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虞朝暮有時候會想,倘若重寒煜沒有為她多次出頭,今日他和沈瀾是個什么局面,會不會有這樣的劍拔弩張?
不過人生沒有太多的如果,她早就發誓,自己的事情自己做,自己的劍自己奪,自己的架自己打。
所以此刻,虞朝暮是半分挑唆的話都不想說,只想趕緊的推開重寒煜,跟沈瀾打一架。
但是很顯然,相比較讓沈瀾死,重寒煜更傾向于折磨沈瀾。
只見沈瀾站在不遠處,死死的盯著虞朝暮坐在重寒煜腿上的姿勢,冷笑道:
“倒也不是我想給萬詩蕾出頭,只是覺著重隊長和自己的妹妹舉止奇怪,所以過來看個究竟,也不知道重隊長身邊的人,若是看見一向不近女色的重隊長,跟自己的妹妹如今這番姿態,他們會怎么想?”
“怎么想?我跟我家寶貝一無血緣關系,二男未婚女未嫁,正好讓小雨的身份提一提,也免得今后有些不長眼的人,總是把我的女人,看成我的妹妹。”
重寒煜笑得云淡風輕,他得肩膀又挨了虞朝暮幾拳,于是伸手,抓住了虞朝暮揍她的手,將她的手往她的腰后反,把她抱得再緊了些。
又是看著不遠處,那氣得快原地爆炸了的沈瀾,重寒煜又說道:
“既然不想打架,沈隊長也該走了,我現在要跟我的女人說些私房話,我說,沈隊長想在旁邊看著?”
沈瀾氣得渾身顫,他上前一步,渾身開始飆出火焰來,譏諷道
“重隊長真是好興致,前腳剛剛欺負了萬小姐,后腳又跟自己妹妹這么親熱,你可真是享盡了齊人之福啊。”
“話可不能這么說,什么齊人之福?一直以來,我就只有這么一個女人。”
重寒煜一張嘴,毒得能死人,他俊臉上全是惡意,看著沈瀾背后的火焰燃燒了起來,好,要打架,重寒煜的身周,也開始噼里啪啦的閃著電花。
虞朝暮聽見了氣氛不對,壓低了聲音,在重寒煜的心口,問道:
“你在故意激怒沈瀾,你把他氣瘋了有什么好處?放開我,我去干他,你閃邊兒去。”
“沒什么好處,就是要把他氣吐血!”
重寒煜的俊臉上,有著一抹殘忍,他要把沈瀾氣吐血,就如沈瀾上回,氣得虞朝暮吐了血一樣!
是的,重寒煜從來都不是一個心機簡單的人,殺掉沈瀾有什么意思?一點兒都不解氣。
被重寒煜緊緊壓在懷里虞朝暮一愣,抬頭,看著重寒煜的下巴輪廓,問道:
“趙波光對你說了這么多事兒?”
連她被沈瀾氣吐血的事兒都說了?其實當時是因為她被沈瀾打了,氣血翻騰,后來被沈瀾一氣,就氣得吐了血。
現在想想當初那情緒,似乎也沒什么大不了的,全是她自己鉆了牛角尖。
“該說的都說了!一字一句。”
重寒煜低頭,當著沈瀾的面兒,啄了虞朝暮的唇一下,低聲道:
“你看著小妖精,我給你報仇!”
然后,重寒煜聲音大了些,看著沈瀾,對虞朝暮說道:
“來,寶貝兒,叫老公,叫聲老公聽聽。”
“老公!!!”
虞朝暮背對著沈瀾,坐在重寒煜的腿上,被重寒煜抱在懷里,嬌嬌軟軟的喊了重寒煜一聲老公。
火光中的沈瀾,猛的氣岔了,他忍不住咳嗽了好幾聲,只覺得痛徹心扉,沈瀾的眼中透著瘋狂,看著虞朝暮的背影,咬牙怒道:
“你喊誰老公?”
“自然是喊我老公。”
重寒煜周身閃著電,將他和虞朝暮籠罩在一團電花中,他不急著出沈瀾,反正今天已經夠熱鬧的了,既然沈瀾不打,那重寒煜的目的是把沈瀾氣吐血。
大家慢慢玩兒唄,不著急。
沈瀾往后踉蹌著退了一步,轉身,跑了。
他心緒不穩,此時不能跟重寒煜硬碰硬。
見沈瀾被氣吐血跑了,虞朝暮一下子就樂了,她推開了重寒煜,轉身看著沈瀾落荒而逃的背影,高興的笑道:
“我還是第一次見他能被氣成這樣,哈哈哈,痛快死我了,痛打落水狗,去追去追。”
“追什么呀追,天都快黑了,他身上有可以屏蔽我五感的異能,又跑那么快,手里還招攬了一個精神系的異能者,誰知道追上去有什么陷阱等著我們,不要追。”
見虞朝暮高興,重寒煜也高興,他伸手牽過了虞朝暮的手,起身,帶著虞朝暮,慢慢的往河岸小村莊的方向走。
虞朝暮卻是聽著重寒煜這話,蹙眉,問道:
“你確定了是哪方面的精神系異能者?”
正如她跟大胡說的那樣,精神系異能者分很多種的,有的能控制人的思維,有的能讓人變成傻子,有的大概就是能影響人和動物的思維神智之類,跟虞朝暮的《傀儡術》差不多。
精神系也有一類,交換思維。
這聽起來很復雜,但用一個比較玄幻的角度解釋,末世位面所謂的交換思維,其實就是換魂!
虞朝暮聯想到她在神廟里頭,腦海里出現的話,當時,應該是有人想要給她和重潤雨換魂。
所以沈瀾身邊的精神系異能者,到底是能更改記憶的,還是能換魂的?或者都可以?
重寒煜搖搖頭,回頭看著虞朝暮笑道:
“你也太高看你老公我了,我還沒神通廣大到能把沈瀾里里外外都摸透。”
不要以為重寒煜整天待在河岸小村莊里,就什么事情都沒有做,這段時間,他一直在往開發區安排眼線。
要打仗,不是簡單的拼武力就行,那是明面上的戰斗力,但其實在揮灑熱血的表象之下,還有很多不那么光明的東西。
而這些,是虞朝暮玩不轉的,甚至有可能是虞朝暮所不齒的。
所以重寒煜不想跟虞朝暮說那么多,她只需要在光明的那一面,一路執劍即可,其余的,重寒煜不要虞朝暮懂,也不要虞朝暮管。
“什么老公老公的呀?”
聽著重寒煜這話,虞朝暮就有些尷尬,哪兒有這樣的?這稱呼也太膩歪了。
“咦?”
重寒煜干脆停下腳步,站在暗淡的天色下,故意詫異的問道:
“怎么有人剛才喊過的,立馬變臉不認了?呵,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