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彤的話戳到了李宛蘋的痛處,也戳到了她心虛的地方。
“你胡說什么,我就知道你見不得我好。”
李宛蘋氣哼哼道。
蕭哲卻在這個時候看向李宛蘋,他目光流露出一絲審視的意味,讓李宛蘋一陣心驚。
蕭彰也很不信任的看著李宛蘋。
蕭彤的話提醒了蕭彰。
蕭彰就在想,是啊,席景辰也是李宛蘋的兒子,親生的兒子,李宛蘋想來也是很疼席景辰的吧,那么,老太太要這個要那個,說不定李宛蘋心里也清楚的,李宛蘋之所以不和老太太那么較勁,說不定就是為了給席景辰鋪路。
就算是李宛蘋在人前和老太太不對付,說不定也是為了做戲呢。
他這么一想,就更加懷疑李宛蘋了。
李宛蘋現在是有口難辯啊。
她著急的拉著蕭哲:“阿哲,我是什么心思你最清楚的,我只愛你,從頭到尾心里只有你,也只疼小彰一個,席景辰他根本不算什么的。”
蕭哲笑著拍了拍李宛蘋:“我知道,我心里都清楚,我沒多想。”
他又板起臉來訓蕭彤:“你說的這是人話嗎,還不趕緊跟你李姨道歉。”
蕭彤輕笑:“對不住啊李姨,我小孩子嘛,童言無忌,你別往心里去。”
李宛蘋氣的不行,可還得和蕭彤演戲:“我沒往心里去。”
才怪。
等到蕭哲出去之后,蕭彰就過來求李宛蘋:“媽,你想想辦法,你趕緊想辦法拆散曼曼和席景辰,我看到她和席景辰在一起我心里就難過,媽,我從來沒有那么難受過,我……你說過的,你只認我這個兒子,席景辰不算什么,那我求你,你全當為了我,幫我這一把吧,不然我會難過死的。”
李宛蘋心里不痛快。
她不喜歡夏曼,一點都不喜歡。
她覺得夏曼和安寧親近,肯定不是什么好東西。
另外,夏曼和席景辰在一起,竟然還釣著蕭彰,和安寧一樣都是狐貍精,這種女人根本配不上她兒子。
可蕭彰的脾氣李宛蘋也知道。
他看上了什么弄不到手就不罷休的。
如果他得不到夏曼,指不定以后會怎么折騰呢。
李宛蘋就想著倒不如讓他得手,說不定他得了手就會把夏曼丟在一旁。
再想想先前胡雨杉透露出來的看上了席景辰的那些話,李宛蘋就有了主意。
她拉著蕭彰,輕聲和蕭彰說了幾句話。
蕭彰有些害怕:“這,這能行嗎?”
李宛蘋瞪向他:“你不是喜歡夏曼嗎,可你也知道,夏曼喜歡席景辰,兩個人感情那么好,再加上有老太太幫忙,想拆散他們倆難如登天,除非這么做,否則你就等著夏曼嫁給席景辰吧。”
蕭彰想到夏曼會嫁給席景辰,那真的是難過到呼吸都覺得痛。
他接受不了這個結果。
“好,我聽媽的,就這么著。”
他想,等事成之后,他會對夏曼很好很好的。
安寧坐在隱密性很好的茶樓的包間里,她盤膝坐著,不緊不慢的喝著茶水。
服務生引過來一個女子。
安寧抬頭朝女子笑了笑:“余小姐吧,請坐。”
女子穿著一件紅色的連衣裙,眉目精致如畫,看著相當的賞心悅目。
她有些疑惑,可還是對著安寧笑了笑,在安寧對面坐了下來。
“來,嘗嘗這里的點心。”
安寧把茶水點心放到女子面前。
女子沒有吃,而是問安寧:“您是?您找我來有什么事嗎?”
安寧喝了一口茶:“我是蕭家老爺子新娶的夫人,是蕭哲的后媽。”
女子一驚,眉眼間多了幾分慌亂:“您找我來是讓我離開蕭哲嗎?”
安寧拿了一把干果一點點的剝著,剝了一堆皮才道:“蕭彤給了你什么好處?”
女子沉默了。
“余魚,嗯?”安寧輕輕哼了一聲,余魚一驚:“我,她答應幫我媽治病,另外會給我一筆錢,讓我可以,可以做自己喜歡的事情。”
安寧打量著余魚:“你想做演員,你喜歡表演是嗎?”
余魚點頭。
“蕭氏旗下也有娛樂公司的。”安寧把剝好的干果放到一個盤子里推給余魚,順便拍了拍手:“你如果想演戲,我可以滿足你,沒有必要非得聽蕭彤的,畢竟蕭彤讓你干的那可是犯法的。”
余魚猛然間抬頭看向安寧,她臉上疑惑更深:“您為什么要幫我?您有什么要求?”
安寧笑了:“蕭彤給你的藥你一直沒用是吧,你還算是個心地不壞的姑娘,即如此,我幫上一把又如何?我幫你只是不愿意看到蕭彤弒父,雖說我不喜歡蕭哲,可他畢竟是我先生的兒子,我也不希望他死于非命,另外,不想讓你惹上是非,蕭彤這個人不是那么好打交道的,你如果真聽她的話做了,這一輩子只怕都擺脫不得的。”
安寧又倒了一杯茶:“蕭彤給你的那些東西你只管帶著,打從今兒起你就可以離開了,放心,我會抹除你的痕跡,不會讓她找到你的。”
“您,真的放我走?”余魚還有些不相信:“真的不讓我做什么?”
安寧擺手:“不必,你出去躲一段時間,等此間事了,你就可以回來,到時候我讓你簽到蕭氏旗下如何?”
余魚激動起來:“真的?那我媽……”
安寧打開手機找出里邊的一段視頻給余魚看。
余魚一看頓時更加心驚膽戰。
這視頻里的人就是余魚的媽,從周圍的環境來看,余媽已經離開了蕭彤給找的那家醫院,現在在哪,余魚還真不知道。
“我媽……您把我媽怎么樣了?”
安寧嘴角帶著恰到好處的笑:“沒怎么樣,給她找了一家更好的醫院,放心,等你回來的時候她保準好好的。”
余魚想不離開都不行了。
畢竟她媽現在在安寧手里,她不得不聽安寧的吩咐。
安寧從包里拿出一張卡推到余魚面前:“這里邊有一些錢,我希望你拿了錢能夠盡快走,最好出國呆一段時間。”
余魚拿過卡。
她是一個干脆利落的人,既然知道無可更改,便也不做什么扭捏的樣子。
她拿出手機,把她和蕭彤交易時候留下來的證據都發給了安寧:“蕭小姐給的藥我一直帶著。”
余魚從包里拿出那些藥也交到安寧手里:“我知道的都說了,證據也給了您,您放心,我馬上離開。”
她說完話起身就走。
安寧看著余魚的背影,倒有些欣賞這姑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