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你扎兩針。”趙曉麗拿出一個布袋,打開之后,里面整齊的擺放著銀針。
打開一個搪瓷缸,夾出銀針在上面擦了擦,然后準確的在小麥的內關穴扎下。
顧小麥只覺得手臂位置先是一酸,隨后就開始發麻。
之后趙曉麗又打開了女兒的衣服,在她的胸部,來回的按動。
顧小麥感覺到胸口沒有之前那么疼了,呼吸也變得順暢。
她繼續在心里默念,一定讓爸爸媽媽在一起,一定讓爸爸媽媽在一起,之后那種緊緊揪著的疼痛,總算是消失。
趙曉麗見女兒的嘴唇變得粉嫩,才松了一口氣,停止了按摩。“等一下,針在拔出來。”
“娘,小時候不懂得什么是醫術,現在我才知道你的醫術這么高。”顧小麥躺在炕上,笑著說道。
看著女兒能說笑了,趙曉麗懸著的心才放下來。“娘的醫術不高,只知道學習,但是沒有新的發現,醫學應該是要不斷更新的,不斷的深入,但是這一點娘沒有做到。”
“現在的情況也不允許嘛,而且你每天工作那么多,哪里有時間繼續研究。不過以后就好了,你現在有幫手了。”顧小麥說。
“嗯,這幾天我抽空把你給我的書,看了看,對我很有啟發。”
“娘很聰明,當然有啟發。”顧小麥說。
趙曉麗摸了摸女兒的頭,沒有之前那么涼了,才把手臂上的銀針拔下來。
之后,她輕輕撫摸女兒肋骨上的傷口,很心痛,也很氣憤的說。“這些是馮娟打的!”
顧小麥心一驚。“……”
趙曉麗來回的的撫摸。“她怎么能這么對你?她也是孩子的母親,她怎么能這么傷害你?”
“……”顧小麥這一次沒有隱瞞,往趙曉麗的懷里一撲。“娘,我一直沒有跟你講,她對我真的很差,她把我的肋骨都打斷了,還不給我飯吃,我好餓,好餓,還讓我做飯,洗衣服,洗的慢打我,洗的不干凈也打我!還不讓我跟爹和奶奶說話,如果我把她打我,不給我飯吃的事情告訴給爹,她就要割掉我的舌頭……”
趙曉麗為所未聞的,緊緊的抱住女兒,好半天才說。“……你為什么不回家,為什么不回來跟娘說。如果娘知道你過的是這種日子,娘不會讓你跟著你爹的。傻女兒,你怎么不說。”
說完,她已經是鼻涕一把,淚一把的。
“我不敢,我怕娘擔心。”顧小麥說。
趙曉麗用力擁著女兒。“娘對不住你,娘不應該把你扔給你爹。”
“現在馮娟已經被抓了,她出不來了。”顧小麥說。
“她活該,這種人為什么不怕死刑,為什么還讓她活著。這種人,就應該死!”從來沒有盼過誰死的趙曉麗,真恨不得殺了那個人。“還有你爹,他是怎么照顧你的,他是傻子嘛?還是他默許的!”
“不,是爹不知道,爹這么多年經常出差去外地,一去就是一個多月,所以他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