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是孔雀嗎。”
孔雀說了不少話,而蘇晝雖然聽得懂英語,可聽不懂鷹語,并不知道它在說些什么。
當然。這種少說十幾年前的爛梗其實并不好笑。只是他根本不用聽懂就能知道,這個時候這個氣氛,對方肯定是在說什么嘲諷話。
既然如此,就點擊屏蔽,不再接收對對方所有聲音和傳訊的所有訊息。
此時進入昆侖秘境的探索隊,差不多人也都齊了,哪怕是第一小隊,也能遙遙感應到那正在趕來的氣氛。
作為領頭的領導者,蘇晝沒有廢話,忽視了屏障內部,似乎還在說些什么的孔雀,他直截了當的對正在注視著他的眾人道:“這屏障擋住了我們通向昆侖山秘境控制中樞的路,去不了那里,我們就無法打開聯通地球的時空門。”
“而這屏障內部,有一扇聯通異界的時空門,自稱來自‘獸神界’的怪物們正在從中涌出而它們的目的,極大可能是吞占昆侖秘境,進而奪取其中的各種神獸血脈。”
不用蘇晝多說,所有人也都知道聯通異世界的通道究竟有多么恐怖,無論是白滄浪還是玄錄,還是其他被帶入其中的天才學院,全部都皺起眉頭,面色微變,不禁默然。
歐羅巴聯邦,斯洛文尼亞山脈時空通道中涌出的數十萬魔獸,它們制造的破壞,以及百萬人級的傷亡,是所有人類都下意識想要避免的恐怖,倘若昆侖秘境中真的出現了那么多惡獸,并且在明顯有著智慧的高階神獸帶領下,奪取了蘊含大量神獸傳承的昆侖秘境,那它們未來可能造成的破壞,必然會勝過歐羅巴聯邦的那群魔獸。
畢竟,正國的人口密度可不是歐羅巴聯盟能比的,這種事情,想一想就令人不寒而栗。
“幾十分鐘后,官方便可將我們定點傳送出去……雖然事關重大,但也沒必要冒險。”
開口的,是傳承玄武血脈的玄家長者玄錄。這是一位白發蒼蒼,據說已經近白歲的老者,哪怕是靈氣復蘇,都沒有讓他將白發轉黑。
如今,這位老者拄著自己的拐杖,連眼皮都沒抬,平靜的說道:“學員們依照平時訓練的內容,朝著昆侖秘境邊緣撤退,其他教習留在原地,我們跟著蘇教授試試,能不能做點什么。”
的確是老成之言,其他原本有些皺眉的帶隊教授,聽見這句話后,便都舒展了眉頭。
畢竟,他們自己本身是不害怕戰斗的,但畢竟帶著一群稱得上是天才的新生一代,他們倘若在這里死了一個,那真的是正國未來莫大的損失。
玄錄是蘇晝之下,和白滄浪一樣的副領隊,他的話,在蘇晝和白滄浪沒有反對的時候,便是官方命令。幾位實力明明并不遜色于尋常教習的天才學員互相對視,似乎想要開口表示自己并不怕,可以留下來,但卻都被各自的帶隊教習教授嚴聲下令后撤,只能依照平日的訓練那樣,以標準隊形撤退離開。
至于教授他們自己為何不擔心安危……答案也很簡單。
首先,是目前的情況的確很嚴重,的確有嘗試阻止的必要,但是敵人卻也沒強到不可抵御只能拼死一搏雖然蘇晝自己可能沒什么感受,但在旁人看來,屏障背后的那只孔雀神鳥的氣息雖然可怖,但他自己的氣勢,并不遜色于對方。
甚至,論起旁若無人的傲慢,還遠遠勝過。
當然,最重要的是,如今眾人也能看見,那雙目無神,抱膝坐在蘇晝腿旁,似乎已經被打的自我懷疑的金發少女……白滄浪已經暗中解釋過,那正是之前推測過的,秘境中‘金翅大鵬鳥’的人形,而這只金翅大鵬鳥的實力,也是超凡高階!
