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
真的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損失大了天去了。
秦蘭從小到大,幾乎從未逢敵手,更是未嘗敗績,第一次輸的這么慘,竟然是敗在了一個京都最有名的“廢材墨王妃”身上。
奇恥大辱!
“什么機會?”北猩雙目都是猩紅的血絲,充滿仇恨。
“我們不動手,也會有人動手。比如說,云家的那一對嫡出的姐弟。”秦蘭的眼神漸漸陰沉了下來,“云清兒和云蒼,都非善類。”
是夜。
一彎新月,掛在蒼藍色的天幕上。
森獄海的夜色,特別的美。
躺在地上,抬起頭,就是星河萬里,點綴著浩瀚無際的天幕。讓人直感嘆自己的渺小,自然界的浩大寬廣。
云傾城躺在柔軟的草地上,單手枕著自己的胳膊,一雙清澈的眸子,盯著星河出神。
腦子里,不由自主浮現出來的,是美人師父靜坐喝茶的側影,仿佛從水墨古畫卷中走出來的一般無二。
莫名的,有點想念他了。
兩天沒見了吧。
也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心底深處,已經對這位美人師父產生了依賴。
依賴,是一種很可怕的情緒。
潛移默化地,腐蝕著一個人的靈魂。
等到你習慣了對方,等到你發現了不對勁的時候,就已經有點離不開了。
“說起來,我連師父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呢。”云傾城喃喃著,心頭不由得浮起一抹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失落?
不是。
患得患失?
更不是。
總之,就是一種很難掌控,好像一切都超出了自己能預料的范圍內的奇特的感覺。
“我在這里一個人煩惱個什么勁兒啊,下次夢里再見的時候,直接問他不就好了。”云傾城搖了搖頭,同時伸出小手,揉了揉有些發脹的太陽穴。
就是啊。
她才不是那種扭扭捏捏的姑娘呢。
也不知道對著漫天星河發呆到什么時候,云傾城不知不覺地,進入了夢鄉。
有一句話,叫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還真是如此。
云傾城想念了美人師父一整天,這剛一入夢,立刻就看到美人師父就坐在自己面前了。
一張梨花木的矮幾,一把紫砂壺,一只翡翠杯子。香茗。青煙裊裊。茶香四溢。
美人師父還是那一襲黑衣。
明明是最深沉的顏色,卻硬生生地被他給穿出了幾分仙氣來。當然,更多的是黑暗的神秘。
“師父。”
云傾城上前,難得主動一回。
墨白轉頭,看向她,深邃的黑瞳里,難得劃過一抹笑意,是那種極淺極淡不仔細觀察都發現不了的笑意:“小傾城,你來了,為師等你很久了。”
他比她,更想念。
他比她,更迫切地想要見到她。
天知道他一個人不能動地躺在墨王府那張冰冷的大床上,守著那個空蕩蕩的沒有她的屋子,內心是多么的空虛,情緒是多么的焦躁。
他很擔心她,在森獄海里,過得好不好,是否在夏獵會上遇到什么危險。
“師父,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你說。”
“師父你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