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被視作目標的洛塔爾卻有異變!
位于左翼后方的旗艦中,驟然有猩紅色的血光亮起,但是卻沒有任何腥臭可怖的氣息蔓延,反而是一種純粹的勃勃生機,宛如長江大河一般奔涌流淌。
征討使·洛塔爾,擅長指揮軍陣,最常用的戰法是掠能,軍陣合力,以及與萬軍協調而不死的神通。
但是,祂真正的修法,乃是‘血肉之道’的極致。
如若用地球神系的說法,便是‘命之道’。
而這一系的特征,便是生命本質的蛻變,而自身所能控制的能量,也會因為生命本質的躍升,而得到擢升!
就像是某位蟻人巫妖,因為匯聚諸多元素為一身,進階元素巫妖那樣,他所持的諸多元素之力便也蛻變出了創造和毀滅兩大權能,可以賦予元素生命,也可以將萬物化作元素解離。
能看見,有一道道猩紅絲線自旗艦中噴薄而出,然后化作一張稠密大網,這網所過之處,光芒黯淡,溫度降低,幾近于絕對零度的低溫擴散,反而形成了一層幾近于時間暫停的護盾。
而內里,磅礴的生機奔涌,幾近于實質化的生命能,構成了幾近于堅不可摧的螺旋結構。
那一道道菌絲看似脆弱微渺,實際上卻是宇宙戰艦主炮轟擊也未必能損傷分毫的超級物質。
以停滯的時空為外層護盾,以極致的堅韌作為內里的骨架——而這還不是結束!
此刻,作為暗星底菌這一極端特殊生命中的強者,洛塔爾開始大量的‘生育后代’!
嘭!隨著菌絲的蔓延,漫天白色的霧氣飄散,但卻并非是霧,而是一種特殊的孢子。
這孢子可以在宇宙新空間飄飛,只要降落在一顆生命星球,便能迅速成長,化作新的暗星底菌,然后成為洛塔爾復生的載體。
雖然壽命短暫,只能存活十余天時間,就會脫離和洛塔爾的聯系,成為原始的菌絲生命,但這時間已經完全足夠。
除此之外,這些孢子本身,都是一個巨大陣法的基點,每一點孢子上都有一個基礎符文,而這彌漫數十萬近百萬平方公里的漫天孢子,就意味著數以京兆計的可怖符文。
這本質上,就是暗星底菌一族的‘血肉大陣’進階體,借助每個孢子中特殊的活躍生命能,就可以吸收周圍所有的能量,宛如磨盤一般,緩緩消磨,汲取一切的本源生命力!
曾經有一顆生命星球上的所有生命,甚至星球意識,就是被洛塔爾以此法消磨煉化,化作了自己力量的一部分。
耗費自己的源質靈能,制造出這血肉大陣后,洛塔爾仍然逃不開飛馳而來的世界樹神槍,血色的菌絲網絡怒吼著迎面撲上,血肉磨盤大陣也隨之而上,意圖磨滅神槍的威能。
然后,祂的半個軀體便被打成血霧,被神槍貫穿,漫天菌絲網絡被點燃,超負荷汲取蘇晝的靈能,反而讓自己被摧毀。
很慘。
凝滯的時空,在攜裹著龐大能量的神槍沖擊下,幾乎是在剎那就被轟碎,這并不是說防御不夠強大,只是洛塔爾完全錯估了蘇晝的力量強度。
堅韌的軀體,也被不易物質強行突破,三位尊主的祝福之力強橫無匹,在撕裂了洛塔爾的身體之余,甚至還反向侵蝕,要將這位虛無征討使化作易碎的結晶,剝離祂所有的神異。
畢竟歸根結底,洛塔爾現在還沒有恢復昔日尊主級的實力,被蘇晝碾壓是很正常的。
但是,真正與眾不同的地方卻在于,洛塔爾在笑。
這位明明重創瀕死,世界樹長槍化作的光之烙印還銘刻在其身上的虛無尊主,此刻正在大笑。
蘇晝,你的真身已經破碎,刀形神兵疲憊不堪,而魂體化身也被我的軍陣糾纏
他雖然即將死去,可卻半點也不惶恐——虛無教團的成員就沒幾個會因為死亡而恐懼——這位征討使甚至語氣暢快:而如今,我纏住了你的第二把神兵
你還有多少底牌,還有多少力量?我固然要死,但你,也將會被我們戰勝!
