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創,斯塔克一生最失敗的創造,他英雄生涯中的污點。尤其是由奧創所引發的“索科維亞事件”更是MCU故事線中重要的轉折點。人們對超級英雄的質疑、政府對復仇者的施壓、內戰爆發以及復仇者決裂......后來許許多多的事都是由此而起。
但這屬于是可以預見的災難,是理查德早就知道遲早會發生的事,因此他才早早地做好了準備。
很早之前理查德就在斯塔克的系統里留下了一個后門程序,專門用于向他展示斯塔克的各種新奇點子以及動向——理查德這邊有希阿科技在手、之前還有伽娜塔這個宇宙頂級科技側大神幫忙,要做到這一點非常容易。
所以他才能在奧創誕生的瞬間就得到警報,然后將變身后的身體數據化、通過后門鉆進復仇者總部的系統里來。
如果奧創真的誕生,那事情還是會有些麻煩的。
原作中奧創一次又一次引發大型危機、甚至一度實現過“人類滅絕”的壯舉。倒不是說奧創本身有著毀滅地球的硬實力,而是他手段眾多又難以消滅。
畢竟奧創的本質是一段程序。你消滅他的一個身體,他能借助網絡和無線信號跳去另一具身體里。他能在整個地球的互聯網里鉆來鉆去,還能給自己做成百上千個備份。只要還有一點殘留你就永遠不可能徹底打敗它。
所以最簡單、也最直接的方式,就是趁著它發育起來之前把它扼殺在搖籃里。
理查德沒有跟奧創廢話的意圖,在一個將死的人工智能身上浪費時間毫無意義。數據化的奈克瑟斯雙掌組成十字,十字風暴在網絡世界里釋放!
他的光如今已能湮滅原子、將一切存在的物質從世間抹除,數據自然也不例外。
初生的奧創現在還處于學習成長階段,沒有任何反制手段也沒有任何防御能力,干凈利落地就被一發十字風暴徹底抹消。
理查德知道他這么強行突入進來肯定會觸發安全漏洞的勁爆。這會兒斯塔克肯定已經知道自己的系統被突破了。
不過這樣正好。
他沒有離開,而是直接通過一根電纜鉆了出來、解除變身,坐到了實驗室的座椅上耐心地等待。
三分鐘后,斯塔克和班納博士重新出現在了實驗室門口。
“你們比我想的要慢一些。”理查德說。
斯塔克驚訝地問:“是你?你在這里做什么?”
理查德指了指旁邊。兩人循著他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見房間正中的地板上仍懸浮著那個透明的藍色光球——那正是斯塔克之前展示給班納看的奧創模型。只不過這會兒那個模型已經支離破碎。
如果把那比作是一個大腦的話,那么它的腦殼已經被砸了個稀爛。內部結構也少了一大塊,就像被蒸發了一樣留下了大片空白。
斯塔克臉色很快變得有些難看了起來。
“在你提問之前,是的,是我做的。”理查德站了起來。
斯塔克看起來很不開心,任何一個工程師看到自己注入心血的作品被毀恐怕都會是差不多的心情。理查德知道如果在這兒的不是自己而是別的什么人的話,斯塔克搞不好已經直接動手了。
“為什么?”他問。
“也許你該問問賈維斯。”理查德說。
賈維斯的聲音通過房間的揚聲器響了起來:“先生,我剛剛檢查了奧創的歷史數據。我暫時還不知道原因,但你們走后他突然間好像自我完善了,并且準備完成您賦予的任務?”
斯塔克愣了愣:“可奧創距離完成還早得很。”
“是的,這部分原因我還在調查,但我確信剛才奧創的智能確實被完成了。并且他進行分析推導后,得出了‘世界和平不可能實現’的結論。他相信唯一實現的方案,只有地表上的人類被全部消滅。”
斯塔克露出了有些驚訝的表情。他看了眼理查德,又扭頭和身旁的班納對視了一眼。
班納取下了眼鏡,有些疲憊地揉了揉鼻梁。
“你看,我就說過可能會這樣。”他說。
斯塔克皺起眉,固執地搖頭:“不,這只是......一點意外,一些小失誤。現在我們知道了可能會出現的邏輯錯誤,我們只需要修正它。我會在接下來的設計里改動奧創的核心代碼,讓他沒辦法傷害人類......”
“斯塔克。”理查德打斷了他,“你知道那不是解決方案,對嗎?”
斯塔克停住了,看向了他。
半晌,斯塔克才徐徐開口:“我只是在試著自己解決問題......靠人類自己的手。不是說我不信任你......你是我們的伙伴,我們的戰友和守護者,我明白。但我沒法......我們沒法永遠把一切寄托在你身上。
人類必須解決自己的問題,我們不能永遠只活在庇護里。奧創就是最佳方案,是我們的終極防線......”
“是最佳方案,還是最容易的方案?”理查德反問。
斯塔克皺了皺眉。
“我從來沒有說過讓你們依靠我,我也從不希望留給你們這樣的印象。”理查德說,“我很贊同人類應該自己解決自己的問題,因為......好吧,就像隊長說的那樣,奧特曼不是人類的保姆。不是每一次危機我都會出面處理,人類確實該自己去解決問題。
但你現在提出的方案?那不是解決問題,托尼,那只是在偷懶。你試圖一勞永逸地解決今后的所有麻煩?你覺得你可以考慮到任何情況、任何可能性?
沒有人可以做到。如果有人這么想,那么那個家伙肯定是個自大狂。”
最后,他走到了斯塔克面前。
“我知道你最近責任很重。但至少這件事聽我的,忘了奧創吧。地球不需要他一樣能夠很好......事實上或許會更好。”
還有些話他沒說。
假如斯塔克知道理查德這舉手之勞的行為化解了一場怎樣的噩夢,他肯定會感激不盡的。
理查德沒再多說,拍了拍斯塔克的肩膀,旋即從正門出去了。
兩人站在那個癱瘓的淡藍色模型邊,沉默半晌后班納博士扭過頭:“我覺得他是對的。”