“連金翅大鵬鳥都被逆克制打爆了,看樣子蘇教授似乎都沒花什么力氣,這孔雀神鳥也不過就是同階而已,只要蘇教授能拖住這只神鳥,我們自然也能拖住那些似乎沒什么靈智的惡獸。”
而屏障內側的孔雀神鳥,看見那些年輕的,大多都身懷血脈的人類后撤后,不禁皺起眉頭:“逃走的話,到時候再次抓起來就麻煩了,為什么這些人類非要反抗,乖乖束手就擒不好嗎。”
雖然可惜,但它也不會貿然出去,雖然孔雀自認為蘇晝并不是自己對手,但它畢竟是一族之王,最是明白穩妥和謹慎的必要性,如今要事,便是穩定時空通道,等到獸神界大軍可以穩定進入,那外界的這些失去了舊日仙神庇護的仙界遺民,不過就是獵物罷了。
“不過,為什么這些年紀大一些的人類不走?”
心懷這樣的疑惑,它卻看見,那位擊敗了金翅大鵬鳥的龍裔,在和隊伍中一位面色蒼白的青年說了幾句話后,整個隊伍便嘩然,不少人似乎想要勸阻,但那位龍裔異常堅持,回絕了所有人的提議。
而那蒼白的年輕人,他一開始有些猶豫,似乎有些畏懼危險,但稍后,他看了看正在不斷涌出惡獸的封印大殿,似乎想到了什么后,便一臉堅定的點頭。
然后這二人便開始靠近屏障。
“他們這是要干什么?”站立在獸群之間,孔雀也聽不懂人類的語言,它只能心懷疑惑的想到:“之前不是試驗過了嗎,哪怕是那個龍裔的權利,都不可能破開防護大陣……難不成他們有聯合陣法?”
“但這個蒼白的人類,實力只有獸兵低階啊。”
雖然沒搞明白對方究竟想要干什么,但破界大陣生成的屏障,對于超凡階來說是無敵的,孔雀并不憂慮對方能不能破壞屏障這件事。
比起這個,它的精力更多都關注在身后的時空通道上:“這一次,我‘羽類’占據先機,率先找到了通向舊日仙界的入口,在仙神們都離開的現在,如今的仙界,不過是一塊塊肥肉而已!”
“說不定,我等獸神,也能當一回仙界之主,而我,憑此一役,有望那大圣之上,至高無上的‘生主’之位!”
但是,就在孔雀神鳥暢想日后未來之時,此時的蘇晝和湯緣,已經來到了屏障邊緣,而一臉嚴肅的湯緣,也握著蘇晝的手,發動了自己的能力‘靈體化’。
和一般只能將自己靈化的神通不同,湯緣的靈化神通更加高階,可以將自己接觸到的人和事物同樣靈體化,達成穿墻,飛行等種種異能,而這上限,是一立方米。
蘇晝哪怕是身體超凡化,也沒膨脹到身體體積大于一立方米的地步,自然是屬于可以靈體化的范疇。
如今,隨著湯緣施展神通,兩人同時進入靈體化狀態!
“唔,這種感覺,有點奇妙。”
感受著從湯緣手中涌來的奇特靈力波動,全身頓時變成半透明靈體的蘇晝不禁挑起眉頭,認真的感受這種感覺:“并非是徹底失去質量,而是和我觸碰的一切,都會‘恰好’穿過我而已……構成我身體的每一部分,都變成了若有若無,不知存在于否,疊加與靈界和現實世界的雙相狀態。”
“湯緣的這個神通,的確比一般的靈體化要高階許多啊。”
想要研究,日后自然有的是時間研究,現在最重要的,是試試這種狀態,是否能穿過屏障。
蘇晝對湯緣點點頭,然后便直接伸手,率先穿過那一層黑紅色的生命靈氣屏障。
很痛。
這是唯一的感覺。
排斥絕大部分靈力,且最為惰性穩定的黑紅色生命屏障,就像是一層堅固的靈鐵,雖然沒有實體,但是頑固地阻礙一切事物進入。
哪怕是靈體化后,這種阻礙感大大降低,但想要將其穿過,也感覺就像是身體內外的每一寸皮肉都被砂紙摩擦過一遍那樣,劇痛非常。一般人,根本無法忍受,單單是接觸恐怕就會如同被電擊一般,下意識地縮手遠離。
好在蘇晝不是一般人,這種疼痛和當初國師一發雷法炸碎他眼睛,踩碎他脊椎,魔帝將他手臂的血肉一點一點刮干凈相比,也就在伯仲之間。當然,當初他也回敬了對方差不多同樣的打擊,所以回憶這些痛苦時并不覺得憋屈,反而有些感慨。
