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青陽耐心地給李從軍講解了兩個小時后，終于累得講不下去了。
張青陽眼神復雜地看著李從軍，他是真想把對方問的問題給講明白了，但是李從軍就像一個榆木疙瘩，怎么講也不明白。
基礎些的內容還好，李從軍大部分都能夠理解。但是當理論變得復雜一些，他的理解力就跟不上了。得講上十幾遍，才能有所領悟。
按照李從軍的學習能力，張青陽即便把所有時間都用來教他，恐怕都難以滿足他的需要。
李從軍尷尬地一笑道：“要不還是算了吧，我確實沒有這個天賦。”說完站起來就要走。
在張青陽眼中，李從軍的身體素質是可以的，但是他的腦筋比較死板。這也是因為他也沒有接受過高等教育，不懂得時時更新自己的思維。思考能力和邏輯能力還停留在二十年前。
張青陽叫住他，問道：“李叔，你怎突然對‘黑熊鍛體術’爆發出這么大的熱情？”
李從軍道：“也沒什么，就是想多賺點錢，讓玉芳和兩個孩子能過得好點。教練的薪水要比陪練高不少，我想爭取爭取。武館的待遇好，競爭也比較激烈，有不少外面的小年輕來武館應聘，這些小年輕確實挺強的。基礎我是挺扎實的，但是高端的我還差點，最后用誰不用誰，還得比劃一下。這種比劃，又不能下死手，就是點到為止的切磋。所以我就想再加強加強。”
李從軍是軍隊里出來的，擅長一擊必殺，與敵同亡。點到為止的較量就很吃虧了。
對此，張青陽也明白其中的關鍵。李從軍自己看起來也確實感到有些底氣不足。
張青陽摸了摸長了些絨毛的下巴，思考著。
李從軍可是極為老練的軍人，張青陽這個樣子，顯然是有解決辦法，但是一時還未下定決心。李從軍站在那，不敢動，怕打擾了張青陽思考，大氣也不敢喘地看著他。
過了一小會兒，張青陽忽然抬起頭來，目光堅定，看來是下定了決心。
“李叔，我這有個非常特殊的方法，之前在一只貓身上用過，效果令人震驚。我有一定的把握可以幫你提高‘黑熊鍛體術’的水平，不過還要等幾天，你能等得了嗎？”
李從軍眼睛一亮，連忙說道：“我可以等，我可以等，時間足夠。什么時候可以開始？”
張青陽道：“大概還需要十天左右，我準備好了就去找你。”
一方面心靈之橋上的黑熊雕塑差不多還有十天才能完全恢復靈光，另一方面，張青陽想再觀察一下大頭，看看是否會出現一些副作用。
“好，好，十天沒問題，來得及。”李從軍喜出望外道，“只要我成了教練，薪水能翻一倍。玉芳的衣服都穿了七八年了，先給她買兩件新衣服。再買兩雙穿著舒服的鞋，她的腳不太好。她冬天洗衣服，手上的皮膚都是開裂的口子，以前一直舍不得買護膚的軟膏，這次也可以一起買了。多多一直想要養一只小狗，嗯，等到薪水漲了，就給他買一只吧。”
張青陽看著李從軍規劃著未來的生活，感受著他發自內心的喜悅，自己心靈中突然也生出喜悅來，對未來充滿期待。
第二天，張青陽就專程去了一趟大頭的大本營。
在群貓環伺下，張青陽找到了正在睡懶覺的大頭。
“隊伍好像壯大了不少。”
圍繞著大頭，或蹲、或臥著許多的野貓，還有一些狐貍、黃鼠狼什么的小型猛獸混在其中。
自從上次萬鼠窟一行后，大頭的貓群損失了不少。看來這段時間不但把損失補上了，而且從數量上還超過了以前。
靠大頭位置比較近的，都是之前跟著大頭征戰過萬鼠窟的野貓。一塊分享過鼠寵的肉，現在明顯體型比一般的貓要大，而且彪悍。
張青陽剛要走過去，外圍的一些貓頓時齜牙咧嘴，炸著毛對他發出警告的聲音。
“大頭，你膨脹了呀。”張青陽愣了一下，對著遠處睡大覺的大頭說道，“現在都有保鏢、守衛了。”
“喵嗚。”大頭睡眼朦朧地叫了一聲，貓群立刻讓出一條路來。
張青陽走近了才發現，這貓的體型似乎又大了一些，但是瘦了不少。
他伸手在大頭腦袋順著往下擼了一把，摸到了皮毛下堅韌又有活力的肌肉。
張青陽又仔細地摸了兩遍，體脂降低了，但是肌肉強壯了很多。
他又用心靈之橋感應了一下，大頭的精神活力不足，其它一切健康。
“副作用不是很明顯，睡眠時間有明顯增多，”張青陽往四周瞄了兩眼，看到了不少食物的殘渣、遺骸，“食量有明顯增大，看來是本能在自發地適應身體突然而來的變化。”
張青陽滿意地離開，又過了一周時間，大頭活蹦亂跳得再次出現在家中。大頭信心百倍，一身腱子肉，向泰坦貓發起了新的挑戰。
很快，戰斗結束，大頭再次瘸著一條腿從窗戶跳了出去。
似乎瘸的還是上次那條腿。
張青陽看了看正在舔爪子的泰坦貓，發現小心眼在女性中極具有普遍性，即使是一只母貓。
他探頭從窗戶向下看去，大頭一瘸一拐的孤單身影和上次幾乎沒有不同。
呃……還是有不同的，街道兩旁的屋頂上、陰影中，不斷有貓走出來，跟在大頭身后。
張青陽搖了搖頭，這幾只貓一出現，那種悲傷的、孤膽英雄的令人感傷的氣氛就全被破壞了，這完全就是大佬巡街嘛。
收回腦袋，張青陽思索起給李從軍醍醐灌頂的事情來。
從大頭的個例來看，以心靈之橋來醍醐灌頂似乎是可行的，并沒有明顯的副作用。而且效果不錯，大頭雖然還沒有蛻變成寵獸，但是力量上已經不遜色多少了。根據張青陽的經驗來觀測，大頭在‘黑熊鍛體術’的造詣還沒達到他的高度，但是也已經達到了第四層。
不過人和貓不一樣，在對人進行醍醐灌頂的時候，還是需要小心。
不過大頭既然沒事，等到黑熊雕塑的靈光一恢復，就可以找李從軍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