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乃是積羽國內最頂尖的咒印師之一，蘭兒這一拜，您自然是受得起的。”秦蘭笑的落落大方，縱然是舔，也不會那么惹人煩，度剛剛好。
隨意先生連看都沒有多看秦蘭一眼，道：“去做你該做的事吧，比賽還沒結束。”
這句話，等同于委婉地趕人走了。
秦蘭臉上的笑容，僵硬了幾分，但還在努力維持：“比賽不著急，蘭兒如今已經有六千多積分，位列第一了。比第二名高出一倍有余。”
隨意先生這才抬起頭來，目光里閃過詫異之色：“六千多分？”
他離開的時候，金色屏幕上顯示出來的，秦蘭還只有三千多分，她是怎么在一天之內，讓積分翻了個倍的？
莫非，這秦蘭如太子所說，真的是個級天才？
沒那么簡單。
隨意先生雖然年紀大了些，但是頭腦還算清醒的。秦蘭是皇家學院的學生，他是皇家學院的咒印師最高顧問，秦蘭是什么資質，他很清楚，在學院里算是頂尖，可擺到外面尤其是擺到人才濟濟的咒印師協會里，就只能算是平平了，最多中等偏上，“級天才”這四個字，她還真的擔不起。
那么，這忽然翻倍的分數，就只有一個可能了——大魚吃大魚！
大魚吃小魚的話，一天之內，是絕對達不到這種翻倍效果的。唯有大魚吞了跟自己積分差不了多少的大魚，才可以。
“正是。”秦蘭又重新拾起自信，唇角的笑容加深了，“蘭兒自問不才，聽聞先生正想收一名親傳弟子，不知道蘭兒是否有這個殊榮，得先生青睞？”
隨意先生一雙眸子微微瞇起，用審視地目光，上下打量了秦蘭兩圈。
秦蘭禁不住有些緊張，表面上看上去波瀾不驚的，實則，長袖之下，一雙拳頭已經捏得死緊，手心兒里都是汗水，指甲都摳入掌心肉里了，都完全感覺不到疼。
大約盯著她看了一分鐘左右，隨意先生還是搖了搖頭：“你，不行。”
秦蘭的臉，當場就垮了下來。
掌心都被指甲給摳破了。
當時，心態就有些爆炸了。
她那么小心翼翼地，那么費力地討好，那么全面地展示自己的優秀，可對方倒好，真真是徹底不把自己放在眼里！
她這么辛苦，究竟是圖的什么啊！
“先生，不再考慮下么……”聲音都有些啞了。
“不了。”
“先生先別把話說死！”秦蘭的聲音，陡然提高，到底還是不甘心，“先生可否給我一個理由？是蘭兒的修為不夠高，還是在咒印師一道上的天賦，沒優秀到能讓先生看上眼的地步？”
見秦蘭還在糾纏，隨意先生禁不住蹙眉，轉身欲走。
他很煩這種。
他都已經明確拒絕了，對方還很不識相，就有點那啥了。
“太子妃殿下，可否不要再說了，你我并無師徒緣分。”
“如果我能拿到古祭壇內傳說中那卷咒魂天書，先生可否破例收我為徒？”秦蘭對著隨意先生的背影高喊出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