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女士的喪禮再一次讓蕭元刷新了對于蕭老爺子和蕭赫的認知。
蕭赫從醫院里跑回來,說什么都要給林女士大辦喪儀。
蕭老爺子竟然還能忍下這口氣,他竟同意了。
這林女士活著的時候怎么樣且不說,死了之后倒是能風光大葬。
這讓蕭元說什么呢?
他就想問蕭老爺子,他和蕭赫是不是才是真愛?
喪禮過后,蕭老爺子把蕭元幾個叫過去。
他直接就跟蕭元說:“你媽名下還有公司一些股份,這個股份呢,就給蕭瑾留著吧。”
蕭元沒意見:“行。”
老爺子又說:“你二哥一直管著公司,他管的還不錯,等他出了院,讓他接著管吧,我名下一些不動產就留給你了,你看怎么樣?”
蕭元還是點頭:“聽您的。”
老爺子手里握著蕭氏的股份其實也不是很多,幾次稀釋,他手里不足百分之五十了,加上林女士和蕭赫手里那些,是足夠控股的。
這個時候,他不敢把股份分薄了。
這樣對蕭氏明顯不利。
蕭赫手里握著股份不少,他不敢繞過蕭赫把股份留給蕭元。
這樣一來,不只害了蕭元,還害了公司。
蕭元本也沒想著要蕭氏,蕭赫愿意接手,就讓他接手吧,等著蕭然鍛煉出來了,蕭氏也跑不出蕭元的手掌心。
蕭老爺子看著倆兒子,這倆都站不起來,全是坐著輪椅來的。
看看這個,再看看那個,他又頭疼又心疼。
他都不知道是造了什么孽,生了三個兒子,沒一個是全乎人。
老爺子擺擺手:“行了,你們有事就去辦事,別守著我這個老不死的。”
蕭赫直接就往外走。
蕭元則留下來和老爺子又說了幾句話才走。
從老宅出來,蕭然大松了一口氣。
他和蕭元說:“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每次回老宅都不舒服,總感覺心里憋悶。”
蕭元笑了笑:“以后少回來就是了。”
叔侄倆沒有在這邊多留,蕭元直接讓助理訂了機票回春城。
安寧和于舒舒放了學一塊回家。
才出校門,迎面就過來幾個男人。
領頭的那個男人看著三十多不到四十歲的樣子,個子不高,看著很壯實,理著平頭,眼角有一道疤。
他過來之后上下打量安寧,眼中閃過一絲驚艷:“小姑娘長的真帶勁。”
安寧皺眉。
于舒舒有點害怕,拉著安寧的手想和她從另一邊走開。
那幾個男人又攔住了安寧。
安寧有些不悅:“讓開。”
領頭的男人笑了:“越看越帶勁,還真讓人喜歡啊。”
他身后染著黃毛的男人笑的特別淫邪:“大哥,我也算見識了不少美女,可這么漂亮的,頭一回見,這比電視上那些明星還好看,呵呵,大哥艷福不淺啊。”
于舒舒看出來了。
這幾個男人就是沖著安寧來的。
她很害怕,但還是挺身而出把安寧擋在身后:“你們要干什么?”
“干什么?”
刀疤男摸摸下巴,對著于舒舒身后的安寧直笑:“小姑娘,你爸媽收了我們的錢,你以后就是我的人了。”
他一邊說,還伸手想要拽安寧。
于舒舒特別大力的拍開刀疤男的手。
她的動作激動了刀疤男:“臭婊子,想挨揍……”
舉起來的大手還沒有落下,于舒舒緊閉著眼睛,可疼痛卻沒有落到身上。
她就聽到哎呀一聲,睜開眼睛一看,刀疤男已經被踹了出去。
而安寧已經攔在了于舒舒身前。
她冷眼看著刀疤男:“誰收了你們的錢你找誰去,要是再敢來招惹我,小心我把你們剁碎了喂狗。”
“媽的。”刀疤男罵了一句,他讓小弟扶他起身,站起來之后就讓大伙一起上:“把這個臭丫頭給我抓起來。”
“干什么的?”
應該是安寧班里的同學找了學校保安,兩個保安跑了過來,一邊跑還一邊嚷嚷。
刀疤男知道今天肯定不能成事了。
他惡狠狠的瞪了安寧一眼:“你給我等著。”
說完,他帶著一群人匆匆忙忙的走了。
“寧寧,你,你沒事吧?”
于舒舒真是嚇壞了,剛才是硬撐著,現在腿軟的都快站不住了。
安寧扶著她,她才沒有軟倒在地上。
“我沒事。”安寧倒不害怕。
她看著很冷靜,神色也很平淡:“你能走嗎?”
“能。”于舒舒咬了咬牙:“咱們回家嗎?”
“不,去報警。”
安寧氣呼呼的說了一句:“咱們也不認識那些人,他們猛不丁的來這么一下,你說,該不該報警?”
“該。”
于舒舒也挺氣的。
而且她現在還有點后怕。
之前她沒想到報警,但現在安寧提出來了,她肯定要配合的啊。
再說,這事她也覺得應該交給警察叔叔來管一管。
安寧和于舒舒找了近處的派出所去報了警,報完警,兩個人一起回家。
于舒舒回家之后沒有提這件事情。
她覺得這事要是嚷出來,會讓安寧很沒面子。
畢竟,聽那些人的說法,是安寧爸媽收了人家的錢,等于是把安寧給賣出去了。
只是,于舒舒沒說,于媽卻聽說了。
于媽問起于舒舒的時候心里也挺害怕的:“往后你倆別逞能,看到勢頭不好就趕緊往學校跑,學校人多,總不可能看著你們出事吧。”
于舒舒點頭:“嗯,我知道了,今天安寧把那幾個人打發了,安寧可厲害了,一腳就把那個人給踹出去老遠。”
于媽這會兒還擔心呢。
她就說:“明天讓你爸送你們上學。”
結果,第二天去了學校,學校里好多學生都在悄悄打量安寧。
背地里,好些人也都在議論安寧。
聽那話里的意思,是在說安寧不檢點,招惹了校外的混混,弄的那些人找上門來。
還有的說安寧被人包養了。
更有的說安寧為了錢出去賣之類的。
于舒舒也聽到一些閑言碎語的。
她可生氣了,為此還和好幾個人吵了起來。
那些人說話很難聽,于舒舒最后沒吵過,就給氣哭了。
安寧看著于舒舒紅著眼睛進來,就問她:“怎么了?誰欺負你了?”
“沒事。”于舒舒拿著紙巾擦眼淚:“有東西進眼睛了,流點淚沖出來就沒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