很快,蘇晝自然地穿過了這一層屏障,全程只是嘖嘖了一聲:“啊,感覺有點回憶起當初戰斗的感覺了。”
如此說道,他的氣勢不僅沒有降低,反而更加活躍,仿佛真的有些進入狀態了。
不過湯緣的話,卻有些難辦。
他的靈體化,必須憑借接觸才能起效,蘇晝穿過去,代表他也要穿過去,至于中途放手,就意味著解除靈體化,他的手臂會被屏障整個吞掉,至少也是切斷。
所以,他也要穿過來才行而這樣劇烈的痛苦,對于普通人而言,是極難忍受的。
能看見,隨著蘇晝一起穿過來的湯緣,此時已經接近昏迷,倒在了地上,他渾身冷汗直冒,就連衣衫都被浸透,整個人仿佛就要脫水。
蘇晝之前已經申明過危險,但似乎想到獸潮可能會造成的巨大威脅,以及自己答應成為安全局探員的理由,湯緣還是答應了這次極其冒險的行動他雖然看上去只是一位普通的能力者,但實際上,這份勇氣卻是極其罕見和珍貴的,令蘇晝也為之稱贊。
“辛苦你了,湯緣。”
已經穿過黑紅色屏障的蘇晝,無視了已經變得清晰可見,就在前方此起彼伏響起的獸潮,他毫不在意前方孔雀神鳥震驚到發出尖銳鳴叫的驚呼,只是笑著從懷中掏出一瓶隨身攜帶的圣水(孜然祝福版),然后咬開自己的手指,倒了點血進去:“你就待在屏障旁邊,靈體化注意安全就好。”
如此說著,他強行打開了半昏迷的湯緣的嘴,然后將這一瓶圣水灌入對方口中,把對方嗆醒了。
不得不說,加了蘇晝血的圣水,當真是療傷圣藥據傳有羅漢轉世,化作高僧,食之皮肉便可長生不老,而蘇晝的血肉雖然暫時比不上,但日后絕對也是這個級別,甚至超出。
被蘇晝這么一灌,哪怕是休克的湯緣,都立刻恢復了神志,甚至,就連之前痛苦的殘留,都被圣水中那龐大無比的生命力和神圣氣息清掃一空,令他神志清明,感覺渾身暖洋洋,輕飄飄的:“蘇……蘇教授?我們穿過去了?”
“嗯,自己注意安全。”
看見對方醒來,蘇晝也沒有多話,他低聲囑咐對方靈體化,注意躲避之后的戰斗余波后,便轉過身,看向沉默了許久的孔雀神鳥。
至于那些一開始吼叫的氣勢十足的惡獸們,面對此時神態平靜的蘇晝,聲音卻逐漸地低落了下來,甚至閉上了嘴巴,畏縮的后退了一點。
哪怕是沒有智慧,被改造過后的惡獸們,其本能也能感受到,前方正一陣陣傳來地,名為‘死亡’的危險。
“有趣,人類,沒想到你居然能穿過破界大陣的防御,你旁邊那個人類的神通,很有意思。”
精神的世界中,超越語言的靈魂傳訊,正在靈界糾纏,撤去了之前的輕視,如今正視蘇晝等一行人的孔雀神鳥,耐人尋味地笑道:“而且,在面對吾等獸潮大軍,你居然沒有半點畏懼,甚至還浪費自己珍貴的龍血去治療其他人?”
孔雀并不著急出手,雖然不知道蘇晝究竟有什么底氣,居然敢于一個人面對它和整個獸潮大軍,反正它只需要拖時間就夠了,敵人有什么陰謀詭計,都不如穩坐釣魚臺,聊天拖時間。
最重要的不是殲滅敵人,而是達成自己的目的,獸神界可不是太平一片,它很清楚這個道理。
但它卻不知道,無論是打游戲還是現實斗毆,蘇晝在開打之前,向來都是會把敵人的通訊屏蔽的除非他想要和對方說話,所以它那一長串話,根本沒人聽見,甚至沒注意到。
所以,蘇晝旁若無人地從懷中又掏出了一塊半透明,但是隱約流露著青色光輝的玉髓。
這是他之前打敗大鵬鳥后,順手(重音)從瑤池邊上帶回來的一塊玉髓。
玉髓堅固,給他的感覺,甚至比一般的精鋼還要堅固,哪怕是用水刀切割,恐怕都非常困難,而且它的柔韌程度并不差,只是相較于同階的金屬類超凡材料而言有些脆硬而已。
“他這是要干什么?”無論是孔雀,還是身后正在緊張地注視他的白滄浪和迦樓羅等人,都因為蘇晝的舉動而愣住了一瞬:“那不是瑤池上的玉髓嗎?的確是很難得的超凡材料,難道蘇教授要當場擺陣不成?”