“草,車輪戰有必要說的這么光明正大嗎?”
當蘇晝聽見洛塔爾義正言辭的靈魂傳訊時,即便意志堅定如他也懵了微不可查的一瞬——他當然聽明白了,這意味著虛無教團的援軍即將到來。
但果然……這種氣勢,這種為了勝利毫不羞恥的心態……
哪怕是虛無教團的成員,身上也有可以讓他學習的閃光之點啊!
不僅僅如此,其實蘇晝也完全察覺到了,雖然如今的洛塔爾遭受重創,還特意點名之后有援軍,但實際上,這位征討使距離真的死還遠著呢。
先不談整個前鋒軍都是祂的重生基石,那些正在漫天飛舞的孢子,也全部都是隱患。
只是因為神槍的轟擊,由孢子構成的磨盤大陣被擊毀了,這也導致漫天孢子飛舞,不將這些東西消滅,至多只能算是將洛塔爾打成重傷,完全算不上將其消滅。
除此之外。
蘇晝抬起頭,他環視雖然比起最初,已經稀疏太多,但仍然算是浩浩蕩蕩的虛無前鋒軍。
——這些戰艦,也都是麻煩,需要一齊解決。
說來懺悔,蘇晝現在,還沒有什么特別廣域的超級AOE神通。
哪怕是之前用的曲率神刀,一斬之下,直接將前鋒軍陣斬碎,如若是星球,也可劈開,但這也只是某種大神通,算不得真正的AOE,可以消滅除卻同階強者外的其他礙事者。
滅度之刃的業火固然能點燃一切惡者,但也要砍到才有用,更別說無極神雷,大周天嵐種等神通了,這也是蘇晝的一個缺失之處。
不過,這并不是什么大問題。
因為強者總是能從其他方面,彌補自己的弱勢。
此刻,面對眼前的仍然有著戰意的虛無大軍,蘇晝再次抽出了滅度之刃。
正如同洛塔爾所說,滅度之刃因為承載了曲率神刀的負荷,如今已經非常疲憊,雖然不是說不能繼續使用,但強行御使,不談損耗極大,更是對接下來面對虛無教團諸多援軍的戰斗不利。
所以,他并非是用此刀斬人。
而是斬己!
金紅色的流光一閃,一捧青紫色的鮮血噴涌而出,蘇晝的左臂上裂開了一道長長的傷口,而無數血滴從傷口中飛濺而出,在宇宙真空中化作一顆顆青紫色的球形小點。
以蘇晝如今的肉體,想要受傷,只有天尊帝兵級的神兵才能破開防御,而祂的血,自然也不是普通的血,而是在他身體中流淌,寄宿了龐然生命靈機的液態靈質載體。
這血是天尊之血,換而言之,是這個宇宙中,最珍貴的天才地寶。
常有人說,仙神不死不滅,一滴血也可起死人肉白骨,一根毛發便可長成參天大樹。
這并非虛言,而是事實,要知道,就連元素自己都能因為靈機濃郁,而孕育出妖精這種生命,而天尊之血中,蘊含有如此強大靈機的載體,在脫離了本體后,豈能不孕育出新的生命?
