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傾城聽到師父這么叫她,莫名地,耳根就有些紅了。
“在,師父請吩咐。”
“真言咒修煉的如何了?”墨白開始詢問正事兒。
他是個很理智的男人,自控力極強,縱然已經現了對她的感情,也不會過多沉溺于其中。
他會用自己的方式,去保護她。一點點的教她,讓她變得強大。
至少,在這殺機四伏、兇險萬分的夏獵會中,能夠擁有保全自己和隊友的能力。
“已經修煉的差不多了。”云傾城恭敬地答道。
她雖然在心底,對師父是有仰慕之情的,但是她很清醒地知曉自己的身份——已經嫁過人的墨王妃。
她已婚。
不管夫君是怎樣一副模樣,自己都已經失去了再喜歡別的男子的資格。
那么,不如把這份還在萌芽期尚未破土的思慕之情,給壓在心底最深處,藏好了。然后,以一個優秀弟子的身份,把安白師父所教的一切東西都學懂、學透,甚至是做到舉一反三。
如此,也就不枉這一場師徒情分了。
墨白卻皺了皺眉:“差不多這三個字,為師不想再聽到第二次。”
他的要求,是很嚴格的。
學武之人,講究精益求精,很是忌諱有瑕疵。
“是!”
云傾城身體一震,心底浮現羞愧的情緒,垂道,“是徒兒馬虎了,還請師父恕罪。這真言咒,還有一處咒印,徒兒未能完全搞清楚。”
她也揣摩了有段日子了。
可這些極為古老的咒印,以及排列組合方式,并不是那么好懂的。尤其是一些小細節,往往差之毫厘謬以千里。
她應墨白要求,做到了他身邊。
用一只手,凝聚魂力,開始刻畫咒印,展示過程,同時向他闡述究竟是哪里搞不明白的。
墨白一邊點頭,一邊講解。
兩個人之間的距離,很近。
他身材高大,就算是坐著,都比她高了一個頭,充滿磁性的聲音,就浮在她的頭頂。他隨意一個動作,都能觸碰到她的衣服。
甚至于,就連他的呼吸,她都能隱隱感覺到。
明明是師徒授業的場合,可偏偏的,空氣中彌漫出一種難以言喻的曖昧張力。讓敏銳的她,難以忽視。
聽著聽著,她原本就有些紅的耳朵,就更紅了。
微微垂著的長睫,宛如扇墜兒般,微微撲朔著,眼底的那一絲氤氳情緒,遮掩的很好。
“聽明白了嗎?”
一刻鐘之后,墨白用一種他自己都察覺不到的溫柔聲音,詢問著,“可要為師再給你演示一遍?”
“不用了師父,我已經完全搞懂了。”
云傾城抬起清水芙蓉一樣的小臉,唇角微微上揚,給了他一個微笑。
她可不要做一個笨蛋。
墨白頷:“很好。”
面上古井無波,心中卻已經是波瀾涌起。
不管看多少次,都覺得她笑起來,是那樣好看。
尤其是這種平日里很少笑,氣質冰冷的女孩子,驟然微笑起來,才顯得特別的珍貴,特別的戳人心。
“涅槃之初的功法,第二層,也可以開始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