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過的飛快,很快就到了思雅和任路結婚的日子。
兩個人之前已經領了證,這邊的房子啥的也都收拾好了,他們倆現在就在新房里住著,正日子頭幾天,思雅和任路就坐飛機去了任路家。
除了這兩個人,裴家和蕭家也都跟著人過去了。
裴家是安靜兩口子和趙曉飛以及方卉陪著去的,蕭家那邊是蕭鋒和章曉玉跟著去的。
任家在他們去之前已經訂好了酒店,思雅他們過去直接就住進酒店里。
任家也有親戚在酒店里守著,為的就是招待好新媳婦娘家這些人。
思雅他們安頓好了,任路就在酒店擺了一桌,大家一塊吃吃喝喝的,等著吃飽喝足了,任路又和思雅說了酒店周圍都有什么商場啥的,又和思雅出去轉了一圈,這才跟著任家這邊的親戚回家。
等到正日子前一天,任路和思雅的一些離的近點的大學同學就過來了。
這些同學來之前還說呢,也不知道任路家啥情況,來了之后大伙住哪兒,還說別是什么破破爛爛的小漁村。
結果到了一看,一群人都說不出話來。
實在是任路家這邊的情況和他們想的不一樣啊。
任路家根本不在村子里住著,人家住的是市里的獨棟別墅,而且那別墅建的跟莊園似的,任路家在這邊還不止一套別墅,邊上還有好幾個小別墅都是任家的。
這不任路結婚嘛,來的親朋好友的都住在邊上的小別墅里,就這都還沒住滿,任路這些同學完全能夠住得下。
任路今天忙的很,等同學們來了,他就帶著這些同學到了留出來的一個小別墅里,給安排好房間,還和大伙說呢:“要是誰餓了就去我家那邊吃飯,我家那邊請了好幾個大廚,一天擺好幾席呢,你們過去看看喜歡吃啥就吃點。”
他那些同學這會兒才緩過勁來。
一個同學拉住任路:“你不是說你家是打魚的么?現在打魚的都這么有錢?”
任路抓了抓頭發:“我家是打魚的啊,就是我家船比較多,我都搞不清楚有多少船,除了打魚,還做點遠洋生意啥的。”
有一個上學的時候和思雅玩的挺不錯的女同學,她就多嘴又問了一句:“小雅說你們兩家為彩禮差點談崩,你家都這么有錢了,還差小雅那點彩禮?”
又有一個同學插嘴:“你們不會吧?這么摳?”
任路挺無奈的:“是差點談崩,我爸說要多給,讓我老丈人隨便要,我老丈人說啥都不要,為著這個差點打起來。”
“我的天。”一個也在談婚論嫁的男同學撫額長嘆:“我老丈人要是有你老丈人那么通情達理就好了。”
還有的同學就更好奇了:“那你家最后給了多少啊?”
任路也沒露口風:“這個我還真不知道,反正給多給少都會做為思雅的嫁妝再送過來,我管那個做啥。”
瞧瞧這話說的,這小樣得瑟的,弄的好些男同學都想揍他。
任路忙的很,和同學們說了些話,然后就讓同學們自己玩,他又回家忙活去了。
這些同學也想看看狗大戶家結婚是什么樣的,也顧不上玩啥的,收拾一下就都去了任路家,說是去幫忙,其實就是看熱鬧的。
任路同學過去的時候,正好有任爸的一些朋友也過來看看有啥能幫得上忙的。
任路忙主要是忙著思雅那邊,任爸任媽倒是沒特別忙。
主要是婚禮在酒店舉行,為著任路的婚禮弄的好看隆重一點,任爸花重金請了專業的婚慶團隊,早在日期定下來的時候就開始做準備,現在都弄的妥妥的,人家那邊有專業的人士幫著布置婚禮啥的,倒是真省了不少心。
于是,任爸的朋友來了,任爸就帶著他們去屋里坐。
順帶,任爸也叫了任路的同學過去一塊坐。
等大伙進了屋,任爸就讓擺了一桌飯菜,先讓大伙吃飯。
這飯菜是在任家的那個大餐廳擺的,任爸的一位朋友坐下環顧四周:“老任,你家好像變樣了?”
他一問,任爸就樂了:“可不是變樣了么,這屋里的布置還是親家那邊幫著設計的,我拿了房子的結構圖給親家,親家就給弄了幾張布局圖,回來我就照著那個弄,瞧瞧,立馬上檔次了。”
任爸的朋友一豎大拇指:“你這親家是個雅人,不像你大老粗一個。”
任爸摸摸光頭呵呵笑著:“可不就是么,人家除了給弄了設計圖,還送了我不少好東西呢。”
他起身就開始顯擺上了。
指著屋里一對花瓶:“這個是親家親手燒制的,人家玩的雅著呢,自己建了個瓷窯,沒事的時候就燒點瓷器啥的,我家現在用的那些瓷器都是親家自己設計燒制的,人家還送了我一對文玩核桃,還送了一些名畫,還有啥子元青花之類的,那個我不懂,聽說挺值錢的,我也不敢擺出來。”
說這話的時候,任爸滿臉的得意:“我和親家都說好了,等著我家路路接手家業之后,我就過去跟親家玩,他還說將來沒事的時候帶我做家具呢玩玉石雕刻呢。”
這話說的,任爸那些朋友聽的都吃驚。
亂世黃金盛世古董,如今這年月,玩的雅的哪個不是有錢人啊,不只是有錢那么簡單,得有巨資,不然你根本玩不起那個。
而這蕭家能自己燒瓷,能玩古玩,說明一定家資巨富。
“你親愛是干啥的?”
任路同學也都開始支愣著耳朵聽了。
他們越來越感覺思雅家絕不只是她所說的養豬的那么簡單。
任爸一揮手,帶著朋友們再次坐下:“說是農村養豬的,可人家全國各地的建豬場,養的豬都不知道多少,還有啊,無憂、裴老實系列的產品都是人家的,最大的冷鮮肉品牌也是人家做出來的,還種著菜,咱們經常吃的那個下溪蔬菜也是他家種的,除了這個,還做菜干果干,還有飲料,還弄了一些連鎖店,這是小雅她媽的產業,她爸做投資的,現在好多互聯網巨頭,那當年都是人家投資扶植起來的,好多大公司都有他家的股份,說起來,我這點錢在小雅家那都不算啥,比不過,比不過的。”
任爸的朋友一聽就拍了拍他:“啥比得過比不過啊,我說,你個老小子真有福氣,不聲不響的就攀上這么一門親,你家路路咋找了這么個有錢媳婦啊,唉,說起來,這才是大戶啊,咱們那點錢,在人家那里連個響都聽不著。”
任路的同學們都已經聽傻了。
這些同學心里就只有一個念頭:“狗大戶。”
還有的同學心里想著上學那會兒還可憐人家思雅呢,覺得人家農村出身,家里窮的叮當響,結果呢,可憐啥呀,就人家那首富的架勢,用得著誰可憐呀?
更有的同學心里想著任路和思雅是真低調啊。
大學四年在一塊,大家愣是沒看出來這兩個都是地主家的傻姑娘傻小子,這倆人愣是沒露一點福,吃穿用度什么的也普普通通,從來沒有顯擺過,也真是難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