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展和玲俐是驚慌的,畢竟他們保護著花清荷,可卻絲毫沒有察覺到暗處有這么個人在。
“爺。”驚雷處變不驚的朝著封云墨行禮。
“是自己人。”封云墨忙解釋道,他沒想到會引起這么大的反響。
花展和玲俐回過神來也是有些尷尬,然后站到花清荷身后去了,他們倆其實就是被驚雷的身手嚇到了,自認功夫還不錯的人卻沒發現暗中人的存在,這讓人很心慌,然后做出了本能的反應。
其實只要思考過后就會想明白,不說封云墨和花清荷現在的關系,單說還在英國公府里,就不可能有人這般光明正大的會傷害花清荷。
封云墨是王爺,身邊有人暗中保護也是正常的事,至少花展沒想到這人的功夫會這般高,比之前跟蹤小姐的人功夫還要好。
“阿荷,這是驚雷,這段日子我會讓他在暗中保護你。”封云墨說道。
驚雷和花清荷都很詫異。
不過想到之前自家爺說過的話,驚雷沒有反駁,直接應聲是,現在出宮了,而且有驚宏在,封云墨也是會功夫的,驚雷想著到時再增派人暗中保護,應該是沒事,最重要的是封云墨說出口的話那就是認真的,驚雷不敢不聽從。
“阿墨,不需要的,你也看到了,我有花展還有玲俐、玲瓏姐妹倆,我很安全的。”花清荷說道,“榮三小姐不知道做過什么讓你這般忌憚,可她畢竟是內宅女子,你把你這位,驚雷派給我,不是大材小用了。”
“那女子手段太過毒辣,我跟史三無意中見過一次。”封云墨解釋道,“如果不是親眼所見,之前我們也不知道榮國公府的三小姐是這樣的陰毒之人。”
“阿墨,這就是你不喜歡榮三小姐的原因嗎?”花清荷說道。
封云墨皺了皺眉說道,“我本就不喜歡她,只是因為這個更厭惡而已。”
“之前我也存了不要這般早挑明我們之間關系的想法,不過現在我出宮建府了,可以保護你了。”封云墨笑著說道。
驚雷在一旁驚嘆自家爺的高情商,明明在宮里的時候還沒怎么意識到自己的內心,說實話,他在推動自家爺和花五小姐的感情上是出了力的,不知道等花五小姐成了自家王妃后,爺會不會給自己打賞。
花清荷笑得甜蜜,“我知道,但阿墨,如果你讓人保護我了,那你呢,你的安危我也會擔心的。”
“我還有人,他們……”
“我也有人啊。”花清荷笑著說道,“爹爹之前就讓花展一直暗中護著我了,玲瓏和玲俐也是舅舅給的,我很安全的。”
封云墨聞言皺緊了眉頭,認真的看向花清荷問道,“花伯父為何會讓人暗中護著你?”
給會功夫的丫鬟封云墨能夠理解,畢竟花清荷之前出過事,丫鬟不僅能伺候人,還能護著主子,好些大戶人家的小姐都有的,只是功夫可能沒有這倆姐妹高;可讓花展暗中保護,封云墨就不能不多想了。
“有人想傷你?”封云墨神情嚴肅道。
花清荷本就沒想瞞著封云墨,就把自己當初走丟不是意外的事說了。
“我會讓人查一下。”封云墨說道,“花伯父沒發現有嫌疑的嗎?”
“目前我覺得呂府最有嫌疑。”花清荷發表了自己的意見,“按理不是內部矛盾原因,是外人這般做,那總得有動機,我一個小孩子,還是內宅的小姑娘能得罪誰,只可能是我發現了什么,或是無意中看到了什么。”
“可我現在失憶了,不記得以前的事了,那害我的人最關注的不就是我的記憶,雖然好些都關心我失憶的問題,可試著回憶從前的真不多,同齡的小姑娘之前有過接觸的,可能會說以前怎么樣,怎么樣。”
“長輩見到最多夸幾句以前我如何,現在如何,可呂府不一樣,夸贊了我以前記性好,追憶了我去世的大嫂,我原先的大嫂是呂府的,以前跟著大嫂可能去過好幾次吧。”花清荷說道。
“不過爹爹調查過呂府,跟那些拐賣的沒有任何一點關聯,所以也可能人家真是追憶去世的孩子。”花清荷笑道,“爹爹他們是本著不錯過的法子調查。”
“呂閣老府上的。”封云墨眼底深邃,“我知道了,伯父做得對,寧可弄錯,也不可錯過。”
“所以因為這個原因,現在爹爹都有讓人保護我,這么些日子,一直很安全,你自己才要注意,他,你自個兒留著。”花清荷認真說道,“更何況,你不是還要幫忙調查,正是要用人的時候,反正我都不怎么出府的。”
封云墨想到自己的從前,倒是沒在讓驚雷留下了,“我知道,明日我送個人過來。”
“我現在去見花伯父,你快回去吧。”到了二門,封云墨催促花清荷回去,自己讓人通報,去花開勛的書房見了他。
“云墨,怎么了,可是有事?”花開勛笑著給封云墨倒茶。
“伯父,阿荷之前丟失的事我聽她說了。”封云墨開門見山道,“保護的人伯父已經安排了,明日我送個會醫理的丫鬟過來。”
花開勛有些意外封云墨說的是這個事,聽了他的話后,心里對他是更滿意了,“好。”
封云墨離開英國公府后,沒有回睿王府,而是掩人耳目后去了一家小巷子里的吃食鋪子一品齋,鋪子外面看去非常普通,走進內里也平常的很,封云墨和驚雷進去后,直接去了柜臺,“掌柜的,來個一品紅。”驚雷低聲說道。
掌柜的是個年約四十的中年男子,長相平凡,走在人群里不會引人注目。
鋪子里沒有其他客人,掌柜的直接關了鋪子們,然后領人去了后院。
從大堂進入后院,后院也是一般平常的樣子,掌柜的拎了個油燈,領著兩人進了左手邊的最后一間屋子,是個雜物間,把柴堆移開,往墻上一推,出現一個暗門,通過暗門到了隔壁的一處宅子,野先生如果在京城,不一定會在宅子里,可一品齋的人一定知道他在哪,這也是封云墨來吃食鋪子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