“亦或是當做武器?可這玉髓又沒經過加工……”
“說不定是作為雷法的引子吧,我倒是有聽過,‘青玉似雷’的說法。”
但是全都猜錯了。
在在場所有人獸驚愕地注視下,蘇晝面不改色地張開口,一口咬在了玉髓上。
“咔嚓,嘎吱……”咬碎的聲音響起,然后便是咀嚼。
最后,咽下。
“味道還真的不錯,有種冰糖的清甜感,而且靈氣蘊含的確豐厚,我之前和大鵬金翅鳥戰斗,以及施展雷槍的消耗,居然都補充上了一點。”
如此想到,蘇晝又是幾口,將玉髓嚼碎吞入腹中,煉精化氣:“這一塊尋常人巴掌大的玉髓,其中蘊含的靈力,起碼有七十周,尋常超凡初中階的靈力,也就這個級別了不愧是昆侖瑤池積蓄了幾千甚至上萬年的能量,如果大家都能吃的話,說不定能灌頂出許多個超凡高手啊!”
而注視著這一幕,感受到蘇晝體內的靈力正在加速恢復,哪怕是孔雀神鳥的面色也都僵硬了起來,心中大呼不可思議:“什么怪物!怎么連玉髓都能消化,他是饕餮不成?!”
“可他不是龍裔嗎?!別說人類了,哪怕是真龍想要消化玉髓都不容易啊!”
而因為自己小時候因為好奇也吃過,深知玉髓究竟有硬,差點沒崩碎自己嘴的迦樓羅,在看見這一幕后,頓時開始渾身瑟瑟發抖起來:“嗚嗚嗚,沒想到獸神界說的都是真的,人類真的都是什么都吃,比饕餮還兇殘貪婪的怪物……我錯了,嗚嗚嗚……”
不過,震驚歸震驚,無非就是牙口好而已,孔雀神鳥并不覺得對方在吃了玉髓后就能實力爆增了。
不過,注意到周圍的群獸似乎懾于蘇晝的氣勢,甚至有些不敢上前,孔雀神鳥便知曉,現在自己已經不能安坐釣魚臺,必須要出手了,不然的話,這些沒有智慧的奴仆種惡獸,甚至會失去戰意,潰散成真正的野獸:“沒想到,這個人類居然精通神戰之道,知曉戰前奪人氣勢,是我小看了對方。”
如此想到,它便高鳴一聲,威嚴地向前踏了一步這一步踏出后,狂暴的彩色靈力便直接從它周身狂涌而出,在其身后形成了一片綿延數百米,瑰麗斑斕的靈力尾翼!
狂暴的靈力攪動天象,令周圍的靈氣登時陷入種種異常狀態,或是活躍,或是躁動,或是沉寂,或是變化,或是堅固不動……這種變幻時刻輪轉,時刻轉換,令人根本無法把握住神鳥的真正狀態。
哪怕是蘇晝,見狀也提起精神,渾身雷光竄動,周身再次鼓蕩起嵐甲,抵御著對方展現全力,帶來的龐大靈壓。
而在孔雀神鳥的身后,那巨大的靈力尾翼中,那兩枚輪轉著青黃赤黑白五色光輝的彩翎,更是大放光芒,籠罩在其周身。
“五色神光……是神鳥五色孔雀的天生神通。”
此時,遠方,李寒山在自家隊友們的強烈要求下,一頓一頓地進行解釋:“這一神通在初級,可以在戰斗之前,指定數個屬性,讓自己完全免疫,甚至封禁敵人對這種類型靈氣的使用權。”
“而完全體的五色孔雀,其五色神光神通,甚至可以達成‘五行輪轉’的地步,令所有源于五行的所有事物和超凡攻擊都無法對它起效,近乎免疫所有傷害,是僅次于鳳凰的,最強大的禽類神獸血脈之一。”
“那邊的五色神光氣息,雖然只有超凡階,最多恐怕也就只能指定兩種靈氣屬性,遠遠不到五色神光的完全體……但絕對稱得上是恐怖了。”
與此同時,與身著嵐甲雷光的蘇晝遙遙相對的孔雀神鳥,毫無壓力地笑著道:“龍裔,想來你就是那些仙界遺民中最強的那一類吧?能夠逆轉克制,擊敗同階的金翅大鵬鳥,足以自傲了,這可是許多天龍都未曾辦到過的成就。”
“但是,面對我,是你運氣不好金翅大鵬鳥只是克制龍而已,而我五色孔雀,乃是克制這天地間所有五行萬物!”
