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栩那邊沉默了許久才問:“這事你還和誰說了?”
謝昆實話實說:“就我表哥知道,好多事情也是他幫忙查的,我表哥說不讓我捅破,就怕孫宏狗急跳墻。”
“你表哥考慮的很周到。”
謝栩壓著怒火輕聲道:“這事到我這里就先算了,容我好好想想。”
“好。”
謝昆其實也是這么想的,他也沒想現在在老爺子跟前捅破這事:“爸,您得快點想啊,咱不能讓賀小紅給咱家把人得罪光了吧。”
“行,行,我趕緊想辦法行了吧。”
謝栩忽悠了謝昆幾句就掛了電話。
掛掉電話之后,謝栩的一張臉陰沉沉的。
他啪的一聲右手狠狠的拍在桌子上:“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賀小紅那一家子,純粹就是把他們謝家當傻子耍呢。
當年認親的時候賀小紅都多大歲數了,她心里能不清楚她到底是誰親生的嗎,還有柳樹屯的人,那心里能沒數嗎?
就算賀小紅的爹娘都死了,可賀小紅還有哥哥呢,賀家還有其他親人,這些人難道心里都沒數嗎。
謝栩想到這些年賀小紅時常的跟謝家這邊拿錢去接濟賀家那邊的親人,他心里就更加火大。
這是什么意思?
把他們當傻子耍了,還要他們當散財童子,拿錢給害他親姐姐,還騙他們的那些人嗎?
謝栩越想越氣,氣的在屋里團團轉。
他也恨不得趕緊揭穿了賀小紅,可是,,想到孫宏神鬼莫測的手段,謝栩只能忍著。
謝昆在白沙縣住下。
他現在是真的不想回京城的,他怕忍不住一時氣憤把事情捅出去,那可真就捅破天了。
住下之后,謝昆時不時的去秦媽面前晃悠一下,見了幾回面,這姑侄二人就處的可親近了。
秦媽也不知道為啥,反正看到謝昆就感覺特別親,特別想疼這小伙子,和謝昆說話,她就感覺挺開心的,總歸是看著小伙子哪哪都好。
這天秦媽又出去買菜,回來的時候碰到謝昆,謝昆就趕緊過來幫她提菜籃子。
秦媽就一邊走一邊和謝昆說話:“小昆啊,今兒就在家里吃飯唄,我給你做好吃的。”
謝昆也想多了解一下秦媽。
他也感覺挺喜歡這位大姑姑的,也想多相處:“行啊,您不怕麻煩就成。”
“麻煩啥啊,家里就我們老兩口,你能時常過來和我們說說話,我高興著呢。”
秦媽和謝昆說說笑笑的就回了家。
等走到家門口,秦媽就看到安寧提著一箱東西正站在門口等著呢。
“寧寧,你咋來了?”
秦媽笑著開門。
安寧看看秦媽,又看看謝昆:“謝昆,你怎么……”
“你們認識啊?”
秦媽開了門讓安寧和謝昆進去。“這不,小昆就住在這個小區,這孩子可好了,經常幫我干活。”
“認識。”
安寧進門把箱子放下:“媽,這是阿元前段時間給人看風水啥的那些客戶送的東西,我們家也用不完,我就弄了點給你們拿來,你看著有用的就留下,要是用不完就讓安平弄他家去。”
“那你先放著吧。”
秦媽也沒看箱子里是啥,拉著安寧問:“你和小昆怎么認識的。”
安寧就笑:“在海邊度假的時候認識的,他也在那邊玩,正好碰上,我幫了他點忙,就這么認識了。”
謝昆連連點頭:“是,姐姐幫了我的忙,我都還沒有感謝呢。”
“謝啥啊。”秦媽擺手:“出門在外的不容易,她幫你也是應該的。”
安寧笑著讓謝昆坐下:“你坐,我去給你弄點吃的。”
安寧打開冰箱:“要喝點什么嗎?水還是飲料或者茶?”
“來瓶果汁吧。”謝昆也是真渴了。
安寧給他拿了瓶果汁,然后又從帶來的箱子里翻出一些果干什么的讓謝昆嘗嘗。
謝昆也沒客氣,接過來就吃。
在他心里,在自己大姑家,和自己姐姐是真沒必要客氣的。
安寧在謝昆身邊坐下:“你不是說過你家是京城的嗎,怎么跑到我們這窮鄉僻壤來了?”
謝昆真不知道怎么解釋了?
他眼珠子轉了轉,想到安寧剛才說她老公是個風水師,就笑道:“這不家里出了點事,我打聽著這邊有個很厲害的大師,就想過來碰碰運氣,看看能不能找著。”
“家里出啥事了?”
安寧輕聲問。
她看著秦媽進了廚房,才湊近了說:“不瞞你說,我老公就是個風水師,我跟著他也學了一星半點,我瞧著你就有點不太對勁。”
謝昆就是找個借口,卻沒想到引出這么一句來。
他嚇了一大跳:“我,我怎么不對勁了?”
“我看不太出來。”
安寧可不是神棍,她也不可能去給人看這個的,她再看看謝昆:“我打電話讓我老公來給你看看吧。”
“好。”
謝昆這幾天也沒白在這邊呆著,他也打聽來著,也聽人說蕭元挺厲害的,反正這邊好多有錢人都請他幫忙看風水,他覺得蕭元應該有幾分本事。
安寧就拿出手機給蕭元打了個電話,讓他中午過來一趟。
打完電話,安寧就對謝昆道:“一會兒我老公過來,讓他好好給你瞧瞧,你家里的事情你也可以對他說說,指不定他能幫你。”
“那謝了啊。”
謝昆笑著道了謝,又抬頭喝了幾口果汁。
蕭元來的倒是挺快的,秦媽這邊才把菜擇好了他就過來了。
他一進門,安寧就問:“怎么來的這么快啊?”
蕭元一笑:“你打電話的時候我就在附近。”
他換了鞋坐到沙發上,然后就看謝昆:“小謝,你這段時間都接觸了什么人?怎么身上有詛咒?”
謝昆嚇的差點掉到地上:“什么,什么詛咒?”
蕭元沒回答謝昆的話,而是拿出一張符來:“先解了再說,這詛咒的時間長了對你害處可大了。”
他一指謝昆,把符紙往謝昆身上一扔:“去。”
那符就像是長了眼睛一樣飄飄蕩蕩的貼到了謝昆身上,之后就是無火自燃,嚇的謝昆面無人色。
等符紙燒成了灰,謝昆就看到一股灰黑色的氣從他的身體里散發出來,然后就是一陣陣的惡臭味。
安寧趕緊開了窗子,讓謝昆到窗前站站,這邊正好是陽面,大中午的太陽挺強的,陽光照到謝昆身上,謝昆就感覺渾身輕松。
蕭元走了過去:“你這詛咒是巫術的一種,這個詛咒是讓你活不過十八歲的,之前在海南那邊的時候我沒看出來,可能是因為時間還沒到,你是不是馬上就要過十八歲生日了?”
謝昆點頭:“是,不到一個月了。”
“這就是了,這個詛咒應該是在快要應驗的一個月內才能顯現出來,也有可能是之前我沒仔細看的原因吧。”
謝昆聽的神色大變:“大師,我……我身上有詛咒,你說我家人會不會也中了詛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