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校安排我住在這個寢室,你們要排斥孤立我、說我壞話……沒關系,因為我一點不在乎。但是,你們,卻不應該隨便動我的東西!”
芩谷一字一頓地說道。
“難道你們的父母沒有教過你們不能隨便動別人的東西嗎?還是說都是有娘生沒娘養?!若再有下次,那就不是隨便揍兩下了事。”
芩谷表明自己的立場,然后說道:“今天的事你們要去告老師也可以。不過你們要考慮清楚。你們對我做的那些,你們這里所有人都逃不了干系!”指了指床上的污穢。
芩谷說完這些話,寢室里的氣氛變得凝重起來。
這時,芩谷突然壓低聲音,微微朝前探了探脖子,陰惻惻地說道:“我是已經死過一次的人,我知道地府的樣子……你們想知道那是怎樣一個地方嗎?”
看見這些小姑娘成功被她嚇的小臉煞白煞白的,芩谷突然笑了起來:“哈哈,實話告訴你們吧,像你們這些小不點兒就連去地府的資格都沒有!”
芩谷最后一句倒是說了大實話,這些小女生,從出生到現在都沒有為社會做出過任何貢獻,最多就是無功無過的狀態,十個魂靈石的初始值,僅夠去往地府的車費。
若是在她們這短暫的生命中做了一些惡事,那就連十個魂靈石都沒有了。
看她們小小年紀就這么的陰狠自私,德行沒虧才是笑話呢。
芩谷成功把這些小女生震懾住,雖然大家都在“青春期”“叛逆期”,但是那都是窩里橫的,真正遇到狠人,立馬慫。
芩谷本來就是一個八十多歲的靈魂,人生什么人什么大風大浪沒見過。
至于狠……連死亡都經歷過,還去靈魂中轉站晃悠一圈呢,有什么是她不敢的?!
其實芩谷的目的只有一個:自己被欺負的時候,她們可以冷漠地當旁觀者,嘲笑,甚至跟著上來踩一腳什么的……無所謂。但是自己做事,她們還要在旁邊摻和瞎逼逼,那就別怪她也冷漠心狠。同時干五六個可能有些困難,但是弄殘一兩個卻是完全可以做到。
更何況,這又不是那些職業學校什么的,里面大多數都是自暴自棄天天拉幫結派搞事情的。
這里畢竟是正規的縣高中,芩谷更加相信,這里除了幾個渣渣之外,大多數都是想要好好讀書的,所以這種時候,除非腦子有包,都會明哲保身。
芩谷見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放緩了聲音:“好了,現在沒事了,大家各做各的吧。”
一個弱弱的聲音傳來:“那,那她們怎么辦?”
芩谷淡淡瞟了一眼:“死不了。”不過下次要再敢做這些手腳的話,那就沒有這次那么柔和了。
芩谷順手把房門打開,寢室里已經完全恢復平靜,只是氣氛有些詭異。
幾個跟姚晶和張饒關系還不錯的女生,此刻因為看到芩谷的狠辣,都不敢上前攙扶。
最后還是她們自己哼哼著爬起來,惡狠狠瞪著芩谷,一個捂著肚子,另一個抱著手臂(抵擋時,凳子砸在手臂上了),撂下狠話:“蘇玲悅,你你竟然敢打我們?有本事就在這里等著……”
芩谷冷冷地回了一句:“真是不長記性的東西,我就在這里等著了,放馬過來啊。”
老師對于學生之間的矛盾,一般處理都是各打五十大板。當然也有例外,那就是某一方家長的關系比較深厚,或者那個學生成績非常出眾。
但是,不管關系再厲害,也不可能大到隨便干預學校制度上。
好吧,也不排除這種可能。
芩谷在張饒的床上躺下休息,手里還捧著書,腦海中把今天的事情捋了一遍,雖然可能還有些麻煩,但是她不得不走出這一步。
否則就會被這些小丫頭吃的死死的……還有一年多時間才高考,也不知道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到后期會滋生出怎樣的手段來整自己。
為了讓自己接下來一年多時間有個“安靜”的環境,必須采取強硬手段,為自己爭取“生存”權!
芩谷不在乎這些人怎么看她,會不會做“朋友”之類,只要不來“打擾”她就行。
這天晚上平靜地度過,第二天是星期天,芩谷也照常去鍛煉自習,風平浪靜地過去。
姚晶和張饒兩人從星期六下午被芩谷打了一頓就離開學校,一直到星期天下午都沒有返校。
星期一早自習時,班主任楊老師把芩谷單獨叫到了辦公室。
楊老師是一個看起來四十來歲的中年女人,穿著襯衫和短裙,一頭微卷的短發。
她神情凝重把芩谷上下看了一眼,眉頭就微微皺起,嘆了一口氣才用一種語重心長的口吻說道:“玲悅,聽說…星期六下午你把姚晶和張饒兩個打了?”
打人的事情肯定瞞不過的,芩谷應道:“楊老師知道她們被打了,那楊老師知不知道我在寢室里遇到了什么?”
“你……”
楊老師因為才被主任責備了一通,心情很不好。
本想責備蘇玲悅的,想著對方身上發生的事情……雖說這個年紀而且在這么關鍵的時期談戀愛的確不太懂事,但是其實談戀愛現象也很普遍。只是沒想到那駱嘉的父母反應那么激烈,鬧到學校,還當著師生的面把蘇玲悅羞辱一頓。
這次返校,也是她父親蘇慶海來求情,可謂機會來之不易。
楊老師本來見這個孩子返校后一直都很規矩上進,上次月考成績還算不錯,作為一個孩子的母親,她也覺得很是安慰。
卻沒想到,這樣的好心情才沒幾天呢,竟然接連爆發出兩起跟蘇玲悅有關的事件了。
她是因為這周末回了一趟老家,所以沒趕上,一回來就被主任訓了一頓。
楊老師也覺得很頭疼,駱嘉母親來學校鬧事,還把學生打了……現在,這個學生把另外兩個學生打了…
而那兩個學生的家長守在學校門口又哭又鬧,說要讓打人的學生退學,甚至還找了那什么臺的記者……
真是夠糟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