甚至,有些天尊將這種特異之處修行至極致,以至于拔根毛便可分化萬千,一人成軍。
就像是,蘇晝現在所作的那樣。
蘇晝以刀斬擊,血灑長空,但他卻面容平靜,帶著微微笑意。
天人循環,龍蛇大力,真靈不滅……昔日雅拉不死血賜予蘇晝的三大神通,如今已經很少特意去使用。
龍蛇大力自然不必說,已經化作血肉基礎結構,成為了燭晝之軀中相當重要的基礎組成部分,真靈不滅更是與眾多愿力庇護蘇晝的魂靈,令許多規則,律令,和靈魂攻擊無效。
唯獨天人循環,自從蘇晝成就統領階以來,他單單依靠底蘊,就可以碾壓敵手,自然不必用上這種加速恢復的神通。
而等到地仙之后,仙神本身就與天地相合,可以掌控各種游離能量,更是用不上了。
但是,永遠沒有廢物的神通,只有不會用的使用者。
此刻,蘇晝賦予了所有自己的血,天人循環的神通。
然后,在呼吸之間,無盡的靈氣被這些血所吸引,填入其中,然后被轉換,吞噬。
天人循環帶來的大量靈氣,令這些微渺之物變得不可名狀,它們詭異地膨脹,增生——
發,發生什么?!
重創的洛塔爾本打算堅持到援軍的到來,亦或是等待之后被蘇晝殺死,自己拖延至重生復活——祂相信自己的軍隊,足以攔住如今已經失去兩把武器還有真身魂體的蘇晝。
但是,就在祂喘息之時,這位征討使便愕然發現,自己的軍隊正在潰散。
或者說,正在倒戈相向!
能夠看見,漫天青紫色的血光在真空中縱橫,它們正在膨脹,增生,就像是一團瘋狂的血肉一般,撲向一艘艘虛無教團的戰艦,然后沒入戰艦的裝甲中。
幾個呼吸后,整個戰艦就開始劇烈地搖晃,變異,原本的金屬亦或是水晶材質的裝甲上浮現出扭曲的面孔和眼瞳,宛如植物,又像是膠質體的根須和觸手開始從裝甲的縫隙中衍生而出,劇烈地搖晃。
甚至,有一些戰艦頂部,長出了一顆怪異的,半機械半血肉的顏面頭顱!
然后,這些戰艦便活轉過來,朝著其他虛無教團的戰艦發起猛攻!
蘇晝將這神通叫做‘管你想不想,反正你現在也是燭晝了!’,當然,用古典的說法大概就是‘天魔附體’。
不過這其實并不準確,因為天魔附體只是用思維算法更改思維,而蘇晝只是單純地賦予戰艦畸變的生命,然后用這畸變的瘋狂造物去沖擊其他虛無軍勢,讓他們自相殘殺,自我消滅。
倘若是在最開始,虛無教團前鋒軍還在全盛時,這一招數沒啥用,不談洛塔爾肯定可以反制,蘇晝能賦予神通的血是有限的,侵蝕的戰艦也是如此,會被他們自己輕易瓦解消滅。
但是現在,指揮者重創,艦隊也七零八落,自然就擋不住蘇晝這一首強制燭晝化之術。
被強制轉換的燭晝化戰艦偏移艦首,不管其中的虛無軍士如何怒罵,它開始匯聚能量,然后發射。
“轟!”
一聲爆破,主炮射程之內,幾艘戰艦都因為閃躲,護盾升起不及時,被友軍火力直接貫穿,打得粉碎!
因為燭晝本能對這方面的微調,這戰艦主炮的威力還變強了!
