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這個是家里大門的鑰匙,后院有不少蔬菜種著,二叔你們自個兒去摘,不然爛在地里也是浪費。”羅幼根從錢袋子里拿出一把鑰匙遞給羅二剛,“也要麻煩二叔,偶爾去家里看看,現在秋收結束了,我們不會每天來村里了。”
以前是因為要侍弄田地,所以常來回鎮上和村里,現在糧食都收了,不會來得很勤快了。
羅二剛笑著收下,“好,二叔空閑了就去看看,你們今日收的稻草也別掛心,二叔會去給你們晾曬的。”
“謝謝二叔。”
午飯吃好后,劉芳草把剩余的韭菜盒子都打包讓羅清荷帶去了,說道,“涼了在鍋里貼一貼,味道還是很好的。”
羅清荷點了點頭,“謝謝二奶奶。”
劉芳草摸了摸羅清荷的頭,把人送到家門口。
“大根,下回你們來村里,就到二叔家來吃飯。”羅二剛笑著說道。
“好的,二叔。”羅大根駕著驢車,載著羅幼根幾個往家里去了。
“可算是回來了。”
羅大根駕著馬車出現,田翠竹就焦急的走上前說道。
“怎么了娘?”羅清荷問道。
“清蓮不吃東西。”田翠竹嘆氣說道,“因為你沒在。”
“額……”羅清荷突然覺得她有了當老母親的錯覺,“娘,那我去看看。”
“好,粥和藥我涼在炕桌上,娘先去收拾收拾,等清蓮吃好,我們就回鎮上。”田翠竹說道。
“那老夫先給那小姑娘換一下藥,再看看傷口。”魏大夫跟著羅清荷一起進屋了。
羅清荷走進屋內,看到的就是羅清蓮趴在炕上,雙手交疊枕在下巴下,一動不動的,看著背影就覺得有些落寞。
“清蓮。”羅清荷出聲叫喚了一聲。
炕上趴著的人兒聽到聲音,忙轉頭,見到羅清荷,那雙眸肉眼可見的璀璨起來,“小姐。”
人也一下子坐起來了,不過隨即璀璨的雙眼水潤起來了,嘴巴也嘟起來了,一臉委屈可憐樣兒的看著羅清荷,“小姐,我看不到你都嚇壞了,下回可不能把一個人留下。”
“哪有留你一個人,我娘不是在嘛。”羅清荷溫聲細語道。
“嬸嬸是在,可小姐沒在,小姐沒在,我就吃不下飯,沒有胃口。”
“咕嚕嚕——”羅清蓮話還沒說完,肚子就唱反調的響起來了。
羅清蓮低頭看了看,認真說道,“果然,小姐一來,我胃口就好了。”
羅清荷聞言失笑。
羅清蓮挪動幾下,打算把放在炕尾的炕桌搬過來,羅清荷忙上前幫忙。
羅清蓮一把攔住,“小姐別動,我可以的。”
羅清蓮把炕桌搬過來,然后一手拿碗,一手拿勺,舀了一大勺起來,還沒放進嘴里,先抬頭看羅清荷,“小姐吃過了嗎?”
“吃了,你快吃。”羅清荷內心有些燙燙的。
羅清蓮聞言才大口吃了起來,最后留了個底,端起放了中藥的碗,一口悶,然后皺著眉頭把碗底的甜粥吃完了。
羅清蓮吃好就要下炕,被羅清荷阻止了,“你還不能下炕,先讓魏大夫給你換藥。”
“哦,好的,小姐。”羅清蓮乖巧應答。
魏大夫端著搗碎的草藥剛進屋,前面的話當然都聽到了,羅清蓮見魏大夫進來就轉過身,把后腦勺露給魏大夫看。
魏大夫滿臉笑意,“這小姑娘別說,真聽話,乖巧的很。”
魏大夫手法熟練的解開紗布,把原來的草藥小心去掉。
羅幼根端了一盆溫水進來,放到魏大夫身邊,然后出去了。
魏大夫用干凈的布巾在羅清蓮的傷口周圍輕輕擦拭,傷口周圍是黑紫色,還腫著,不過中間部位已經不流血了,“傷口恢復的還不錯,再兩三天就能結痂了。”
“小姑娘身子骨還不錯,都沒怎么發熱,再將養一段時間就好了。”魏大夫說道,只要傷口不化膿,不發熱,就沒事了。
魏大夫擦拭干凈傷口周圍,然后就把新鮮的草藥敷上,用干凈的紗布重新裹起來,“好了。”
“謝謝大夫。”羅清蓮轉過身,恭敬的朝著魏大夫道謝。
“不用謝,好好養身子,等到了鎮上,我去福清包子給你復診。”魏大夫笑著說道。
“福清包子?”羅清蓮疑惑道,“那是哪里?”
魏大夫笑著搖了搖頭,看了看羅清荷,“你跟她解釋吧,我先出去了。”
“好。”羅清荷把魏大夫送到屋外,才進屋重新在羅清蓮身邊坐下,“我們在鎮上開了間鋪子,賣包子,福清包子是我們鋪子的名字,可記住了?”
羅清蓮鄭重點頭,“小姐放心,我記牢了。”
“沒事,你不記得了也不要緊,等身子好了,重新開始學就好了。”羅清荷笑著說道。
“是,小姐。”羅清蓮使勁點頭道。
羅清蓮正享受著跟羅清荷在一起的歡快,此時羅塘縣錦繡布莊二樓的花容正接受著花展的怒斥。
兩人在羅塘縣逗留了兩個月了,可一點兒消息也沒有,還把一個小丫鬟給丟了。
“小姐沒找到,小姐的丫鬟又丟了,爺知道了,我們倆吃不了兜著走。”花展生氣道,“當初如意要跟著來,是爺特地準許的,好了,找了兩年了,人沒找到,反而又丟了一個。”
花容低著頭,滿臉的愧疚,“展大哥,我錯了,我一定會把如意妹妹找到的。”
“那還不去,現在開始,你找如意,我打聽小姐的消息。”花展說道。
“是。”花容說完轉身就要出去了。
“記住,今年過年我們要回去的,除去路上的時間,最多只有四個月的時間了。”花展抬手揉了揉額頭說道。
“是,展大哥。”花容堅定說道,然后離開了。
花容出去后,花展喝了一盞茶,也起身下樓了。
“展爺,您要出門?”阿哲恭敬問道。
“嗯。”花展微微點了點頭。
“展爺,不知道李娘子什么時候回來?”阿哲猶豫了一番,還是低聲問了。
“不知道,這是爺的事,不是我們該過問的。”花展低聲警告道。
阿哲打了個寒顫,等花展走了才搓了搓自己的手臂,“展爺在,感覺錦繡布莊里的溫度都降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