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之前瞧著岳父岳母的樣子,是更喜歡在鋪子的,想要每個月有固定的銀錢。”羅老田說道。
“那是他們不知道我們家有地。”王桂花哼聲道,“他們最在意的是錢,只要有錢,做什么有什么差別,而且在鋪子,要起那么早,還要在客人面前低聲下氣,我跟你說,王家人的性子,那都是把自己當大爺的,能佃地給別人種,還能高高在上的樣子,怎么可能還會選則鋪子里的活計。”
“那過年的時候你就跟他們說吧。”羅老田說道,“你怎么做我都支持。”
“嗯,放心,我知道怎么說。”王桂花已經想好了,王厚土性子多疑,自己不會直接說地的事,還是跟他們說鋪子里的活計,等他們知道田的事,定然會主動找上來讓自己換的,到時只要“勉為其難”的順著他們就成了。
“那宅子、鋪子,你怎么打算的,還有我們這房子。”羅老田說道。
“羅家村的房子麻煩二弟他們幫我們看著了,二弟他們家也不大,現在還好,等以后他們孫子大了,要娶媳婦了,不夠住,他們可以搬來我們這住。”王桂花說道,“不過依著二弟和二弟妹的性子肯定不肯來白住的,而且等蓮藕種活了,魚能收了賣了,二弟家的日子會更好,他們自己可以起更好的房子,誰都喜歡住自己家里的。”
“那這宅子就麻煩他們偶爾來看一看吧,以后等魚抓上來,也能有個地方給他們放。”
“至于鎮上的宅子和鋪子,我打算讓阿甜和阿美她們姐妹倆負責,包子也讓她們做,不管她們掙多少,以后每年給我們二百兩。”王桂花說道,“按著我們這幾個月掙的,除去成本,最起碼有五十兩的收入,一年算它六百兩,二百兩給我們,剩下的,她們姐妹兩家一人一百五兩,也算公平。”
“她們倆出嫁的時候也受了苦的,我們也沒給她們什么好東西,而且以后我們去京城,不知道多久才能再見面,我心里也不舍得。”
“那剩下的一百兩,你是打算給老大媳婦和佳地媳婦她們娘家嗎?”羅老田笑著問道。
“你倒是了解我。”王桂花睨了羅老田一眼笑道,“不過我們得公平,阿樹媳婦娘家條件是好,可也不能落了他們,還有老二和老二媳婦,哎,翠竹娘家人沒了,但也不能少了她的那份。”
“一百兩,老大媳婦娘家、佳地媳婦娘家、阿樹媳婦娘家,還有翠竹,一人給二十五兩。”王桂花公允說道。
“這是按六百兩算的,有多,她們四人娘家就多分些;少了,我們少拿些,反正她們的份額就固定了。”
羅老田有些欲言又止,但還是選擇了沉默。
王桂花哪里看不出來,“你是不是擔心三弟他們一家?”
羅老田嘆息道,“三弟妹是不像樣,可三弟和阿糧他們總歸……哎。”
王桂花哼聲道,“放心,少不了他們的,不過我也不會大氣,到時每個月還有過年過節讓阿甜他們捎些米糧、葷腥給他們,從我們那份銀子里出,多了沒有;銀錢我是一文也不會給的,你要想清楚,他們是無底洞。”
羅老田滿足的笑道,“這樣就很好了。”
王桂花笑了,“三弟妹她的性子跟我娘家人很像,都是貪心有自私,如果現在我娘家只有我大弟他們,我爹娘沒在了,我肯定不會那么客氣,把地都給他們負責,可現在……幼根以后要走仕途,我們在孝敬長輩方面不能落下話頭。”
“這個我知道,其實我是擔心岳父岳母他們看不上地,畢竟他們住的那幾日見是了福清包子的生意,就怕一開始選擇了,后來知道是阿甜他們開鋪子,會鬧。”羅老田擔憂道。
“放心,秋晚他們留下過年,到時借借他們的勢,量他們也不敢。”王桂花笑著說道,“反正拿宅子和鋪子當初也是以清荷的名頭跟他們說的。”
把心里一直掛著的事說出來后,王桂花松懈了,一夜好眠,第二日醒來,神清氣爽。
“嬸嬸,今日去把二位妹妹接來,我們一起好好吃個飯唄,留他們住幾日,清荷可說了,兩位姑姑對她可好了,我怎么也得見見,感謝一番。”吳秋晚跟王桂花說道。
“嗯,好。”王桂花點頭贊同。
“花坤,你讓人駕馬車去把人接來。”吳秋晚說道。
“是。”花坤應道,麻溜的出門安排去了。
“嬸嬸,今日我們想去外面走走,午飯的時候會回來的。”吳秋晚說道。
“好,如果上山,可別走高了,深山很危險的。”王桂花叮囑道。
“放心,走不高。”吳秋晚笑著點頭,她是一點兒不擔心,花開勛和花清湛他們都是有功夫的,還不錯,還有花展、花容他們也在。
“汪汪汪——”阿黑似乎是聽懂他們要上山般,沖到花清荷面前叫喚。
“欸,阿黑想去啊,一起,一起,放心不會把你落下的。”吳秋晚高興的彎下腰打算逗逗阿黑,不過被花開勛阻止了。
“注意著些,等等噴嚏打不完,又該難受了。”花開勛瞪了吳秋晚一眼。
“切,我哪里會不知道,我注意的很呢,都沒蹲下。”吳秋晚反駁道。
“清荷,村里有沒有你要好的小伙伴?”出了門,吳秋晚拉著花清荷的手低聲問道。
“沒有。”花清荷搖了搖頭,還真是,她好似沒什么朋友緣,在現代的時候是這般,來了這兒還是一樣,好在親人緣不錯,自己已經很滿足了。
“你定然是出門少了,不然你這樣的,多的是人想跟你交朋友。”吳秋晚低聲寬慰道,“還記得你孝欣小姑嗎,她可是一直記掛著你,時不時就派人來我們府里過問你的消息,這次回京后可得好好去跟人見見。”
花清荷一愣,隨即點頭。
“放心,就當重新認識交朋友,你孝欣小姑那般溫柔的人定然不會怪罪你的。”吳秋晚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