洛塔爾當初當然也遇到過可以侵蝕戰艦的‘積能感生寄生體’這種怪異的暗能量種族,但是那種侵蝕無非是通過訊號遙控戰艦,而不是讓戰艦活過來,變成一個生物,然后展開進攻,
祂甚至看見,有一艘母艦級的戰艦也被侵蝕,它是補給艦,并沒有武裝,但這并不意味著它不能進攻——只見這燭晝母艦直接扯下自己的一部分艦體,然后在增生的血肉附著下,異化作了一只拳頭。
征討使茫然地注視著這一幕,祂看見母艦正在真空中揮動鐵拳痛毆自己昔日的同袍,它甚至還一手捏碎了一艘巡洋艦,然后填充進物質補充口,嘎嘣嘎嘣地吃掉了。
吃完之后,母艦變得更加龐大,甚至發出了宛如龍吟一般的咆哮。
……祂感覺自己好像在做夢,還是究極的噩夢,大腦一片空白。
即便是蘇晝已經破開前鋒軍的防線,正帶著七首巨龍心光體,和通過吞噬周邊戰艦殘骸,已經恢復了差不多四分之一的真身,朝著祂所在的區域大步而來,也是一樣。
不過歸根結底,祂也是心志堅定的虛無征討使,是受到過嚴格訓練的強者,遇到詭異的事情,祂最多震撼一段時間,卻不會真的因此而失去理智。
更何況,時間已經到了。
就在虛無前鋒軍幾近于全滅,陷入混亂,而蘇晝大步靠近洛塔爾,準備鎮壓這位征討使時。
伴隨著極致的時空扭曲,兩個蟲洞就這樣突兀地浮現在蒲公英星系周邊,爆發出一陣陣足以摧毀一切生命生機的虛無波動!
“嗯?”
眉頭一皺,這些虛無波動自然對蘇晝無效,但是蒲公英星系中又不是只有他一人,第二行星上,還有一個原始的智慧文明!
伸出手,蘇晝一掌壓下,就像是撫平一段滿是皺褶的絲綢衣物,擋住了這朝著整個星系蔓延而來的虛無波動。
與此同時,便有一道強大無比的電磁訊號從一顆蟲洞中閃起,霎時間,便是無盡青藍光波暴漲,化作一道孕育空虛寂滅之意的光之長鞭,朝著蘇晝抽打而來。
在這長鞭所過之處,萬物皆滅,虛無教團的戰艦瓦解分離,小行星碎片破碎成灰,甚至就是連光本身就在哀嚎,它們的頻率在劇烈地動蕩,改變,仿佛陷入了徹底地混亂。
就連那些燭晝化的戰艦也無法抵御這寂滅的光之鞭,一部分燭晝戰艦當場就血肉崩解,化作虛無。
無論什么防御都沒有意義,在潰解了基本力的電磁波長鞭攻勢下,無論是靈力場,護盾,物質屏障,全部都被一攻而破,宛如不存在。
這光似乎就是盯準了蘇晝撫平虛無波動的剎那攻來,意要打一個措手不及。
是殲滅使,星彩幽魂!
一直都在戒備的瑟諾斯提亞尊主一眼就看出了這位老對手的根底,磐晶尊主神情嚴肅無比:想不到,這個宇宙幽魂居然來得這么快!
看上去長,實際上,自蘇晝躍遷至蒲公英星系,直到完全壓制洛塔爾和虛無前鋒軍,從頭到尾都沒有超過一個小時。
對于宇宙尺度的戰爭而言,虛無教團的反應不可謂是不迅捷,而殲滅使·幽魂的攻擊,更是凌厲非常,時機把握準確。
但是,蘇晝對此嗎,卻并不在意。
他甚至嗤笑一聲,好似不屑。
“就這?”
如此嘲諷,蘇晝面對這勢不可擋的一鞭,當即就是一個閃,出現在數千里之外,躲開了這似乎必中,實際上只是單純地一鞭子抽來的一擊。
不閃不避?
別開玩笑了!
幽魂這一擊直接抽掉了基本力之一的電磁力,除卻真正大成的不易物質外,什么物質什么護盾都是泥塑紙糊,傻子才擋呢。
蘇晝不易物質只是初入門,擋住更是又沒有成就能刷,自然能閃就閃。
反正蘇晝自己的人形本體目標小,躲這種傻呵呵只能抽中行星,甚至只能抽中恒星的‘滅日神鞭’輕而易舉。
但是,就在蘇晝閃避光之鞭,小范圍躍遷至數千公里外的剎那,便有一只蒼白的拳頭驟然從暗中升起,如隕星橫擊,朝著蘇晝的后背直轟而來!
