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耿律做比較,文雅總算看到了衛愷的閃光點。
媽寶男什么的比家暴男總歸是要強一點的吧。
而且衛愷那個人她也見著了,長的還真不賴,重要的是看著不是什么強壯有力的,文雅想著,她只要努力鍛煉,將來嫁過去之后,總是能收拾這個媽寶男的。
媽寶男不可怕,只要她身強體壯,總歸是能把那一家子都降伏的。
衛素不是個玩藝也沒什么,自己不跟她講理,上去一通的打,怎么著都得把她打伏。
那句話說的好,一切陰謀詭異在絕對的實力面前都是擺設。
就這么著,文雅不鬧騰了,整個人都安靜了下來。
但是文茵鬧了起來。
她跑到老太太跟前哭訴:“祖母救我,我不要嫁給耿律,我要退親。”
這鬧的老太太都有點生氣了。
她耐著性子好言相勸:“這是你父親千挑萬選給你選中的,那耿家和咱們家是世交,這么些年來,和咱家有來有往的,你父親也了解他家的情況,他父親性子很好,家里也和睦,你嫁過去萬萬不會錯的。”
但文茵根本不聽:“那個耿律長的五大三粗的,一看性子就不好,說不定以后會打我,祖母,我……”
老太太氣的板起臉來:“胡說,長的粗壯就打人啊,我也見過耿家太太,是個最爽利的,耿老爺不只不打媳婦,還有些懼內,這耿律以后也錯不了,你可千萬別聽人說幾句什么就當真了,你親爹挑的婚事,他能害你嗎?”
文茵又怕又氣,這會兒有點不理智了,藏在心里的話脫口而出:“一定是太太和姑母合起伙來害我的,她們倆肯定在老爺那里說什么了,指不定是姑母跟老爺說了些耿家很好的話,父親才挑了他家。”
“你昏了頭。”老太太氣的一巴掌就扇在文茵臉上:“你的規矩禮儀學到哪兒去了,讀了那么些書,都讀到狗肚子里去了,連長輩都敢編排了。”
文茵怒視老太太:“我說的不對嗎?”
她想到上一世的凄慘,就什么都顧不上了。
畢竟這一世如果她嫁給耿律肯定比上一世更慘:“我又不是太太肚子里生出來的,太太一定容不下我,姑母懷疑我害安寧,肯定也出手害我。”
老太太的頭一陣陣的抽疼。
她叫了兩個粗使婆子來:“去,把三姑娘送回去,另外告訴大老爺和大太太,三姑娘很該好好的教,要是教不好,就關著,到成親的時候再放出來。”
文茵還要說什么,兩個婆子已經架著她快速的從老太太屋里出來。
文茵被關了。
起因就是她在老太太那里說了不中聽的話,大太太教她她也不聽,沒辦法就把她關了起來。
這事情很快就傳到了文雅耳朵里。
文雅高興壞了。
和文茵一比較,她無疑還是挺幸福的。
起碼她鉆狗洞都沒有被關起來,雖然說不讓出府,但在家里還是挺自由的。
楚王府
楚王知道了那日請他喝茶聽書的是什么人。
曉得文雅是平陽侯府的姑娘,楚王就對平陽侯府關注了起來。
然后,他就聽到了一件事情。
跟著楚王的大太監劉喜是個消息靈通的,他知道楚王關注平陽侯府,也就費了些力氣打聽侯府的情況,這天,他聽到了一些事情,回來就和楚王說,也就是當趣事講出來,給楚王打發無聊時間。
“爺,早先過世的江南總督娶的是平陽侯的嫡親妹妹,曲總督過世,那位曲夫人帶著曲姑娘投奔平陽侯府,如今就住在府里,奴才聽說平陽侯保媒,給曲姑娘定了親事,這親事啊,還真是挺古怪的。”
楚王也是閑的沒事,就問了一句:“怎么古怪了?”
劉喜笑道:“曲姑娘定的是四房太太的娘家侄子,這四太太本身就家世不顯,她兄長生前就是個舉人,她那位侄子還是個白身,您說說,一品大員的嫡女嫁給一個白身,這難道不古怪嗎?”
楚王聽的直皺眉頭:“這是怎么回事?曲姑娘的出身嫁什么樣的高門大戶配不上啊,怎么嫁了個這么……”
劉喜道:“奴才也不知道,不過奴才猜著那蕭家估計是暗算了曲姑娘,使得曲姑娘不得不嫁。”
楚王喝了口茶:“也許是曲姑娘長的貌丑。”
劉喜擺手:“奴才問過向家的下人,都說曲姑娘長的貌若天仙,比他們府里的幾位姑娘長的都好看,甚至于比宮里的那位娘娘都美。”
楚王起身,拿著花剪一邊修剪盆景一邊道:“這蕭家還真是撿了個大便宜啊,怎么本王就撿不到這種便宜?”
“可不就是么。”劉喜捧著他說:“這曲姑娘帶著百萬的家財,蕭家娶她進門,可真是萬事不愁了。”
百萬家財這句話讓楚王留意了。
他轉身:“百萬家財?這么些嫁妝么?”
“畢竟是絕戶財么。”劉喜就把曲家的事情和楚王說了一遍:“曲姑娘也沒個兄弟,曲家幾輩子傳下來的家財何止百萬啊,一多半都給曲姑娘做了嫁妝,您想想,這得有多少啊。”
可不就是么。
不說幾輩子,單說一個曲總督那也摟了不少錢啊。
江南本就富庶,他在江南總督的位子上一坐就是多年,三年知府還十萬雪花銀呢,更何況好幾任的總督呢,不說別的,單是鹽商每年送給他的那就是一筆巨額財富。
“絕戶財,絕戶財。”
楚王敲著桌面。
他想到了緩解楚王府財政危機的辦法。
楚王看著劉喜說:“你給本王打聽打聽,還有沒有像曲姑娘這樣的,呃,這樣帶著大筆嫁妝的,最好家里就她一個,她肯帶著全副身家嫁人。”
劉喜雙眼發光。
他也明白了楚王的意思。
楚王府太窮了,窮的都快養不起下人了。
為了生活的好一點,娶一個帶著能帶著百萬家財的媳婦就是最好的辦法了。
“是,奴才這就去打聽。”
停了一下,劉喜又說:“王爺,旁的奴才不敢說,但江南那邊的巨賈富商或者鹽商家里肯定能找著這樣的。”
“那就去找。”
楚王太窘迫了,他現在不管什么出身來歷,只要有錢,他就敢娶。
頂多娶進門覺得不如意,覺得不好,就想辦法讓她病逝,他可是王爺,王妃死了,難道王妃的娘家敢跑來討要嫁妝?
給他們十個膽子也不敢。
楚王不由的就想,要是多娶幾個,那他可就發家致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