就在話音落下的剎那,神鳥的長鳴響起,兩道五色輪轉的神光在巨大的孔雀周身輪轉,磅礴的靈力甚至讓其周身數十米內的所有惡獸都被彈飛,產生了一個巨大無比的,滿溢著磅礴靈光的領域,其中,源自荒古之前的玄奧氣息正在流動,那是源自古之神鳥的最強神通!
“風,雷,封禁!”
說來也長,實際只是瞬間,伴隨著孔雀肅然的音調,那兩道輪轉的神光便立刻化作層層彌漫的靈光霧氣,無數無比細微的符文,然后就這樣,攜帶著磅礴的靈光,遁入了靈力的領域。
與此同時,蘇晝周身縈繞的雷光,跳動的電弧,以及狂暴呼嘯的狂風嵐甲,全部都消失不見。
甚至,他還發現,自己的身軀也沉重了不少,那是風助消失的明證。
五色神光,甚至連這種天生的本能神通都能封鎖!
“蘇教授!”
一時間,所有正在觀看這一幕的探索隊成員,都不禁將心提了起來正國并沒有留下五色神光的相關傳承,哪怕是重明鳥的傳承都缺失了,他們并不知曉五色神光究竟有什么效果,根本沒想到,對方居然能指定靈氣屬性進行封印!
“這神通,也太強了吧,指定封印敵人最擅長的屬性,這不等于無論和誰戰斗,它都能占據優勢,克制對方嗎?!”
這是一位教習的驚呼,而一旁,蒼老的玄錄教授沉聲喃喃道:“所以,那才是天生便是神圣的神鳥……也是為何我們的先祖,要盡可能的去學習,奪取這種力量的原因啊。”
“蘇教授,不要和它打,時空門也就讓他,拖延時間,等到半小時后,官方就能將我們傳送出去了!”
白滄浪則是直接大吼道,也不管遠方的蘇晝能不能聽到:“湯緣,帶蘇教授出來!”
湯緣也的確打算立刻帶蘇晝以靈體化出去,然后退避,既然敵人已經展露了自己的神通,打不過那就跑唄,反正到時候正國軍方直接重火力洗地,然后一群圣席過來圍毆,這神鳥孔雀再強,也不可能強過人類的拿手好戲,沒必要冒著危險戰斗。
但是蘇晝的靈力卻將湯緣推開,讓他無法接近。
“蘇教授,別任性了,你的靈力都被……咦?”
湯緣本來想要勸誡蘇晝,既然他一身雷力被封印,那就不要逞強戰斗,但是說話說到一半,他卻自己卡殼:“等等,蘇教授的靈力不是被封了嗎為什么他還有靈力?”
“沒想到啊,我的雷法,還有風助,居然都消失了嗎?”
此時此刻,面對一臉傲色的五色孔雀,面色古怪的蘇晝,耐人尋味地笑了起來。
他伸出手,按在自己的心臟處,然后若有所思的想到:“雷澤之心也沒有反應了,這么說來,倘若在進階改造時,有五色神光鎮封雷光,塑造雷澤之心的安全指數更是比陷入假死狀態更加安全畢竟假死也有可能變成真死啊。”
當然,蘇晝這樣的動作,在其他人看來,赫然便是因為雷澤之心失去雷力,令他受到反噬,十分痛苦而已。
對于類似的場景,孔雀神鳥似乎早已司空見慣,經常看見,并且為之自傲,它哈哈大笑:“沒錯,龍裔,你已經失去了自己最大的力量不要讓我動手,自己束手就擒吧,說不定還能留下一條小命!”
但是,它卻并沒有看見,似乎非常痛苦的蘇晝對自己俯首稱臣,束手就擒。
它只聽見,蘇晝發出了一聲嘆息。
蘇晝:“唉。”
然后,刺骨,且灼熱的危險感,便從那個人類的身上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