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主意!傾傾真聰明!”
墨白一臉寵溺地微笑,看著自家媳婦兒,“這一招,可謂是一舉多得了。花見、嵐、月鬼,也會明白,霜降已經是我們的人了。而他們幾個,應該有辦法,把上弦月玉佩,交還到你娘手里。”
“就這么定了。”云傾城立刻召喚來了霜降。
霜降現在是她的仆人了,跟她有靈魂聯系,就像夫君和花見一樣,不管擱著多遠的距離,都能直接靈魂交流。
霜降現在不在客棧,可她只需要發一個意念出去,霜降接收到之后,不需太久,就會立刻回到客棧來找她。
“主人,請吩咐。”霜降一襲霜華色的長袍,躬身對云傾城,行了一禮。
“把這個帶回月沉宮,想法子交到我娘手里。”云傾城把上弦月玉佩,鄭重遞了過去,“還有,請務必保護好嵐太子,護他周全。”
“是!屬下定不辱使命!”
霜降雙手微微顫抖,用一種極為虔誠的姿勢,接過那上弦月玉佩。
他是月沉宮的堂主。
他在月沉宮二十七年,他很明白,這枚玉佩,所代表的至高權利!
原來。
他的主人,才是月沉宮,最有資格的尊貴繼承人!
被施加了靈魂烙印,他也有自己的判斷力,有完全獨立完整的自我意識。這一刻,他對云傾城是心服口服的。
圣女月苑如此趾高氣昂、不可一世,所擁有的,也不過是一塊下弦月。
按照月沉宮的規矩,下弦月謀殺上弦月,本來就是不可饒恕的!
“霜降。”
看著這位寡言少語的男子,轉身離開。
云傾城忽然叫住了他,“別死了。”
霜降背對著她,身體微微一震。
他服侍了宮主二十七年,替宮主和圣女、圣子出生入死無數次,十幾次都差點喪命,身上更有大大小小、新新舊舊的傷痕無數,但是宮主從未在他外出執行任務之前,說過一句關心的話。
他一直覺得這條命,是宮主的,生死置之度外。
可誰又會真不在乎自己的命呢。
這還是有生之年,第一次,有人對他說別死了。
“是!”霜降轉過身來,對著云傾城又恭敬地行了個禮,就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墨白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看來,我家傾傾又收獲了忠犬一枚。”
她的身上,仿佛有一種特別的力量。
讓她身邊的伙伴、朋友,愿意全力以赴。
這是一種人格魅力。
月沉宮。
主殿。
“嘭”
隔空一掌襲來。
霜降的身子,被拍飛出去幾十米,然后后背狠狠地撞擊在了十幾米高的盤龍柱上。
當時就受了很重的內傷,一口鮮血吐了出來,染紅了他霜色的外袍。
“你還有臉回來?”
月沉宮主坐在至尊高位之上,臉色鐵青,神色憤怒,“讓你去暗殺一個小雜種,都失敗了。不僅云傾城好好活著,就連她那個廢物弟弟,也毫發無傷。本座要你何用?!”
霜降反手擦了下唇角的血。
顫巍巍地站起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