挺有本事的,也能掙得來錢,自己也是能養孩子的,照著這么說,那不結婚比結婚還自在呢。
蔣媽就又說了:“我每天在家沒事干的時候也上上網,我看網上現在還說什么喪偶式婚姻,我看來看去啊,就心驚膽戰的,我就生怕咱家姑娘也碰上這樣的事,那還不得把咱們心疼死啊。”
蔣爸點頭:“可不是么,咱家閨女從小到大我都舍不得碰一指頭,要是將來嫁了人,在婆家被挑刺,叫那些人說長道短的,還得辛辛苦苦的伺侯別人一大家子,我這心里也受不了啊。
當爹媽的哪個不是為兒女操心的。
有兒子的擔心娶個媳婦不賢,有閨女的擔心嫁的那一家子糟心。
都說養兒一百長憂九十九,還真是這么回事。
蔣爸蔣媽一直到后半夜才睡下,睡的還不踏實。
之后,蔣安楠就發現蔣媽變了,竟然不催婚了,也不說給她介紹對象了,她整個人都覺得松快了。
安寧原先說要去學校整一下那個想道德綁架老三的富二代,結果她還沒去呢,事情就解決了。
老三和她說那個富二代不作妖了,而且還認認真真的和她道了歉,說她不愿意就算了,倆人還可以做朋友啥的。
既然事情解決了,安寧也不會沒事找事的,她就安下心來一邊做自己的游戲,一邊照顧蕭玉竹。
蕭元這邊給家里打了電話。
他打給蕭父的。
蕭元就問蕭父:“姓楊的來了嗎?”
蕭父反正挺生氣的:“來了,他來了就說要找玉竹,我說玉竹沒在家,還說讓他以后別來了,玉竹要和他分手,不想再看到他,姓楊的臉皮真夠厚的,心腸也真夠歹毒,他當場就翻了臉,說玉竹花了他多少錢,還說咱家是騙錢的,騙了他的錢就翻臉不認人,還說玉竹都和他睡了,那就是他的人,如果不讓玉竹跟他,他就在村子里嚷嚷,讓全村的人都知道咱家是啥樣的人。”
蕭父越說越氣:“真沒見過他這么毒的人,你三姐也是瞎了眼,咋就看上這種人了。”
蕭元嘆了一聲:“他騙三姐的時候肯定裝的人模狗樣的,這事也不怪三姐,三姐在廠子里打工輕易也出不來,見著一個看著人模狗樣的,可不就叫人給騙了。”
蕭父也是連聲嘆息:“還是你以前交的那幾個朋友靠譜,早早的就來了咱家,一看姓楊的說的話不像,就直接把人綁了弄走,還差點報警說他訛人,這才把姓楊的給嚇住了。”
“像他這樣的人就得來硬的。”
蕭元就叮囑蕭父:“往后他要是再敢來你們就打,還有,咱們蕭家也不是沒人的,你和我那些堂叔伯們說一聲,就說姓楊的死皮賴臉的想娶三姐,三姐不愿意,這都躲出去了,可姓楊的臉皮太厚,想要訛上咱家,讓我叔叔伯伯們也幫著看著點,讓我娘出去也這么說。”
蕭元說這話也是不得已的,不過就是用這些話來遮掩一下。
村子里的人都看著呢,之前姓楊的可在蕭家住了好幾天呢,說是蕭玉竹不愿意也沒人信啊。
可自家卻不能說實話的,只能那么說。
不過,蕭玉竹在村子里呆著以后恐怕找不到好人家的,蕭元就琢磨著不能讓蕭玉竹再在家里呆著,得給她找個別的出路。
另外,蕭元也不可能放過姓楊的。
等蕭玉竹出院了,蕭元接她回家,安寧也過去了。
蕭元這邊找了一個小時工,幫著打掃衛生做做家務什么的,倒是累不到蕭玉竹。
至于說吃的啥的,蕭玉竹可以點外賣。
安寧家的飯店那邊也有外賣業務,蕭玉竹可以每天換著花樣的吃。
她出了院在家也不用干什么,完全可以好好的休養。
等安頓好了蕭玉竹,蕭元就和安寧到書房里說起楊真發的事情。
蕭元對安寧道:“你讓安心查一下這個人,順便給他添點堵。”
安寧笑道:“那你自己跟安心說吧。”
蕭元打開手機,安心就在手機屏幕上跳出來跟蕭元打招呼。
“阿元,阿元,你想讓我做什么。”
安心還挺激動的,蕭元這是頭一回用她呢,她就想著一定要把事情辦的妥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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