這一拳僅僅是抬手,便仿佛積蓄了無窮大力,出拳時更是宛如恒星爆發,帶著浩浩蕩蕩不可阻擋的磅礴大勢,很難想象這樣的力量之前究竟是怎么潛伏在黑暗中,又是怎么判斷出蘇晝可能的落腳點,進而直接偷襲。
是空獄之王!
光耀尊主此刻勃然色變,光之烙印光譜急速變色,顯然是認出了在祂那個年代也算是惡名赫赫的虛無殲滅使。
蘇晝雖然早有預料會有第二位虛無教團強者會對自己進行攻擊,但卻真的沒有想到對方居然可以預判自己的短距離躍遷,進而偷襲。
倉儲之間,他只能立刻轉身回防,將自己的手臂初步不易物質化,擋在身前。
但是,空獄之王的力量實在是太過磅礴了,這一擊的力量恐怕相當于一千億億噸的小星體當空墜落,根本不像是區區一只人形拳頭能打出的,被命中的蘇晝當即身體扭曲成了一個奇怪的角度,他倒飛而出,整個人化作一顆流星,墜向蒲公英星系的第七行星。
轟!!!!
蘇晝撞擊在行星地表之上,當即便造成了一場波及整顆星球的超巨型地震,這顆質量約為地球四點五倍的大型巖質鐵核行星表層本都是凝固的巖殼。
可現在,因為蘇晝的墜落和卸力,一連串不斷蔓延的裂縫覆蓋了這顆星球二分之一的星球表面,而沖天而起的巨量巖石粉塵甚至沖出了這顆星球的衛星軌道,朝著遙遠的宇宙真空不受控地蔓延而去!
但這并不是結束。
“砰!”
一聲沉悶的著陸聲,一位身材高大無比,渾身被外骨骼覆蓋,有著四支手臂的昆蟲形巨人降落在已經開始劇烈地質運動的第七行星上。
祂的神態意外地平靜,亦或是說,祂根本就沒有任何情緒波動,無論是剛才的偷襲還是現在的等待,仿佛世間的一切事都不能讓祂感到激動。
而與此同時,第七行星的地平線處,有耀眼的光芒亮起,但升起的卻并不是太陽,而是一道超巨型光流的‘頭顱’。
這光流是如此龐大悠長和流光溢彩,就像是有一位畫師以星空為幕布,然后將自己所有能夠用得上的顏色涂抹出了一條明亮無比的曲線,勾勒出了一個龐大無比的靈魂。
祂環繞在第七行星的軌道處,就為這顆行星帶來了遠勝過太陽的光,高頻的電磁波甚至將祂光輝覆蓋之處全部變成了微波爐內部,小半個第七行星的地表都因為強電磁而迸射火花,固態的地底冰層融化陣法,而金屬礦脈釋放出輻射,甚至熊熊燃燒。
祂們都或是平靜,或是漠然,亦或是說,用尋常‘生命’根本無法理解的虛無視角,凝視著不遠處,那位充滿了‘生機和意義’的存在。
正如同所有的黃昏眷屬那樣,祂們也有著自己的疑惑和茫然,以及‘為什么’。
但是,和亞點不同——祂們的問詢,就是寂滅和終結本身。
——殲滅使·星彩幽魂。
——殲滅使·空獄之王。
煙塵散去,第七行星上,巨大的環形山中央,一位正在揉著剛剛才再生好的手臂,一臉肅然地黑發青年正在從中走出。
他的衣物和鎧甲剛才都破碎了,雖然臨時又凝聚了一層新的,但被重創也是事實。
“很強啊……”
吐出一口氣,蘇晝凝重地凝視著眼前的兩位虛無教團強者,兩位昔日也站立在Ω級巔峰,如今已經取回自己相當一部分力量的宇宙尊主。
然后笑了起來。
面對極端的錯誤,不會有人想要去辯駁解釋。
所以,剎那之后,戰斗開始了。
然后,又在五分鐘內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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