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如果史太后能一直堅持對自己好,在封云正的手里護著自己和阿荷,封云墨覺得對史太后他能稍微好一些,畢竟關心等都是相互的才能長久。
如果封云正能少些計較,肚量寬大些,封云墨覺得史太后定然能長命百歲吧。
封云墨已經經歷了喪父的悲痛,也希望剩下的親人能安安生生的過完一生,如果封云正還做跟十年前一般的事,史太后這次就得經歷為大兒子傷懷的事件了。
封云墨現在有想護著的人,不可能再任由欺壓了,想想影衛,想想寶豐錢莊,他還真是有翻身做主人的資本,心情愉悅的勾著唇角。
封云墨雖然沒有回答白故之的問話,可他的神情很好的述說著認同的想法,白故之一副果然如此的神情。
史孝廉就有些意外了,墨墨這是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開心事?
“小舅舅,三表舅舅,明日我們去哪里耍?”白故之滿臉憧憬的問道。
“家里蹲。”史孝廉翻了白眼道。
“家里蹲?是要習武,蹲馬步嗎?”白故之問道。
“就是不出門,在家耍的意思,不習武。”史孝廉一陣好笑,看來跟白故之說話還是要通俗易懂,畢竟是在西域長成的,即使淳安長公主再怎么教大封朝的一些事宜,沒親身經歷過總歸不行的。
“明日帶你在京城的街巷逛逛,然后再外面吃午飯,嘗嘗地道的京城美食,至于后日做什么,等過了明日再說吧。”封云墨笑著說道。
“小舅舅你真是太好了。”白故之高興道。
“嘖嘖,既然墨墨慷慨解囊,那我也得湊湊熱鬧,想來我也是京城吃喝玩樂的傳承人,明日就好好給你們介紹介紹。”史孝廉打開折扇,一臉傲嬌道。
“對了,孝欣姑娘她們什么時候方便啊,我想請她們一塊兒吃肉。”白故之低問。
“別,你也知道男女七歲不同席,哪里能請姑娘們吃飯。”史孝廉一口拒絕。
“可我們不是親戚嗎?”白故之疑惑道,“更何況孝欣姑娘有三表舅舅這個做哥哥的在,清荷姑娘又是跟小舅舅定了親的,是故之未來的小舅母,其她姑娘們不方便,請她們兩人吃總沒事吧。”
“那也不……”
“好。”
史孝廉的拒絕還沒說完,封云墨就搶先點頭贊同了。
“到時我們去福清酒肆。”封云墨說道。
史孝廉氣惱的使勁扇扇子,“重色輕友,無恥至極,卑鄙齷齪,小人行徑……”
“別再展示你僅有的文采了,不然下回沒有成語用了。”封云墨瞥了史孝廉一眼說道。
“噗嗤——”白故之樂噴了,但心里卻是很艷羨,“小舅舅、三表舅舅你們兩人感情真好,我瞧著比有些親兄弟都要好呢。”
封云墨和史孝廉動作一致的看向白故之,這人說什么大實話,封云墨跟封云正這對親兄弟的關系還真不如跟史孝廉的。
不過白故之臉上帶著的絲絲羨慕和淡淡憂傷,兩人知道這人說得可能是他自己。
“小主子。”英達跟著難過,但還是出聲提醒了一句,畢竟小主子是西域的小王爺,即使不能為西域做什么貢獻,但也不能妄議,讓人看出不合。
“阿達,你說娘這次來京城是不是要找皇上舅舅說這事?”白故之再傻,總覺得也該是為了自己,不然做什么要帶著自己來京城,還特地在自己出門半個月后,娘才要動身。
不過白故之覺得自己一路過來,路上很是太平,可英達一直不做停留,白故之總覺得自己被隱瞞了什么事。
“小主子,等長公主到京城了再說吧。”英達知道以后定然是瞞不過,可總歸還是讓淳安長公主親自說出來比較好。
“哦。”白故之點了點頭,“那我到時能聽嗎?我覺得娘和阿達有事瞞著我。”
英達一下子紅了眼眶,“嗚——小主子長大了。”
封云墨和史孝廉一陣惡寒,難怪白故之是這樣的性子,這是完全當小孩子養的,養了十六年,好在有傳授知識。
不過淳安長公主對小兒子是真的好啊,封云墨也能明白她的想法,白故之是幼子,上有兄長,有姐姐,不需要繼承西域的王位,本就是能過閑散日子的王爺生活,那何不讓他隨心所欲,逍遙自在些呢。
淳安長公主對幼子應該是格外喜愛的,讓繼承王位的大兒子心生了不滿吧,或許是其它原因,不過白故之會艷羨自己和史孝廉之間的感情比親兄弟還好,定然是跟親兄弟有關的。
察覺后,封云墨看向白故之,眼底多了絲同病相憐的親近感,按著年份算,父皇去世跟白賢允是同一年,那白故之也僅六歲就沒了父親的庇護,也難為淳安長公主對白故之更加寵愛些。
不過白故之還是比自己幸運的,至少淳安長公主把人護的很好,沒讓他受過傷害,不然現在也不會是這樣的性子了。
封云墨看著白故之似乎看到了六歲之前的自己,那時自己有父皇疼愛,母后也關懷,兄長也愛重,豈不就是這樣無憂無慮的性子。
“小舅舅,你怎么了,為何這樣看著我?”白故之有些弄不明白封云墨眼底的深意,好奇寶寶沒有任何顧慮的直問。
“你不需要羨慕別人。”封云墨如實說著自己的想法,“你有那么多愛你的人不是。”
這話白故之明白,臉上也綻放笑容,“嗯,我知道的。”
白故之在睿王府安頓下來了,然后開啟在京城的游玩,不過這些事花清荷她們可就沒關注了,女學的課業已經夠她們關注了,除了每個月逢十的休息日,其余時間真的充實又快樂著。
七月十三,秀山女學的姑娘們穿著統一的服裝,頭戴幕籬,步行往京郊的馬場走去。
從秀山女學步行出了城門,只需再走一刻鐘就能到馬場,其實路程真不遠,可大夏天的等花清荷一行人到了馬場,還是出了一身汗。
秀山女學歷來上御藝這門課的時候,都是需要學生步行的,也是存了鍛煉人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